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冷月。”战墨邶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字里行间没有一丝的情感,冷漠的像是在对着一个陌生人说话似的。
他的声音的温度直接让顾冷月凉的抖了一下,感觉浑身都像是落到了冰窖里似的,冷得彻底,特别是一颗心脏,更是冷得发疼。
顾冷月有些无措的看向战墨邶,那眸子里全是委屈和不理解。
战墨邶对她的介绍难道就只有一个名字吗?
说不生气那都是假的,可是这会儿顾冷月不能生气,只能委屈的看着战墨邶,用红润的眼眶来表达她的不满。
然而战墨邶从头到尾,连正眼看她都没有,估计连她眼里的委屈看都没有看到吧。
一旁的穆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战墨邶对顾冷月的态度确实是冷漠了,甚至有些过分了些。
她不清楚原因,但是也不会让一个外人看他们家里的笑话。
“冷月是我们墨邶的女朋友,战家未来的儿媳妇。”穆桐笑盈盈的接了一句,她的语调温柔,一点也不会显得她的话突兀。
说完还淡淡的批了一句战墨邶,只是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墨邶这孩子话少,也不知道随了谁这个毛病。”
战峰看着穆桐打着圆场,视线一直落在顾冷月身上的,自然也将顾冷月的表情全部看进了眼里。
越来越觉得有趣了,他这个侄子越来越让他想要去探究了。
顾冷月察觉到有一道像蛇一般的视线黏在她身上,有些头皮发麻,当她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战峰温润如玉的笑容。
她精致的黛眉不由得拧紧了几分,以为只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很快将这道不舒服的目光抛之脑后了。
“墨邶还是一点没变。”战峰笑着回应了穆桐的话,下一句一点不陌生的和顾冷月说着话,“欢迎你嫁到咱们战家,你跟着墨邶叫我二叔就好。”
“多谢二叔。”顾冷月也笑着回应了一下,只是她总觉得这二叔看着她的目光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儿。
寒暄了一阵,战霆回来了,便叫着一起上桌吃饭了。
饭桌上战墨邶有一搭没一搭的接几句话,更多的都是战霆和战峰在聊着天。
战墨邶看似没有注意饭桌上的情况,实则听着他这个二叔的每一句话,也在摸着这个二叔的底。
怕是战峰也和他有同样的想法吧,一直都在摸着战墨邶的底。
快结束的时候,战墨邶率先离开了饭厅,他出去接电话了。
顾冷月在饭桌上陪着他们聊天,一直到饭点结束都没有看到战墨邶回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伯母,我去看看墨邶。”她和穆桐说了声,便朝着后院找过去了,她总觉得战墨邶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的,也想偷偷的跟过去看看。
然而顾冷月找遍了整个后院都没有找到战墨邶,脸色非常的难看,她现在有很强烈的预感,很多事情已经不在她的控制之下了。
就在顾冷月脸色难看的往回走的时候,刚走到拐角的地方,就看到那里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她完全被这突然出现的人给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发现是战墨邶的二叔。
顾冷月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不明白战墨邶的二叔在这里干什么。
她原本不打算理会的,想直接走开了,但是又是战家的人,她还是得打个招呼了在离开,不然就显得特别没有礼貌。
“二叔。”顾冷月从战峰的身边路过,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嘴角勾着一点笑意,她一向都是温婉的,笑容更是刚刚好。
虽然刚刚没有找到战墨邶她很生气,但是也不妨碍她这个时候做足了礼数。
战峰看着顾冷月优雅的面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视线上下打量着顾冷月,比起刚刚在里面的温润如玉,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可以说是非常的放肆了。
他温润的眸底带着几分兴趣,眸子中有着一闪而过的阴狠,不过很快就被他给遮掩下去了。
顾冷月被战峰毫不顾忌的眼神, 看的心里有几分怒意,那种像是看着猎物的眼神,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战墨邶的这个二叔是她第一次见,她确定之前没有任何的接触,所以更加的不明白战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叔,我先进去了。”顾冷月不想继续再待下去了,说了一声,便准备离开。
直觉告诉她,这个战峰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她还是不要多接触的好。她的目的就是坐稳战墨邶妻子的位子,其他人她不需要接触太多。
然而,就在顾冷月刚踏出一步的时候,她纤细的手腕儿就被拉住了,那力道非常的大,她怎么都挣脱不了。
顾冷月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这一次她没有掩饰她心中的怒火,直接转过头有些生气的看着战峰。
“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娇媚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战峰捏着她的手腕的大手上,眸底全是不满,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凌厉。
她不明白这个战峰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会儿也从他的动作里发现了,他那里是什么出来看风景的,分明是在这里专门等着她的。
但是她非常的确定,她根本不认识战峰,也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
“月儿,我就喜欢你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战峰嘴上说着轻浮的话,但是面上依旧是温润的模样。
愣是谁都猜想不到,这样调戏女人的行为,这样轻浮的言语,会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
但是不管他表现的多么的儒雅,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野心就已经暴露了。
顾冷月听着战峰的话,心里更加的生气,但是这是在战家,她不能闹得动静太大,到时候难看的还是她。
她凌厉的抬头看着战峰,试图逼着他赶紧的放开她:“二叔,我怎么听不明白你的意思?还有,你逾越了!”
顾冷月说话的时候,还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她可不想这一幕被别人看到,到时候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