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呢？
到底也比不上亲生。
既然无法帮她寻个人中龙凤的夫婿，便活该当她的踏脚石。
顾云思这般想着，略微软了心便又重新硬起，对林氏温婉一笑：“母亲说的我都懂了，可我现在年纪还小，前面的三姐也没定亲，我不急，想多陪母亲两年。”
林氏不疑有她，与顾云思说了些话便让她回去了。
……
另外一边，顾云澜问顾云歌道：“你说好端端的，四妹为什么会被叫去魏王府？”
顾云华那性格眼高于顶，连她们这等庶嫡都看不上，怎么会忽然转了性子对顾云思和善。
顾云歌沉吟片刻：“旁的我不敢说，但大姐姐忽然怀孕，兴许……是与她有关。”
这猜测很大胆，可顾云歌觉得很有可能。
前世今生，顾云思都给她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她身上隐瞒了很多秘密，帮着顾云华怀孕也不是做不到。
而且按照魏王与明阳侯在书房说的那些话，顾云澜这个孩子就显得尤为重要，她想找顾云思去求个安心也是正常。
顾云澜颇为讶异的睁大眼：“她竟能做到这一步么，那就难怪了。”
姐妹俩一时无语，顾云歌则更多的是心塞。
她重生之初，便对顾云思百般防范，可顾云思还是想法子找到了有力的靠山。
今后要限制顾云思，只怕越发的难了。
顾云歌重重的叹了口气。
……
祁凤煊本来在等好消息，哪知东亭县主回来后不置一词，连着催他成亲的热情都没了，看得祁凤煊很是奇怪。
还是祁婉音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一年内不得办喜事？”祁凤煊的眉头紧皱，“这是什么破道士，说得又是什么疯话！”
计划了这么久还是功亏一篑，他怎能甘心。
祁婉音安慰自家老哥道：“不过娘亲对顾云歌还是满意的，你也可以表现出对她有些兴趣了，这般等一年也是可以的。”说着补充一句，“一年很快的！”
快吗？他怎么觉得看不到头。
祁凤煊心情郁郁。
“对了，我方才听下人们说，今儿白楚楚来了？”祁婉音一脸八卦的凑过去，“你还去见她了？”
祁凤煊扫了她一眼：“消息得的挺快啊。”
“那可不。”祁婉音笑嘻嘻道，“你别绕开话题，她今日来找你，你们都说了什么？”
白楚楚对她哥还真是贼心不死。
祁婉音越发的不喜欢这个女孩。
“还能说什么，左右那些话你也猜的到。”祁凤煊闭上眼睛，眉宇间有些疲懒，“我本不愿去见她的，可她说我不出去她便不走了，我才出去的。”
结果自然是白楚楚又哭着走了。
他为了让她死心，将话说得颇重，却也是为了白楚楚好，只希望她能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安安心心的成为皇子妃，那才是她要走的路。
“啧啧，这么绝情，只怕明儿人家哥哥又来寻你晦气了。”祁婉音说着，眼睛大亮的看向祁凤煊，“不过话说回来，哥，若是有朝一日我也被人欺负了，你会不会也冲到人家家，将那男子揍上一顿？”
祁凤煊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破问题？什么叫‘被人欺负了’，是我欺负了白楚楚？而且你这么厉害，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祁婉音却对这么答案不满意，喊着闹着非要祁凤煊给个满意的答案。
“好好好。”祁凤煊被她烦的不行，敷衍的答应道，“不管怎么的，只要你被人欺负了，我就去帮你出气，这般可以了吧？”
祁婉音这才心满意足。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她哥哥真的做到了今日的承诺，只是那代价也是很大很大的。
……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入了冬。
顾云歌今年在皇宫养了很久的伤，兴许是那段时间补的太好了，她竟然长高了一大截。
然后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去年的冬衣显小了。
半夏看着顾云歌换上冬衣后露出的那一截手腕，有些后悔：“早知道秋天的时候就不偷懒了，让裁缝来量身重新定上冬衣了，这下赶制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顾云歌也有些个无奈，她长个太快，这几日经常睡觉时小腿上抽筋儿，连着抽醒好几次了。
林氏在旁边瞧的却是欣喜：“我的歌儿是长高了，明年开春了做几件留仙裙，穿着显身材，定是极好看的。这几日还不冷，先穿秋天的衣服，叫了裁缝来加急做吧。”
在林氏眼里，她女儿高了就是显身材，矮了就是娇小，反正怎么都是好的。
顾云歌想了想，对半夏补充道：“与裁缝说，不止我一人，给家中的姐妹们都加上两件冬衣。”
林氏向来偏心她，给顾云歌开个小灶临时加做衣服倒也没什么，就怕大房那几人又该嘴碎，说着也挺烦的。
快过年了，便免得为这些小事烦恼，反正衣服做好了是穿在顾云莘身上，她也不膈应。
林氏点头：“也好，往年都会叫了多宝阁的人带最新的首饰来让你们挑，今年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都忘了，便做两件冬衣补偿吧。”
于是叫了裁缝定下时间来家里量身，也给各方的姑娘们只会了一声。
到了量衣服那天，顾云歌去的时候，顾云思与顾云澜已经在等了，没多久顾云纤也来了。
就是不见顾云莘和顾云娇。
过了许久，顾云莘才匆匆赶来，看见她们几人赶忙致歉：“抱歉，我睡得迟了，耽误大家了。”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瞧着是一路跑来的。
顾云歌伸手握了下她：“没关系的三姐，我们都刚到。”
说话间不小心碰倒了顾云莘的手臂，就听她低呼一声，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不经意的衣袖甩动间，顾云歌好像看见了她胳膊上的疤痕。
“三姐？”
“没事，是我昨儿没睡好，胳膊有些着凉了。”顾云莘惴惴不安的笑了，“真的没事……”
瞧她这样，顾云歌也没追问什么，只是暗中给那裁缝使了个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