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果找到丢在地上的背包,之前跑得太快把包落下了,里面的果酒罐子没有损坏,打开灌了几口,找一处干净的地方休息。
善若水在捡尸,鸟尸。
那些狼尸早就被人捡走了,跟随车队的人临走之前仍不忘赚一些外快。
鸟类体内的血晶很小,血气含量不高,没人会有这么多时间慢慢捡。
对于善若水来说,再小也是血晶,再少也有血气,积少成多。
良子转了一圈,没有一部能正常行驶的车辆,找一部破损程度最小的车开始检查维修。
至于车上的货物,没有精力去看。
这里的血腥味太浓,不早点离开还不知道会招来什么。
一边维修一边说道:“我们可以去凑热闹,找个机会下手。”
坐着休息的红果果过来搭把手,道:“一个一窍的人也敢大言不惭?看来你是没吃过枪子。”
他想到刚才那场倾泻的金属风暴,摧枯拉朽,宛若巨龙吐息,要不是跑得快,估计死无全尸。
两人没有叫善若水帮忙,三人就她的战斗力最强,负责警戒。
良子问道:“你不恨大商行?”
红果果难道是闲得慌去撸狼?
当然不是,除了撸狼的手感极好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吸引狼群的注意,将它们引走,减轻车队的压力。
从这点来说,他变相救了之前在场的很多人。
如果任由狼群肆虐,地上留下的尸体会更多,损失无法估计。
“恨有什么用?它又不能给我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
红果果恨大商行吗?
当然!
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死亡,细数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危机,第一天被抢被打引起的发烧险些死去,当时并没有死亡的概念,只是以为正常的感冒发烧。
第二次是雕兄将他带上天,那时候注意力都在他竟然飞起来了,并没有意识到会死。
第三次是给善若水当助攻,一同杀人。
更多是后怕,因为他只负责躲,吸引火力,这样的情况经历太多太多,有些习惯了。
当无数子弹嗖嗖的从身边飞过,射进身体击在骨头,坐在树下血流不止,体会到生命力一点点流失的那种感觉,才会知道死亡的可怕。
死了,可就真的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他一连开启四个副窍,不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
良子怂恿道:“那我们就去偷他们的东西给你当补偿。”
红果果有些心动,想了想,道:“我的专属不能再使用,你如果受了伤,我可救不了你。”
他身上的伤恢复了一些,可是精神状态太差,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使用专属能力,得留着保命。
“放心,我有分寸,情况不对就放弃。”
从其他车辆拆下零件,东拼西凑将车子修好,良子去摸尸体,毫无忌讳,可惜什么也没有。
早在他之前,就有人将尸体掏得一干二净。
大商行走得急,连地上死去的人的尸体都来不及带走,包括身上枪械和钱财,全都便宜了别人。
红果果无精打采的坐在车头,见他回来道:“我们没有钥匙。”
白忙活了,司机临走之前将钥匙给拔了。
“小问题。”
良子看了一眼钥匙孔,从随身小包里掏出薄薄的铁片塞进去,左右一扭拔出来,看着上面的印记用随身的匕首打磨另一块铁片,不一会的功夫就做出一把钥匙。
试了几次,成功扭动。
红果果惊叹道:“不愧是手艺人,就这功夫足够给人上门开锁。”
良子笑了笑,基本手艺,不值一提,道:“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会开车吗?”
红果果反问道:“你会修车不会开?”
良子无奈摊手:“谁也没规定会修车就得会开车,就像我会花钱可永远挣不到钱。”
毕竟他是手艺人,又不是老司机。
“有一个办法可以。”
“什么办法?”
“那个办法就是:我就随便说你还真敢认真问,要不要脸?”
良子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道:“所以……你到底会不会开?”
“我不会开,只会飙,飙起来被抓的那种。”
一听就知道他也不会开车,只好将希望寄托在最后一个人的身上,喊道:“大师姐,快过来,我们准备出发。”
善若水停下手,走过来,浑身上下全是血迹,俨然像是一个虐待动物的变态。
待到她走到面前,满怀希望的问道:“大师姐,你开过车吗?”
这一声大师姐喊得心服口服,躲在车里的良子知道她到底有多能杀。
围攻她的狼越多,实力越强,简直没有上限,一直在提升。
她也受了一些轻伤,皮甲轻便,防不住锋利的狼爪,好在随着人类吸收血晶体质不断提高,不会发生通过血液感染某种疾病的狗血事情。
善若水瑶瑶头。
完了!
希望破灭,两人瞬间蒙了,无奈长叹。
他们修好了车,做出了钥匙,万万没想到三人都不会开车,前功尽弃,就差一个老司机。
善若水接着说道:“没开过,但是会。”
一个会修不会开,一个没开过但会开是什么意思,dang I am sb?
躺在车头后面的红果果一下子坐起来,想要钻出来跳车,良子一把将他按了回去,坐上副驾驶
道:“快上车,待会跟你解释。”
善若水坐上驾驶座,迅速看了一眼,点火启动,然后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这不是蹦迪式前进,是跳跃式前进,跳着跳着就飞起来了。
旋转,跳跃,不敢闭着眼。
坐在车上的两人面如白纸,疯狂叫道:“停车,停车,快停车!”
善若水松开油门,放慢速度,两人连忙趴在窗口,一个窗口一人一边,挤着往外吐。
他们之前蹦迪前进的时候没吐,她开这么会的功夫就都吐。
车速慢下来,两人没有这么难受,红果果扭头幽怨的望着善若水一眼,后者一脸平静。
酸溜溜的说道:“你不是没开过车吗?”
“容易学。”
她确实没开过车,看过车队的人开车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