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染衣坐在窗檐上,看着这渤州城美丽的风景。繁多的金黄星光,点亮远山的墨黛绵延。安静的晚风冰凉的吹着树叶,落下片片年华。
突然一个旋转着的刀刃飞了过来,云染衣后仰一翻。刀刃带动的剑气砍裂了窗檐。
“我靠,幸好老子躲的快!要不然死定了。”云染衣定睛一看,那哪是刀啊。
这是一把铁扇子。
小扇子在不远处悬浮着,云染衣惊叹。小小年纪就能靠自己的灵力把自己悬浮起来。
就算是尚宫千秋也不能靠这个长期悬浮吧。
“反应还可以嘛,不知道这个躲不躲的过去。”她摆出以气御剑的手势,两个手指一挑,那把镶在木头里的扇子就被她挑了出来。
小扇子低头邪魅一笑,转瞬间扇子的扇骨分开。每一个扇骨都旋转着变成了锋利的“飞刀”。
“唰!”那些扇骨随着小扇子的手势一齐飞向云染衣。
我靠,这下完了。
就在这一瞬间,云染衣下意识拔出自己那把碎心剑。只见万丈红光闪烁,以这把剑为圆心形成了一个坚固的保护圈,把那些飞来的扇骨全部弹了回去。
小扇子伸出手,那些被弹回来的扇骨立马重新围成了一把扇子。小扇子拿住那把扇子,手腕一转铁扇子挡住了半张脸。
眼梢上翘,黑色的睫毛半垂,眼神里透着魅惑。下一秒突然朝云染衣杀来,扇子带起一道金色的弯月光刃。
云染衣拿着碎心剑去挡,强大冲击力把小扇子弹了出去,那把铁扇子也坏了。
云染衣看着那把碎心剑散发着红色的光芒,黑气萦绕。云染衣眼睛一红,表情冷酷可怕。她站起来握紧剑,低着头。
小扇子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感受到她的实力在上升。一种不属于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在慢慢苏醒。
云染衣举起魔剑,一下子劈去。小扇子闪躲不开,肩膀别划开一道口子。
“可恶,这女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了。”速度、力量,这根本不是她的实力。
等等,那把剑!
小扇子扔出一排飞镖,云染衣拿剑砍飞。再回头,小扇子已经不见踪影。
小扇子回到殷家,看见肩膀上的伤口流出黑色的鲜血。那剑伤带着魔气,而这魔气并不是云染衣的。小扇子拿出丹药,敷了上去。
“她居然有魔剑。”
第二天云染衣从床上起来,腰酸背痛。她想她昨天一定是翻身把腰扭着了。
下床,刚穿上鞋。
“我天。”谁把我窗户拆了?那窗户破破烂烂,窗扇摇摇欲坠。这窗户那里是被人拆的,明显是被炮轰的。
这肯定是得赔钱的,关键是现在云染衣没有钱,以前她在云华教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想这些事。她现在就是一个穷吊,身上那些法宝也舍不得买。
真是让人头秃。
云染衣想起昨天九十七的成绩,顿时放弃了争抢魁首的想法。扔掉那身已经穿脏了的白色衣服,拿出自己平时穿的三分旧的紫色训练装,蹬上了那双已经磨破的鞋子。
头发随便梳了一下,来吧,琴棋书画老子啥都不会。
出门,去找花洛。花洛可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她今天头一回穿上了颜色鲜丽的红色衣服。
红色这么多人喜欢吗?尚宫千秋爱穿红色,匡月楼以前爱穿红色,现在居然连花洛也喜欢穿红色了。
这花洛穿上红色长裙,要是跟那个红衣女魔头尚宫千秋坐在一起还挺配的。可惜啊,今天那个疯女人穿了一身灰蓝色飘逸长衫。
尚宫千秋把头发披散下来,在配上那灰蓝的水墨色。真是有一种雌雄莫辩的仙人气息。
尚宫千秋望向花洛,花洛小脸一红,低头掩面。因为云染衣这一身“出其不意”的装扮,几回所以都往她那边看。在加上她离花洛比较近,她还以为尚宫千秋在看她呢,在加上尚宫千秋那百年不见的笑容,云染衣真想一剑劈飞她。
不就是长得比我好看吗,至于嘲笑我吗!可是越看越不对,那女人看的好像是花洛。云染衣下意识的把花洛庇到身后,尚宫千秋那个奇怪的女人,不会看我们家花洛好看,要毁她容吧。
而尚宫千秋越看越生气,这傻子为什么老挡着我,但是他又不敢说什么。
又是一遍反锁的投票,云染衣真是被烦的够呛。
终于,没有意外的,云染衣又拿到九十七这个名次,根本一点变化都没有好吗!什么还要再来一回?!
“现在就是公布大家万众瞩目的魁首了。”这句话几乎吸引了所以人都注意力,看着大家全部认真的眼睛,台上的大叔直发冷汗。
“第一名就是尚宫千秋。”第一名是尚宫千秋,云染衣一点都不意外,那家伙美的都不分性别了。
第二名不用说也肯定是名满天下的花洛了,没什么可期待的。
“第二名花洛。”
看吧,没什么可期待的。
我们主要关注的是第三名。
“第三名赵静。”
赵静是谁,老子根本没听过。
台上那个长得跟个葫芦的那个吗?哇!葫芦,好火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就像尚宫千秋,他的身体是男性和女性的结合。上天像是给他开了一个美丽的玩笑,给了他极高的天赋和完美的容颜,也给他了一段悲伤的故事。
台下的人在这一年的百花会上真是看到了绝世芳华,大家全都在为尚宫千秋和花洛的美丽而欢呼。而另一方面,云染衣也打破了一个奇迹,百花会上最邋遢,票最少的一个。大家都在议论到底是谁放水了,让这个家伙进了百花会?
这件事对云染衣的打击很大,以至于她晚上都少吃了一碗饭。
魔族的屠杀反叛被百花会的绚丽冲淡了一半,好像是一切都结束了。
云染衣开始仔细研究她那把剑,因为她依稀想起来她的窗户好像是她用剑劈的,她估计是半夜梦游弄的。
花洛梳洗一番,穿上了她一惯爱穿的粉色莲花衣服,弱柳扶风一般。她独自一个人跑到尚宫千秋的住处,她要问她到底是不是那个花雨下的少年。
教主果然是教主,参加个百花会,便在渤州城买下一座深宅。
花洛看着门口那几个看门的,她作了一个揖。“我想见尚宫千秋教主。”
颜值高的软妹子就是不一样,那些看门的立马找人去通报,还温柔的说“姑娘,我们教主现在不是很想见人,今个儿您要是见不着,明个儿您在来。”
如果来的是云染衣来的话,那就得是:“我们教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然后以云染衣的脾气,肯定得干一架。
尚宫千秋正在在湖后面弹琴,从正门看,只能看见背影,纱帘袅袅摇曳,朦胧中只能看见那纤细有力的腰肢。
“主上,有人想要见您。”
“谁。”
“花洛。”
琴弦断了,尚宫千秋的手指被琴弦割伤。
“不见。”
花洛满心期待,终于可以在一次近距离和他接触,这时候小厮跑过来。“花洛姑娘,我们教主说不见。”
“哦。”花洛点点头,转头离开。花洛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变得不规律,开始喘不上气。她抓住心口,跪在地上。
“姑娘!”所以人都围观来。
花洛蜷缩那里,全身痉挛,冷汗渗出,她开始感觉昏天黑地。这时候人群散开出一个口子,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抱起来。
“千秋…”花洛半睁着眼睛,看着尚宫千秋那冰冷的眼睛。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尚宫千秋把花洛抱到房间,房间很空荡,朱红的地板干净的光亮,白纱围绕,迷幻神秘。房间中央席案上是花洛的诗。
花洛被轻放在玉塌上,尚宫千秋的发丝垂下,发丝被软风吹动,双眼迷离。
花洛看着尚宫千秋,“你是不是还没有忘了我。”
“姑娘,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尚宫千秋笑着转身,只留下眼尾的悲伤。花洛抓住尚宫千秋胸前的衣襟,无意间看见那胸前的软香雪白。
“哈哈,姑娘,你是不是想你家情郎了。”尚宫千秋拽了拽衣服。“我可是个女人啊。”
花洛大脑空白,眼波流涟。“你真的不是他?”
“我可是一个女人。”
“不,你就是!”花洛坐起来,脸色惨白。
“哈哈小姑娘,不管怎么样,你先好好休息,看你这样,要不是我出去撞见,怕是你半条命都没有了。”
“那好巧啊。”花洛的声音略带嘲讽。
尚宫千秋低头笑笑,懒散的大不走向桐木琴,背向花洛,弹起了那一曲悠长缠绵的。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花洛用手撑着身体。尚宫千秋转身回头看向花洛,恰有一阵风吹过,发丝飞舞,眼睛好像有光。
“你能不能穿一次男装给我看。”
“男装?”尚宫千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花洛跟前,抬起花洛的下巴。“好啊。”尚宫千秋笑着像是那春风四月万物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