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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又见故人1

顿时,顾云歌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怒目而视。

对方带着面巾,将脸蒙的严严实实的,她也看不出对方的神色。

那人没有耽误,用一个黑色的头套套住她,然后带着顾云歌飞快的往外走去。

顾云歌视线被遮,只能感觉到自己被带出了牢房,到了外面,然后被放在了马背上,马儿疾驰而去。

她心中焦急不已。

这些人不知道目的为何,竟然放火烧了刑部。

若是她凑巧不见了,外人指不定会怀疑到她身上,又会将事情弄复杂。

可顾云歌不会武功,不能用内力冲破穴道,有心反抗也无能为力。

马儿跑了至少半个时辰才停下来,那人将她从马背上带下来安顿好,摘掉她的头套。

想了想,解开了顾云歌的穴道。

一能控制身体,顾云歌便退后几步拉开距离,寒声问道:“是谁让你们将我劫出来的,又有何目的?”

说着,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

这人将她带来了一个破庙,依着马跑动的时间,他们很可能已经在京郊了。

那就更难逃脱了。

那个蒙面人似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犹豫片刻,还是摘掉了面巾,于是顾云歌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怎么是你?”

她万没想到会在此处看见这人,瞬间瞪圆了眼睛。

“……郡主。”那人也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顾云歌脑海里有无数疑问,却也晓得不是自己能问的,抿了抿唇立刻朝外走去:“我不晓得你们想做什么,也不愿多管闲事,只是我要回去,若是顾念着之前的情面,就别拦我。”

看见是故人,心情复杂,却晓得对方不会伤她性命,所以径自快步朝外走去。。

离庙门还有几步时,对方忽然拦住了她:“郡主,您不能回去。”

“为何不能?”顾云歌怒了,反问道,“我现在是戴罪之身,你知不知道这样将我带出来,会给我惹多大的麻烦?让开!”

那人被她推搡,却纹丝不动,过了半晌嗫嚅道:“我们主子想见您。”

顾云歌的手僵在那里。

她应该猜到的。

既然眼前这人都能回答大周,他自然也能。

只是……

“不见。”顾云歌语气冷硬,扔下这两个字,“我与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没什么好见的,你们要做什么我管不着,只要不影响我和我的家人就好。”

说罢绕过眼前之人,径直走向栓在庙外的马。

身后没有脚步声,看来对方没有追来,顾云歌抓住马缰,正准备翻身上马,手指却被另一只修长的手拉住。

时间停滞了。

她的视线落在那只手上。

曾经,她万分想握住这只手。

彼时他在牢房里,她在牢房外,两人伸长了手去够对方,却差着一指的距离触碰不到。

如今却只剩下冰冷了。

顾云歌深吸一口气,将手从他的手下抽出来,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嘴唇动了动,没有喊出来那个名字。

祁凤煊。

深秋的晚风寒凉,天空的白色的月光也添了几分清冷,两人沉默无言。

最终,还是祁凤煊先开口:“你还好吗?”

话一出口,竟是意外的沙哑,若仔细去听,不能听出其中的颤抖。

“若是你不让祁九将我劫出来,我定然比现在好。”顾云歌淡淡道,“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说完了让我回去。”

她冷淡至极的态度刺的祁凤煊心里一痛,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不知要怎么说出来。

能在这里看见她,真的是意外的。

他火烧刑部本来另有所图,不久前却得知她也被关在那里,不知心中如何想的,就让祁九趁乱将她带了出来。

自己应该是疯了吧。

祁凤煊想到。

又或者,他这一年的时间都是疯了,只有此刻再次看见她才是清醒的。

在北周的这一年中,他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闭上眼睛都是故土,都是家人,都是她。

他经常做梦,梦里总会出现在大齐的岁月,彼时他还父母双全,祖父与妹妹在世。

在梦中,婉音会俏皮的撒娇,然后帮着他与顾云歌打掩护,他则会在雪地里牵着她的手,两人在一条路上走着,永远不会有尽头。

那是他此生拥有过最美好的东西啊,美好到即便是现在想来,眼眶都会发热。

后来,他有意让自己不再去想顾云歌,压住那彻骨的思念和绝望,忘记大齐的岁月。

可今日再见到她,心里被封存的记忆翻倍的涌了上来,夹杂着那些汹涌的情绪,几乎淹没了他。

有的爱,经过了岁月,才发现已是刻骨铭心,至死不渝,却偏巧情深缘浅。

“对不起……”祁凤煊喃喃道,还是说出了这三个字。

这声“对不起”包含了太多意思,绝不仅仅指今日让祁九将她带出来这一件事,然而顾云歌不想追究。

“你若真心存歉疚,便放我回去。”顾云歌眉眼冷淡,“今日我可以当做没有见过你们,也不会与旁人说起此事。”

说完就准备去拉马缰,却被祁凤煊再次按住手,这次,她再挣脱不得。

“不与‘旁人’说?”祁凤煊的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线条,“那他呢?”

这个“他”是谁,两人都明白。

顾云歌几乎没有犹豫,声音坚定的说道:“他不是旁人。”

除了借尸还魂,她不会隐瞒叶疏寒任何事,不会为了别人的利益而损害他的。

听到这个答案,祁凤煊脸色一白,心中如坠冰窖。

他是在前往大齐的路上时,知道了瑾王与东陵郡主被齐景帝赐婚之事。

语言已经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似乎有些茫然,又似乎有些疼痛。

所有感觉都是迟钝的,心底就像破了个洞,冷风呼呼的吹着,如置深渊。

他的丫头,怎么会嫁给别人呢?

若是她嫁人了,他的人生还剩下什么?

忽然之间,祁凤煊就想到了去年在凉州发现了她的玉白菜,几乎同一时间,叶疏寒还出现在凉州,长久以来那个被压在心中的不安终于有了明确的答案——顾云歌当初去凉州,不是只身北上去寻自己,而是为了旁的事和叶疏寒一起前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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