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接连几日桃夭夭都未曾见到莫长风。倒是隋怿近来无事,日日到隔壁找伶然,带她出府游玩。每次回来,伶然都带回来许多东西献宝似的给桃夭夭。
说实话,桃夭夭对那些东西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也不能总打击伶然,所以在烦心的同时还要偶尔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来应付伶然,实在是心累。
而伶然其实也发现桃夭夭是在强颜欢笑了。
“隋怿,军师近几日在忙些什么啊?也不见他去找夭夭说说话,一天天的看着夭夭愁眉苦脸的我都开心不起来了。”
伶然和隋怿走在街道上,伶然手上拿着一串糖葫芦,隋怿手上也提着许多东西。
“不知,军师这两日未出屋。”
伶然叹了口气,虽然她也不喜桃夭夭有事瞒着自己,但桃夭夭现在的样子她也是实打实的忧心。
隋怿转头看了一眼嘟着嘴的伶然,皱了一下眉毛。
“我回去之后去找军师谈谈。”
闻言,伶然的眼睛瞬间亮了,一双小鹿一样好看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隋怿。
“真的吗?”
隋怿也转过头看着伶然,一触及伶然那双眼睛和炽热的眼神,耳朵瞬间就红了。
即使有些害羞但隋怿依旧没有避开伶然的视线,而是点了点头。
“嗯,真的。”
听到隋怿的答复后,伶然才猛然发现自己的眼神好像太炽热了。匆匆的避开了视线,低下头吃了一口糖葫芦。
酸酸甜甜的,甜的多一些。
“见过三皇子。”
迎面走来了一个打扮相当华丽的女子,后面还跟着两个侍女。
“免礼,夏小姐在这儿不必如此称呼。”
隋怿淡淡开口。
面前的那女子起身,脸上挂着一抹娇羞的笑。眼睛直直的看着隋怿,也不避讳。
伶然忘记了嚼嘴里的糖葫芦,看看那女子又转头看看隋怿,不知为何心里就感觉不太舒服。
隋怿看着夏虞嫣没有离开的意思,而她父亲又是当朝宰相,自己为了皇位也不好得罪,微微皱了下眉。
“伶然,这是当朝宰相的嫡女,夏虞嫣。”
隋怿指着夏虞嫣对伶然说,看着伶然的眼睛里全是温柔。
“夏小姐,这是伶然,住在我府上。”
隋怿知道夏虞嫣对自己抱的是什么心思,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情意已不是一日两日。
之前,他身边没有伶然,即使把伶然放在了心里,但也不确定能不能再遇到,所以对那份情意虽然没有明确表示接受但看在她父亲的份上也未曾拒绝。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伶然来了,那他就必须向夏虞嫣表示出自己的态度了。
夏虞嫣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是听出了隋怿话里的意思,脸上的神采瞬间就暗淡了下去。
方才远远的她就看见三皇子身边跟了个女子,两人还有说有笑,那时候她就有了预感,没想到这预感实现的那么快。
“伶然姑娘看着年纪不大,不知可曾及笄?”
夏虞嫣看着伶然问。
这一点恰巧也是隋怿想知道的,只是碍于礼貌不好开口相问。所以当夏虞嫣出口相问的时候他也看向了伶然。
伶然被两人看的有些不自在,脸一点一点的就变红了。
咬了咬嘴唇抬头看着隋怿,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及笄是何意?”
隋怿听桃夭夭说过,伶然一直与她住在深林里,不曾出去过,想必桃夭夭也没教过伶然这些东西,所以对伶然的问题也没感到奇怪。
“及笄就是指可曾成年,满十五岁。”
伶然闻言脑子里瞬间就记起来桃夭夭对自己的叮嘱了,夭夭说过,自己现在应该是十六岁。
记起这个,那问题就好回答多了。
于是伶然就笑着看向夏虞嫣。
“今年十六,已经及笄了,可以嫁人了。”
夏虞嫣没想到伶然竟然还会把“可以嫁人了”这样的话说出来。
虽说她木犀国民风开放,女子可以上街,可以与郎君相会,但也未曾有人如此直白的将嫁人挂在嘴上啊。
同样吃惊的还有隋怿,与夏虞嫣的不爽不同,他简直太开心了,向来清冷的脸庞此刻都挂满了笑。
“我与伶然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之后隋怿也不顾夏虞嫣的脸色有多难看,就直接拉着伶然的手离开了。
他要向父皇请旨赐婚,他要让伶然做自己的皇妃,以后做自己的皇后,他不要后宫佳丽三千,他只要一个伶然。
“隋怿,你为何突然走那么快?”
伶然还不知道两人为何情绪出现那么大的变化就被隋怿拉着快步走回了府上,她还没在外边玩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