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刘璋早已调整好心态,陪着老娘在后院散步。
“璋儿啊,你父子几人总是在外忙碌,就连这般年幼的你也经常出去忙,唉,娘亲真是担心呐。”费氏虽然经常在家,可是也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自然之道外面的危险。
“嘿嘿,娘亲,孩儿悄悄告诉娘亲,孩儿每次出门其实是去玩耍罢了,并无甚危险,再说还有典韦跟随,若论骑战,还算是一般猛将,若是论步战,孩儿与爹爹手下无一人可敌。嘿嘿,孩儿不去欺负旁人便罢了,那个还敢来欺负孩儿。”刘璋也知道自家老娘的担心,就神神秘秘的告诉老娘,到最后还自鸣得意起来。
“嗯,为娘知这典壮士乃是忠心之人,你左右不可离了他。”费氏也知道典韦是个很牛叉的人,每次刘焉晚上和费氏聊天的时候,都眼红刘璋手里的那些人,什么步战第一人典韦,水战第一人甘宁,神箭手第一人黄忠(后面会写到马忠,那是年轻一代的神射手)。另外还有赵虎,文聘,魏延,李严等人,都是不可多得的统兵之人。其中典韦是最死忠的人,刘焉不止一次想和刘璋把这个人要过来,可惜没有用,刘璋不放典韦不跟,而且典韦跟在刘璋的身边也能让大家放心不少。也就不再强求了。
“娘亲放心,孩儿晓得。”刘璋老实的点点头。
“少主,乔国老在外求见。”这时一个下人过来禀报道。
“我儿有事便去吧。”费氏知道儿子有事情需要忙了,不然人家乔国老凭啥来见你。
“诺。孩儿告退。”刘璋乖乖的从后院母亲那里出来了,然后对着那名下人说道“你到前面就说询问老夫人后我还未归,还在寻街。”
“啊,诺。”这名下人不知道少爷为何这般说,但是这是吩咐,只能照办,所以扭头去了前面,而刘璋则是回了自己的小院跟典韦聊天。
“老典,汝这本事之大本可做领军之大将,现如今却只能做璋之护卫,实乃可惜啊!”刘璋想到每次遇到一丁点风吹草动,典韦绝对会挡在自己的身前,本来还想让他去领兵,可是典韦死活都不去,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最后只能跟在刘璋的身边,但是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他。
“少主怎地又说这话,老典本为布衣豪侠,实乃戴罪囚徒。承蒙少主搭救得才以脱身,并委以信任,某家并无其他想法,只愿跟在少主身边,随行保护就好。倘若有人胆敢对少主不利,先从某死尸上踏过。”典韦掷地有声的回答道。
“唉,你这黑厮,总是这般固执,罢了,璋也不再问了就是。望汝子不会成你这般固执,不然璋非修理你不可。”刘璋来自后世,可是知道典满的厉害之处,而且他也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地,那典韦就不会战死,典满就会好好的受到典韦的教育,最起码武力值有所保障。
“他敢,他若不听少主吩咐,某打断他的腿。”典韦一听这话,憨劲又上来了。
“你还不是不听,让你当大将不当,非要保护我。”刘璋白了典韦一眼,说道。
“嘿嘿,某不是不听少主,只是下面之人怎知少主习性,怕照顾不周徒惹少主生气嘛。”典韦挠挠头,略显苦笑的辩解道。
“少来,死脑筋。”刘璋翻了一个白眼道。
“嘿嘿。”典韦挠挠头,笑了。因为经常跟着刘璋东奔西跑,所以刘璋的那些新名词多少还是能听懂的,就是有时候有些不太明白。
“少主,小人已经告诉乔国老您未归家,乔国老已经离开了。”刚才的那名下人进屋禀报道。
“嗯,做得好,下去吧。老典”刘璋听完点了点头,让来人下去后,又扭头对着典韦叫道。
“末将在。”
“准备一下,同璋出府转转。”刘璋阴阴的笑着。
“诺,啊?”典韦瞪大了眼睛看着刘璋,满脸的不可思议。
“哼哼,惹完某还想没事,怎么可能。”刘璋喃喃自语道。
典韦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想“娘嘞,少主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老子就在家,就是不想见你,你能奈我何?然后对方还有苦说不出,做少主的对手,那被坑的冰冰凉啊!”
“还愣着作甚?走啊。”刘璋回头一看,典韦满脸诧异的看着自己,就叫了一声。
“哦”典韦压住心中所想,老实的跟着出去了。
刘璋刚出府,消息就传到了才回府的乔国老这里,乔国老听完后倒是没有像刘璋预想的那样暴跳如雷,但也是苦笑不已。他知道,这是刘璋赤裸裸的报复,就是想让自己难堪,所以乍一听到的时候,心里很生气,可是仔细想想发现刘璋的这种报复更像是小孩之间的斗气,让人哭笑不得。
“老爷,这刘侯爷未免太过些了吧。”乔府的管家也很生气,不过他倒是觉得乔老更有些过分,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试探一下,毕竟自己这位老爷可是有名的犟,一旦处理不好就得跟刘府对立起来,刘璋没什么,但是背后还有一个蓟侯刘焉,更有一个皇帝的哥哥,可以说在整个大汉,谁不怕啊,没见袁家都让刘宏和刘璋整的惨兮兮的。
“罢了,当初也是老夫太过,却未曾想这幼子会这般令人信服,所做之事也无可挑剔,不过这报复手段甚是促狭,呵呵,年幼便有如此地位,可见其父名仕之名实至名归,唉,若是与其抵足长谈,想必获益匪浅啊,可惜了,老夫这脾气怎地就这般执拗(niù)”乔国老有些后悔的拍拍自己的大腿。
“老爷,那小人便去刘府门外等候,将拜帖奉上如何?”老管家听到乔老这么说,不由得松了口气,开玩笑,乔老不执拗就不是乔老了,实在是任性到没朋友啊!
“可,幼儿有才名,更兼遇事果断,做事滴水不漏,老夫又令其受了委屈,确实需别样对待。这样,汝拿老夫拜帖上门,令从家中选书一车,送与其。看看其是否愿化干戈为玉帛,若是不愿,那便是徒有其表罢了,日后不足为虑,若是愿意,那此子日后定非池中之物。”乔老想了一下,点点头,对管家吩咐了几句。
“诺”管家很无语的接了这个活。有心说几句,毕竟刘璋才几岁,连十岁还差几年,你让他跟成年人一样去猜你心思,这不是开玩笑吗,可是转念一想,算了,说了也没用,还不如自己在中间和稀泥来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