“众位,璋与众位前来乃是商谈合作事宜。”刘璋坐在主位之上,率先开口道。
“不知大人,是何种合作?”张世平最先耐不住性子,便率先问道。(喊这么点的孩子“大人”,真不知道他们的内心是不是崩溃的。)
“张先生,汝与苏先生乃是北方最大的马商,想必消息也较为全面,应知道,近年幽州边地,鲜卑与乌恒皆窥于我大汉神器。吾父因此而调往幽州抵抗异族入侵。然,异族皆为骑兵,而我大汉骑兵稀少,故此,愿与之合作,所得马匹,可售卖与我,不论多少,照单全收,不过,不能以次充好,另,我知你二人有上等镔铁千斤,此物于军中有大用,故而想请两位先生忍痛割爱。此乃合作之一,之二,我等皆知异族无盐,而幽州东南为海(渤海),海盐取之不尽,我欲将此海盐与尔等分而食之,此后我等便抓住了异族一痛脚,尔等可先考虑一二,不急回复。”刘璋扭头对着苏双和张世平说道。(古籍记载:盐,咸也。从卤监声。古者,宿沙初作煑海盐。凡盐之属皆从盐。不明白的可以百度“盐文化”)
“这个嘛。。。不知大人所说海盐之事需我等作何准备,如何合作?”苏双和张世平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对着刘璋说道。
“此事易尔,无须尔等投资,并且给予两成红利。”刘璋微微一笑,说道。
“条件。”苏双一脸严肃的看着刘璋,毕竟他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时候,高收益往往会伴随着高风险,所以他十分清醒的问了一句。
“拜我为主。”刘璋同样小脸严肃的看着两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苏双犹豫了,回头看了看张世平,发现他也在紧皱眉头思考着。
刘璋看着两人在那纠结着,轻笑一声说道“无事,可以考虑一下。”说完就不理这俩人了,扭头看向糜竺。
“二位糜先生,不知尔等对我大汉有何看法?”刘璋直接问道。
“呃…”糜竺看着对面坐着的苏双和张世平,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还是一个幼儿吗?成精了吧?和北地最大的马商交锋,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完全掌握了主动权,不给对方一点喘息的余地。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真是不敢相信。
刘璋看到糜竺的脸上见了汗,呵呵一笑,问道“我知先生素有大才,却不曾出世,其原因不过是怕被士人轻视之,可对否?”
“呃…唉,大人所说正是在下所想,也正因此,在下才处处碰壁,唉。”糜竺一看自己都被看透了,也就不在藏着掖着了,叹了口气说道。
“如今这世人,对商之道皆有偏见之心,更言士农工商乃地位体现。殊不知商之道于国而言极为重要。正是由于商人沟通南北,将百姓所需之物带入各地,才令我大汉得以繁荣,故而璋愿作诗一首,赠于所有为我大汉繁荣而无私奉献之商人。”刘璋说完,停顿了一下,目光望向窗外,缓缓说道“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因思拙荆梦,凫雁满回塘。璋献丑了。”刘璋说完之后施了一礼,便不说话了,让他们自己去消化一下这首诗词。(原诗中为“因思杜陵梦”,因剧情需要,改为“因思拙荆梦”)
“唉,想不到大人如此年纪便对我等从商之人如此了解,更添大人在此一诗中道出我等之心酸,如此大恩,请受小人一拜。”糜竺还没说话,苏双也没反应过来,张世平已经站起身来,对着刘璋拜了一拜。要说张世平只是豪爽而已,却并不是白痴,若说从商之人,并将商之道发扬光大的,能有白痴吗?白痴能将产业玩的那么大吗?苏双不早就把他吞并了,左传引周谚有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无道理啊。
张世平早就反应过来了,刘璋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之能实属天授之,而且看今天的架势,若是不答应的话,谁知道这小子背后给来点什么,再说了,这些生意还是有很大好处的。故此,张世平便决定认刘璋为主。
刘璋一看张世平的礼节分明是属下给领导行礼的礼节,便知道张世平的决定,不由微微一笑,想到:“看来这张世平倒是一个有趣之人,不错,不错。”
苏双一看张世平分明是已经认主了,略一思索就知道张世平的想法了,毕竟俩人在一起已经超过20年,早已熟悉彼此的想法,便站起身来,深施一礼说道:“小人苏双,承蒙大人之恩,岂有不从之理,这便拜为主公,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哈哈哈,苏先生与张先生请起,既然两位先生已决定如我麾下,嗯,不如这样,来啊,报于我父,擢苏先生为幽州簿曹从事钟元常麾下书佐,张先生为幽州兵曹从事黄汉升麾下书佐。不知你二人可有异议?”刘璋将史阿喊进来吩咐道。
“谢主公恩典,属下宜乎效死不立。”两人施礼严肃道。
“好,好,好,哈哈哈,两位先生请起,以后不用叫我主公,叫某少主便好,还有,我等现将幽州为我等大本营,至于冀州,暂由家翁监管。”刘璋对两人解释道。
“诺,少主,属下有一事不明。”苏双小心的问道。
“为何将幽州作为根基,而不是冀州,然否?”刘璋替他问了出来。
“少主英明。”苏双小小的拍了个马屁。
“呵呵,还是刚才的问题,不知尔等对我大汉如何看?”刘璋轻声问道。
“这个嘛…”苏双和张世平直接扭头看向糜竺和糜芳,看的两人尴尬不已。
“呵呵,小子素知糜竺乃是一敦厚长者,颇有才名,故此,愿以幽州主簿侍之,不知糜先生可否考虑一二。”刘璋觉得和文人交谈就是累。索性直接抛出橄榄枝,然后再慢慢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