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个火。”
“走快些!”士兵甩动铁链条。“前面就到刑场了,让老子省点心。”
经过一段路程,前面不远处刑场伙房的炊烟缓缓升起。
“说吧你有什么愿望,最好在死前我们能够帮你实现。”行刑官平静的对他面前这个衣服被扒光的囚犯说。
囚犯:“允许我唱首歌。”
刑行官白了他一眼,然后对旁边的执行人员说:“把他颈套打卡,唱过够吧。”
颈套被打开后,囚犯突然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刑行官:“唱吧。”同时向在他背后的火枪手眨了下眼睛。
囚犯清完嘶哑的嗓子,用蹩脚的音符唱到:“今天是个好日子……”
“嘭!”
还没等他唱到下一句他的头就被爆开了花。
行刑官:“打理一下,后勤把火药拿上来重新上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铁链的拖沓声。
“终于到了,累死大爷了。”士兵高兴的抱怨着。
士兵把囚犯推上刑台,“祝你好运。”
“你也是。”囚犯回答。
士兵带着坏笑走去中军营帐领取他的赏金。
刑法官依旧那个表情,说:“你有什么愿望说吧,我们尽力满足你。”
囚犯:“真的吗?”
行刑官:“只要我们能办到。”
囚犯:“借个火。”
刑行官:“什么意思?借火是什么意思,你想把这里点燃吗?哈哈哈哈”
囚犯:“你不是说尽力满足吗?”
刑行官沉默一会儿,“戈登,把火把拿来给他……还有把他的手铐打开看他要玩什么把戏。”
戈登迟疑了下,说:“长官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行刑官:“还有脚铐,他搞不出什么大动作。”说完,他朝火枪手使了一个眼色。
戈登把火把递给囚犯:“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囚犯点了点头,然后从裤包里掏出一包烟。
“那是什么?”行刑官问。
“没什么,吃的东西。”囚犯把烟点上,吸了一口。
“有点儿意思,我们这里也有冒烟的东西,只不过吃了的人都死了。”
火枪手一下明白了,他抬手瞄准了囚犯。
囚犯吐了一口烟:“好了,看来我大限已到。”
“嘭!”枪声音划过刑行长场
众人全都愣住了,行刑官第一个回过神来,吞吞吐吐的说:“打……打扫一下,今天这件事都别说。”
“我的天,怎么可能!”火枪手正在打颤,“我从来没有失手过。”
戈登:“他留下的烟,他好像说过这东西叫烟。”
行刑官捡起在地上的那包烟,自己抽出一根也点上,“咳咳咳咳……真呛人…这是他凭空消失的法宝吗!”
刑台中央只有一股淡淡的烟团,随后被风吹散。
……
“今天又打雷了,这怪天气什么时候到头,不知道今年收成还有多少。”老农坐在简陋的木屋中不停的哀叹,他的收成一年比一年少。淡淡的烛光让老农的脸沧桑泛黄。
“咵嚓!”雷劈在木屋门上。
老农一惊,“什么鬼天气,难道天要灭门吗?!”老农也没有管多少,拿起旁边的扫帚开始打扫房间,“肯定是晦气太重,看来还得打扫。”
门外传来痛哭的声吟,并且敲打着木门。
难道有狼?老农警觉起来,上次有几匹狼围捕野兔的时候把我的菜地滚的稀烂,害得我把后院押了借高利贷度日,这次再让这畜牲得逞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老农拿起锄头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怎么回事,外面居然有东西堵着门。”门卡在约30度角的地方就推不开了。
又是一阵声吟,就在门下。
老农惊了,不会是人吧!那还得了,这个鬼天气真是什么事都遇得上!
老农一脚把门踹开,一个人影在地上向外翻滚了几圈,定睛一看,是一个戴着脚铐的人。
“喂!”老农喊了一声,影子没有反应,他靠近了些,确认真的是个人,他才稍微放心了些。
“还好,至少菜地不会被狼滚了。但怎么会有个人呢?!唉!他的脚考是铜金做的!这肯定能拿在市场上去卖个好价钱!”老农突然兴奋起来,赶紧把人拖进了内屋,然后从几米远的仓库里拿出大夹钳,这钳子是他父辈传给他的,几乎他家里除了一个烧黑的壁炉以外,值钱的就是这个钳子了,这钳子能夹断金制物品,这是从他小时候在外面冒险回来的父亲那里听说的,但他从来没有试过,因为他家里只有灰尘,没有金子。
“老爸,希望你没有骗我。”老农抖了抖钳子上的灰尘,马不停蹄的跑回来,他推开门,那人依旧在地上没有动弹。
老农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始终没有剪断铁链。“什么破东西,看来不行,还是得叫苏德警备团领人。”
“你斜这剪试试。”地上的倒霉蛋说话了。
老农照做,果然剪断了,老农没说话,接着把他的两只脚环一起剪开,然后把它们和铁链一起放到桌子上。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门口睡着?”老农头也没回,继续整理他的铜金。
“不知道。”
“不知道!这么大一个人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好歹你应该对得起你的这身肉呀!”老农惊叹。
“没办法。”
“这样,既然是在打雷天摊上你这个乌七八糟的,我就叫你雷吧。”
“听起来不错。”
“你是囚犯?你脚上的东西能不能解释下?”
“记不清楚,也说不清楚。但我感觉我不是囚犯。”
“我想也是,哪有囚犯带着铜金走的。通常这里的囚犯都被禁咒锁着,省钱又省力。”
“不懂。”
“看来你不是本地人,这样你先在我这里住几天吧,看你糊糊涂涂的样子,出门说不定就被黑乌鸦给杀了。”
“黑乌鸦?”
“就是逃兵和劫匪组成的流氓军队,你呆久了就会知道了。”老农把铁链推到一边,拿出一个椭圆形的小球,他在球边低语:“Guromada”,球发出微弱的光,足以照亮木屋。
“你刚刚说了什么。”
“小咒语而已。”
“咒语?难道这是魔法?”
“魔法?这是什么词?我们通常叫这个为Wudelu。”
“没有这个词吗?”
“好了,外乡人,看来你不知道的东西有点超乎我的想象,你该不会是萨克努国家的吧,他们那里就不传授甚至禁止使用Wudelu,好了休息会吧,我也累了,你就睡在桌子上吧,没有床了。”
“感激不尽。”
雷躺坐在板凳,双手叠着,头埋在里面,外面的雷声大作,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而他到底又是从何而来,这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