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筝更疑惑：“她看起来多大？”
“差不多十四五岁。”
乔筝冷笑一声，以为他在说谎。
十四五岁就有如此医术，还知道罂粟入药的秘方，自己怎么这般不信？
当初顾云歌还说她那四姐为魏王妃治好了难以怀孕的病症了呢，这世上怎么突然间扎堆似的冒出这么多年纪轻轻的天才少女。
乔筝笑着，又忽然想到个事儿。
等下，顾云思不就是跟四皇子纠缠不清的吗，难道说……
听赶紧去看顾云歌，只见顾云歌微微点头。
嘶，还真是顾云思？
乔筝震惊。
那边，李老头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这几个月，我们用这法子大肆敛财，大多数就孝敬了四皇子，我得了不多，然后就到了今日……”
被拆穿不说，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想到今日遭遇，李老头赶紧扣头：“众位英雄好汉，我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不少错事，可我也是被迫的啊，求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别与我一般见识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叶疏寒看着他，眼底淡淡。
见他这样，七情心里就有数了：“放你一条生路？那多容易啊，只要你乖乖听话，不仅不用死，每天还能好吃好喝不断呢。”他说完就让人将李老头压了下去，转头对乔筝道，“这人我们就先不杀了，四皇子戕害人命，他就是个活的人证，我们要握在手中。”
今天晚上，他们就会给李老头灌了蒙汗药送回京城的瑾王府藏起来，等什么时候瑾王府要对付四皇子了，就是这老头重见天日的时候。
乔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可以，这人会医术，别给他用普通的药，免得他中途自己想法子醒了，等下我给你拿两味药丸，你给他服下一粒他就会陷入昏睡，吃到第二粒之前极难醒来，可让此行顺利些。”她顿了下，“不过我有个要求，现在你们对他还有用也就罢了，将来等他在皇帝面前作证后，一定要将他杀了，否则对不起洛阳的百姓。”
七情应了下来：“这是自然。”
只要这李老头出现在皇帝面前，就逃脱不了一个“死”字。
若是他没有告倒四皇子，那是诬告皇帝的亲生儿子，是大罪；
要是告成功了，皇帝处罚了四皇子，也会迁怒这个帮凶，李老头一样得不了好。
商定好这老头的结局后，七情带着他退了下去。
“没想到四皇子还有如此恶行。”七言脸色严肃道，“为了几千两银子，就能坑害百姓，这要让他登上皇位，真是黎民受苦之始。”
众人一时沉默。
这番折腾完，已经是深夜了，众人各自散去。
顾云歌很困了，叶疏寒让她早些休息。
经过这一晚上的事儿，顾云歌早就没了那点闹腾的心思，正想答应，却想到自己今日将换洗的衣服带去了乔筝房间里。
“不行，我早些时候把东西都放到乔筝那里了，今夜还是去跟她睡吧。”
叶疏寒便也答应下来。
临走之前，顾云歌走到他面前一脸严肃的说道：“今天李老头说跟在四皇子身边的那个白衣女子，我怀疑就是顾云思。”
叶疏寒点头：“我猜到了。”
之前顾云歌就说过顾云思可能在四皇子府，猜到也很正常，可他有件事想不通。
“你那庶姐，怎么会有这等医术？按乔筝所言，以罂粟入药之事乃是古籍孤本上写的，她怎么会知道？”
“这我真不知道，老实说，发生在她身上的任何事我都不觉得惊讶。”顾云歌无奈道，“顾云思是个极不得了的人，她几岁大的时候就知道给我下毒了，可奇怪的是我们顾家并没有从医的人，也不知她跟谁学的。”
所以有段时间，顾云歌都以为顾云思是跟她一样重生的，可仔细捋了一遍，发现不太像。
顾云歌利用重生之便，给自己谋取了不少好处，先是知道翟临会死，所以忽悠着林氏早早退了婚；
还有算到当初赵庄大雨，一路赶了过去阴错阳差立下大功。
这样的例子很多的，但是到了顾云思那边，可以看出她几乎不知道未来发生的事儿，好像对她来说，有些东西就是天生刻在脑海里的。
这些事，想多了都头疼。
“那就先去睡吧，不急在这一时。”叶疏寒温声道，“她再厉害，如今也只是四皇子府一个不知名的妾室，除了暗地使坏，没有旁的办法了。”
叶疏寒这话提醒了顾云歌，她忽然眼睛一亮：“哎呀，我真是个猪脑子，怎么忘了一件大事，四皇子的正妃就是白楚楚啊！”
“当年，或许现在白子煦还喜欢顾云思呢，白楚楚当年也没少撮合这两人，一心将顾云思当成自己大嫂。”顾云歌兴奋的说道，“四皇子窝藏朝廷钦犯，肯定不敢告诉任何人，连白楚楚一起瞒着。要是让她知道顾云思藏在四皇子府，还与自己同侍一夫……”
那场面精彩极了。
看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叶疏寒失笑出声：“又要使坏了。”
这鲜活的样子他也喜欢极了。
可想到白子煦这么名字，好心情似乎落下去一半。
“怎么，我这法子有什么隐患吗？”顾云歌见他嘴角翘起又收回去，不解的问道。
“你与白子煦是何关系？”他如此问道。
与她认识开始，顾云歌逐渐喜欢上了祁凤煊，可对白子煦从来没有好脸色，看向白子煦的眼睛也从无爱意，所以叶疏寒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个人。
不过眼下说起，才想到就是那人，曾经与顾云歌闹出一段暧昧往事，在京城人尽皆知，甚至她就是为了白子煦才去的家庙。
这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忽然被提起，顾云歌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当年年少无知，以为自己喜欢他的来着。”看着叶疏寒的眼睛眯起，顾云歌哭笑不得，“可实际上并没有啊，我当时对他另眼相待，只是因为他性子温谦又长得好看，后来认识了你，才知道什么叫‘烛光之火岂敢与日月争辉’，哪里还看得上眼。”
顾云歌脸不红心不跳的拍了个大大的马屁，然而叶疏寒还是很受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