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周涵却只是轻轻一笑，“路警官说笑了，资助老人……我倒也没那么好的心肠，呵呵，不过……是谁说我和任志成没关系的？我可没那么说过呢。”
“哦？那你是承认你指使任志成杀人了？”路远鸣眯着眼睛，迅速反问。
“路警官不要偷换概念呀，我只是说我跟任志成有关系，可没说指使他杀人。”说着，周涵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来，“你们也说了，我老公不是什么好人，不老实的很，所以我自然也不能那么老实了……不然我待在家里，还不被他骗死？”
“所以，任志成本就是我放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从一开始就是。”
事情跟程锦他们之前猜测的差不多，从一开始，任志成就是周涵的人，受她雇佣，混进廖大志的公司里，在他身边帮周涵监视他。
之前廖大志身边的情人，也都是任志成透露给周涵的。
“只不过，那个任志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倒是没想到，心眼儿居然那么多，一面应付着我，一面却又对我也不完全坦诚，竟是对我隐瞒了一个最关键的肖雨晴，若不是后来我收到神秘邮件，想来我也还被他蒙在鼓里呢。”
“所以，在你发现任志成背叛了你之后，你对他做出了什么惩罚的事？”
周涵一脸无辜，“路警官可是说笑了，这是法治社会，我能对任志成做出什么事来？就连向我老公告发他都做不到，毕竟我若是说了，那就等同于把我自己也卖了，到时候他还得跟我算账，得不偿失。”
“那你就什么都不做了？”路远鸣显然不相信，“被当傻子一样耍了那么久，我就不信你什么都不做就能平下这口怨气？”
“我咽了这口气我也没办法啊。”周涵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认真说起来，任志成也不算是对我造成了多少损失，毕竟我也就一开始把他派过去是给了一大笔钱的而已，剩下的就都是他向我透露了什么有用的事情之后我才会支付他钱，所以就算后来发现他瞒了我一个大的，但除了生气以外，我也的确没什么别的损失，如此自然也不用太过较真儿。”
周涵解释的很合理，但是程锦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经过调查，周涵是一个挺小心眼儿的人，说是睚眦必报都不为过，那些被廖大志包养过的女人，就算后来被抛弃了，可周涵也都没放过，依旧是找人给她们使了不少绊子。
至于肖雨晴，这次若是不能把周涵抓起来的话，想必她的孩子也是保不住，以后也更是别想好过。
这样的周涵，如果说知道了任志成背叛她的事儿还能就这么忍了，那她就不是周涵了。
于是程锦翘着嘴角轻笑了一声，“可是经过调查，在你知道肖雨晴的存在的那天晚上，你可是给任志成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呢，不知道电话里都说了什么？不会是光骂人了吧？那样的话，我想任志成应该也没那个闲心跟你通话那么长时间吧？”
周涵微微一滞，随后忍不住抬手拨弄了一下头发，淡淡道，“我的素质自然不会那么低下，骂人什么的实在没必要，电话里，我也只是跟任志成翻翻旧账，象征性的放了点儿狠话罢了，而任志成则还是想求得我的原谅，希望以后还能维系我们的合作，毕竟这几年我也给了他不少的好处。”
“哦？是这样么？”路远鸣挑唇一笑，“刚好隔壁孟凯就在审任志成呢，也不知道对于这个问题上，他和你的答案一不一样？”
周涵的手指动了动，面上的笑却还维持着，她又抬手拢了下头发，“一样不一样我不知道，不过至少我说的都是实话。”
她话音刚落，随后敲门声就响起来了，紧接着孟凯走了进来，看了周涵一眼之后，这才走到路远鸣身边，弯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随后路远鸣又似笑非笑的瞥了周涵一眼，然后点头，对孟凯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等到孟凯走了，路远鸣也没说话，只拿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水瓶喝起了水。
周涵本来刚刚看到孟凯就有点儿不安，这等了一会儿又不见路远鸣有要说话的意思，一旁的程锦更是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于是周涵到底还是先沉不住气了，手指几次不安的动了动，最后忍不住率先开口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就快些问吧，别浪费我的时间。”
路远鸣这才停了喝水的动作，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别着急啊，对你的问题可还多着呢。”
周涵的目光闪了闪，然后道，“怎么？你还在怀疑我？”
路远鸣挑眉，“不然呢？周小姐，如果你心里没有鬼的话，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我没有撒谎！”周涵顿时反驳道，“就算我和任志成的回答不一样，你也不能就说是我撒谎了吧？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在撒谎呢？”
闻言，一旁的程锦就忽然笑了，看向周涵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戏谑，“周小姐，你这算是不打自招么？路远鸣只是说你撒了谎，可没说你在什么事情上撒了谎啊，你直接就说是刚刚的事，看来周小姐这是自己心里有鬼啊？”
“我……我……”周涵一下子就有点儿慌，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路远鸣乘胜追击，冷声道，“任志成说了，你在电话中直接威胁他杀了廖大志，你还敢不承认？”
“他撒谎！我只是威胁了他几句而已，我当时没有让他杀人！”周涵一紧张，这话就脱口而出了，可随后她反应过来，顿时就是面色一变，然后就紧紧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只是刚刚那几句话，路远鸣和程锦可都听的清清楚楚了。
于是路远鸣玩味一笑，“威胁他几句？呵，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程锦也勾了勾唇角，顺口接上了一句，“以及，你说你当时没有让他杀人，也就是说，之后让了？所以，果然就是你威胁了任志成，或者是买通了他，指使他去杀死廖大志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