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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指挥官遥远的回忆

“指挥官阁下,早上好。”距离彻底统一布里斯大陆已经过去了2年的时间。指挥官已经有一些憔悴,时间让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变得苍老,虽然远离了地球那重度污染的环境对他的身体有很大的帮助,但是他已年过半百,回想起自己的戎马生涯,指挥官有点黯然。从军这么多年,自己的双手满是罪孽,也许正是这一点,他到现在都没有后代,而且多年困扰他的肺病似乎越发严重了,可能跟自己的烟瘾有关吧。“真是可悲的人生啊。”指挥官感慨。“阁下?”卡姆有点疑惑,他把咖啡放在指挥官的桌子上。“您的咖啡,阁下。”指挥官看着窗外,然后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咖啡和一本魔法书。“谢谢你,卡姆,也谢谢你一直对我的忠诚。”卡姆突然站直身子。“阁下,我的命是您救下的,我绝对不会对您,对联合政府有半点异心,否则天诛地灭!”“卡姆,我相信你,不过…谢谢了,我想静静,你先出去吧。”“阁下,哪里不舒服请告诉我。”“嗯”

“那是几年前了啊…”指挥官靠在椅子上。“还记得,是清除不听从地球联合政府的国家的一次战役。”

“指挥官大人,战略轰炸机已经全部就位,可以进行地毯式轰炸。”一个军官报告着。“距离总司令部下达的进攻时间还剩1个小时零13分钟。希望阁下快快定夺对策。”指挥官抽起了烟斗。“我不赞成地毯式轰炸,那样会造成太大的伤亡的。不遵从无国化的是那些政府,而不是老百姓。所以优先轰炸军用设施而不是民用设施。第13和第14航空联队则负责夺取制空权,然后让第2,第3集团军先行进攻,第4集团军从侧翼进攻,第一集团军在制空权确保后立刻空降2个师的兵力,剩下的师负责以最快的速度支援那空降的2个师。”指挥官长出一口气。“切记,把平民的伤亡降到最小。”“遵命,阁下。”

“进攻时间到了。”那个军官说。“进攻开始。”“嗡…”窗外响起轰炸机的声音,是战略轰炸机出动了,跟随他们飞行的是13,14航空联队。“第13航空联队飞行队长报告,发现敌机,接触中。重复,发现敌机,接触中。”空战。

“报告,制空权确保,重复,制空权确保,可以准备空降,第13航空联队燃油不足,请求返航。重复,请求返航。”“准许返航。”指挥官站在战壕里,拿着望远镜观察着。“真不愧是第13航空联队的飞行队长,名不虚传。”“确实啊,听说他有可能晋升为空军元帅,唉…”一个军官羡慕的说。

又过了几个小时,战火纷飞着,前线上不断有士兵倒下,又不断有人补上去。士兵眼中充斥着对死亡的恐惧,可是后面又是督战队和上级的道道死命令。“冲啊!杀光他们!”又是一次的冲锋。敌人的机枪响了,立刻有数十个人倒下。“咚!”一颗榴弹炮精准的炸中了敌人的堡垒。堡垒中传出阵阵惨叫,里面还剩下的人被冲进来的士兵残忍的刺死。士兵们麻木的冲锋着,倒下,再补上。“哒哒哒!”“给我去死!”又一次的冲锋…火焰喷射器的热浪灼烧着堡垒里的士兵,他们惨叫着变成焦炭。“嗡…”“咚!”战略轰炸机投下的炸弹命中了一个工厂。里面那些工人来不及逃走,要么被落下的混凝土砸死,要么直接被炸弹杀死。

指挥官默默的放下望远镜。他也是从无数的厮杀中活下来才成就了现在的军衔,地位以及,别人对他的尊重。“希望他们能早点投降,我不想再见到太多的伤亡了。”他爬出战壕,走进一辆军车里。“去前线。”他告诉司机。司机惊恐的看着他。“指挥官大人,为什么要去那里,在后面呆着不是挺好的吗。”司机哆哆嗦嗦的握着方向盘。“还用我解释更多吗,去前线。”指挥官沉着脸说。“是…”

军车开动了,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士兵们并没有推进太多,因为敌人的抵抗太激烈了。指挥官走出军车,他早就换好了战术外骨骼用来保护自己的身体。深呼吸一口,接过一个军官递来的枪。“该活动活动筋骨还有鼓舞士气了。”指挥官走进一个战壕,有几个士兵认出了他。“是指挥官大人!您居然也来这里了!”他们围到指挥官身边,嘘寒问暖。“各位兄弟,我们一起冲过去!杀掉我们的敌人!大家跟我一起冲锋!”说着,他就翻身跃出战壕。“哒哒哒哒哒!”机枪喷射着火舌,又是几个人倒了下去,他举枪还击。“哒哒哒…”

指挥官突然察觉到什么。“小心!”他扑倒了身边的一个士兵。“咚!”爆炸声传来。“浑蛋!只能救下一个!”他痛苦的看着那些被炸死的士兵。然后夺下那个士兵腰间的手雷,向堡垒扔了过去。“多谢指挥官大人救我!我…”那个士兵突然说话。“我该做的。”指挥官放下那个士兵,去救其他人。

经过了3天的战争后,几个国家的政府高层被全部俘获并判处枪决。虽然有些军官强烈反对这么做,反对又怎么样,最后全部要求都被大总统驳回。“大总统,连你老朋友的话都听不下去吗!”指挥官站在总统办公室里咆哮着。“指挥官,这些事情是我跟内阁一同商量好的,并不是我下的决定。”大总统语气中有一丝无奈。“那你大总统之职是形同虚设吗!你甘愿堕落为内阁的傀儡吗!那些政府高层只是不想听从无国化的命令而已。”(这里的无国化是指将地球视为一个国家—作者注)指挥官两手拄着桌子,继续大声嚷嚷。“指挥官,我说过,这种事情不是我自己能做,如果我真能独断专行的话,那会让很多民众批判我们的独裁政府的。到时候联合政府可就得垮台了。老朋友,也请你理解一下。”“独裁政府?你以为现在这个样子就不是独裁了?到底谁是国家领导人请你想明白点。”他不客气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眼睛死盯着大总统。“朋友,你的意思我都明白,这事我真的无能为力,内阁强烈要求我处死他们。”“要那样的话,我真不希望有战争…啊,多么想好好享受几天和平的日子…”指挥官捂着脸,痛苦的说。“朋友,我们的军人是为了战争而生。而且我们已经知晓了有外星人的存在,虽然还不能与他们交流,也不能到达他们的星球,谁又能知道他们对我们是否有敌意呢?人类需要团结起来对付那些人,军人在历史长河中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以没有政府,可以没有演员,也可以没有那些其他的职业,唯独保家卫国的军人们是不能缺少的。朋友,你还毕竟年轻,就已经有这么高的职位,你还是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的,这一次战争结束后,我们会考虑把你提拔为陆军元帅。这点你可以放心。”大总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从军不是为了这些殊荣,大总统。而且你以为军人们都希望有战争吗,军人也是人,他们不希望过几天和平的好日子吗。”“我理解,指挥官,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政治也是不流血的战争,大家都不容易。唉…”“我只是,不想打仗了…你没有上过战场,你不知道那种感觉,那些士兵,我没救下来,我对不起他们。呜…”指挥官突然哭了。“活蹦乱跳的生命在一瞬间变成碎肉,我希望你也可以体验一下,大总统。”“额…”大总统愣住了,听到他的描述,他也有点作呕。他一直以为战争是很轻松的事情,所以才会和内阁们愉快的制定了很多战争的计划。一边品着美酒,一边在会议室里发表着看法。“这就是,战争吗。对不起,指挥官。”大总统低下了头,他又看着自己肥胖的身躯,内疚感油然而生。“军队的待遇,我会好好的提升一下,对烈士的家属,我也会拨款给他们。”他知道军人是神圣的,但是他不知道战争是残酷的。“军费,我也会提高上去,朋友,你别难过了…哦对了,明天有个授勋大会,你一定要来哦!”

授勋大会上

“联合政府战争处,授予列兵卡姆二等功!这是天安门奖章,请收好。”指挥官注意到那个年轻人。“他就是我那天救下的人啊。听说他带领一个班的兵力端掉了敌人的几个军火库,真是了不起。”指挥官连连赞叹。“接下来,授予本次战役的指挥官陆军元帅之职!”指挥官走上了台子。“是您!尊敬的指挥官大人!谢谢您救了我的命!”卡姆突然跑了上来抱住他。“不许动!立刻松手!”几个警卫立刻冲上来用枪对着他。“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指挥官大人…对不起。”“不要这样对这个孩子。”指挥官对那几个警卫说。“这孩子没有恶意,没必要这样对他。而且他是对联合政府做了很大贡献的人。”指挥官转头看着卡姆。“谢谢大人!我真的很感谢您。”说着说着,卡姆哭了,“要不是您救了我,我可能就成为烈士了,呜…”“好啦,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大家看着呢。”

授勋会结束后,指挥官找到了卡姆。“孩子,我缺一个秘书兼保镖,你可以胜任吗。”指挥官微笑着问。他在卡姆身上看到了金子般的品质。“大人!这是真的吗!我…我真的可以成为您的秘书兼保镖吗!”“当然可以,我看过你的资料了,从军之前是写作出身的对吧。弃笔从戎了呢。”“大人,我…”“好了,我知道你的苦衷,明天来我的办公室报到,今天好好休息吧,辛苦你了。”“是!指挥官大人!”

思绪回到现在。指挥官看着已经凉了的咖啡,轻轻叹了口气。“那孩子都在努力着,为什么我还不能继续呢?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加油吧,为了人类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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