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th is new.
“呼——呼——呼——”刺耳的风声充斥在绫竹的耳膜旁,身后左黑右白的四双羽翼在向下坠落的过程中不断飘散出羽毛,在空中自由的飘飞着。
上空中,那神王依旧面挂着笑容;旁边,冥王与死神阻拦着绫芸向绫竹冲来,眼泪从绫芸眼角不停流出;拍打着金色羽翼的爱与美女神正用着悲怜的目光望着绫竹;睡神依旧打着他的瞌睡;战神轻轻抚摸着他义子的脸……
身边,游戏之神正坐在她那奇异的魔方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绫竹,并轻声说道:“无游戏无人生(????????????)。”
下一瞬间,世界发生扭曲,将一切都融成一体……
“哒。”一点凉意落到我的脸上,抬头看去,密集的雨点从阴沉的云层中快速落下。
“喏。”身边,她将一柄黑色雨伞递给我。
“还是你细心。”我伸手握住她拿伞的那只手,轻声说道。
“当,当然了。”红晕攀上了她的脸颊,她松开我的手,同时将伞推入我的怀中。
“砰。”我将伞撑开同时搂住她的腰,道,“走了。”
“啊!”她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
“没事吧?”我将她搂进怀中轻声问道。
“没,没事,就是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她轻声说道。
……
“砰!”鲜红的血花从我和她的身上绽放,近处,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停在路边,在闪烁的车灯上沾染着血迹。撕心裂肺的疼痛顺着神经传向身体各处。
眼前,渐渐模糊……
“小子,醒醒!”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个声音从寂静中唤醒,我慢慢睁开眼,一位白发脸上布满皱纹的白袍老人正眯着眼,躺在一张滕椅上。
我的脚下有一条由灰色石块铺垫的拱桥,桥的下面一条长长的灰色河流正缓慢无声的流向远方。在桥的左边是一片紫色的树林,远方,黑色的天空中挂着一轮红色的圆月,桥的右边,是一边广袤的原野,青色的草株随着微风左右摇摆,高空中,白云围绕在金色太阳的周围。
“左边是地狱(Infernal),右边是天堂(Lineage),而这……是重生(renascence)。”白发老人在一旁轻轻说道。
“天堂,地狱,重生?”我内心虽十分吃惊,但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正常,仿佛我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我死了?”
“是的,你已经死了,同时请你在‘天堂’‘地狱’‘重生‘三者中选一个作为你死亡后的去处。”白发老人点了点头,同时说出了那句他已经说了千年的话。
“地狱。”脑中,一个嗓音与我相似的男声幽幽的响起,我被吓了一跳,嘴巴不自觉地说出,“地狱。”
“地狱吗?我明白了。”白发老人慢慢从滕椅上站起,在他的右手中一柄白金色的水晶法杖出现,他的左手心中出现一个白金色的光球,他将光球送入我的额头,说道“小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绫竹。”我回答道。
“嗯,我是睡神修普诺斯,欢迎你来到黑白世间(Black and white world)。”修普诺斯一边说着一边重新躺上滕椅,“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该去地狱了。”
“嗯。”我向修普诺斯点了点头后走向地狱。
“愚蠢!”那个男声再次从脑中幽幽地响起。
当我踏进地狱领域的第一步后,全身发生了变化,皮肤变得通红,体温快速上升,同时白色的雾气从身体各处毛孔冒出,头部,脊背,尾椎传来麻麻的感觉,但在下一刻,“啊——”撕心裂肺的头部,脊背与尾椎产生,“砰!”我重重地跪在地面上,双手紧紧扣进泥土中,“啪!啪!啪……”肋骨发出被折断的声音,每一次的折断让我的眼前更加模糊一层,“坚持!”男声再度响起,同时,我的意识变得清醒起来,二十四次的折断后,我的身体如烂泥般趴在地上但疼痛依旧没有减小。很快便有新的事情发生,有东西从我的头部,脊背与尾椎钻出,但我已经无力嚎叫了。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消失,肋骨也重新连在一起,体力也慢慢开始恢复。
当我再次站起时,身上的的衣服与皮肤如同薄纸般,从身上轻轻滑落,取而代之的为紫红色的皮肤,远处,有一条河流,我慢慢站起向河流走起,可重心突然不稳,“砰!”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再次爬起,“砰!”可刚走不到两步,我再次摔倒,身上多了块淤青,但前一次摔倒时造成的淤青却消失不见,“砰!砰!砰……”就这样,在摔倒无数次后,我终于掌握了平衡,同时我也走到了河流旁。红色的河水沿着弯曲的河道向地狱的远方静静流去,紫红色的树林生长在河道两边,不时有些黑影从树林里窜出,河里没有任何生物,只有一些鹅卵石静静躺在河床上,我的倒影也呈现在河面上。
螺旋状的利角从头顶钻出,修长的尾巴从尾椎末端延伸出来,一双蝠翼收拢在背部。
“塔雅,一千年了,我来看你了。”河道对岸的树林中,一声沉重而又悲伤的男声传出,在这寂静地狱中显得有些阴森,就连林中的黑影也停下脚步,接着飞一般的向周围散去。
“快去!”脑中男声响起,同时这次的声音显得十分激动与兴奋。我的身体也随着声慢慢向对岸走去,水很浅只达到我的膝盖。当我走进林中才发现,其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阴森,昏暗的光芒透过层层树叶照射在地面上,但我的视野也只有三米左右,树枝上,一漆黑的鸟正打着瞌睡,但当我走近时,它的眼睛猛的睁开,并“哇——哇——哇——”的叫起,拍打着翅膀向林子上方飞去。
很快,我走到一片空地周围停下了脚步,因为在空地的中央有一个身穿黑色兜帽斗篷的男人跪坐在中央,黑色长发披挂在腰间,在他的左手旁,有一柄约三米长的黑色巨大镰刀,他的右手边矗立着一座墓碑,墓碑上,一个身穿长裙的女人的黑白照片镶在中央,在照片的正下方刻着“塔雅”二字。
“塔雅,一千年了,你还是这么美。”男人抬起右手抚摸着照片轻声说道。
眼泪,从他闭合的眼角流出,顺着他英俊的脸庞落向地面,但泪珠还为落地就已经化成一缕白烟消失,在他的黑发中,有一缕红发挂在他的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