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天下是越来越不太平了,人人都想想杀了云染衣,殷泀空没见过云染衣,却觉得她异常熟悉。
殷家大院:
夜色掩盖住迷乱的气息,房梁上,殷泀空拿着长情剑,他记得剑三儿给他讲过关于上古圣魔两剑的故事。
殷宁看见夜色里面,独坐屋檐的殷泀空,便也一个健步跃然而上。
“在想什么。”
殷泀空:“在想一个人,我老是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你身受重伤,记忆出现混乱也是很正常的事。”
殷泀空:“我很肯定有那个人的存在,就是想不起来她的样子。”殷浩然顺着殷泀空的角度看去,前方星空浩渺如烟。
“别想了,你忘记了,也许是一种幸运,要是记得的话,那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殷泀空目色如水:“我要想,不管是什么痛苦的事,我都应该去面对。”
“你变了,以前的你老是喜欢逃避。可是你注定什么都想不起来,很多东西都是有代价的。你只能接受。”
殷泀空转过头,神色恳切。“你告诉我,我到底忘了谁。我真的什么都想不拉起来。”
殷宁眼光闪躲。“我不能告诉你。”
殷泀空:“原来,我还真的是忘了一个人。忘的一干二净。”
殷宁:“就是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对她也只是陌生。不要再问我了,你的事我不知道。”
殷宁不想在被殷泀空纠缠,站起身,脚尖一点,消失在了夜色中。
殷泀空真的很想知道,心中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件事问小扇子,她一定什么都知道。
因为小扇子给他的感觉就像黑暗中露出双眼的神秘野兽一般。
现在夜色已晚,想问恐怕要等到明天了。
早晨的太阳就像是每天的希望一样按时升起,金灿的光芒洒满树梢,一切显得安静又和平。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外面依旧战火纷乱,形势越来越严重了,云染衣实力太强大,已经被魔族中人封为魔尊,跟随她的妖族和魔族越来越多。
殷泀空为了找到记忆,一大早上就来找小扇子。小扇子正喝着茶在庭院随便的一个地喝茶。看到殷泀空来了也不紧不慢,像是没看见一样。
殷泀空走进,在小扇子前面停下。“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是想问你忘记的是谁吧。”小扇子放下茶杯,也给殷泀空也到了一杯,示意让他也坐下喝一杯。
殷泀空坐下,拿起那杯茶,看着这庭院雕梁画栋,草木繁盛,却依旧是那么凄凉。显出跟屋主人一样的凄凉。
“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小扇子那无限漆黑的眼睛笑着眯起,卧蚕灵动可爱,笑出两个酒窝,这笑底下不知道有多么大的悲伤。“你忘记的那个人是我啊。”
“不可能。”殷泀空不自觉的看向手腕。“感觉不一样。”
小扇子冷笑着。“还真是骗不了你。”小扇子摆弄了几下头发。“不过,让你想起那个人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答应帮我干一件事,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什么事。”殷泀空觉得有点不安,但是他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相信她。
“你说吧,什么事。”
小扇子站起来,迈着摇曳的步伐,小小年纪,那股神秘的吸引力却已十分强大。“江湖动荡,民不聊生,我要你做的绝非坏事,是拯救天下的好事。”
殷泀空感觉小扇子的话里面充满阴谋,有一种说不来的怪怪感觉。“到底是什么事。”
“杀了魔尊,平息这场浩劫。一切结束后,我只有办法让你想起一切。”
真的是除掉魔尊就可以,帮我回忆起所有吗。唯一一点就是魔尊那么强大,打败她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可是我觉得以我的实力,打败云染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放心,你手里的圣剑是对抗魔剑的唯一宝贝。只要你抛弃世间所有的杂念,无情无念,你就可以完全发挥圣剑强大的威力。”
这两大上古神剑,一个需要人断情绝爱,一个则是让人的心彻底碎掉,可真是让人可悲可叹啊。云染衣的剑已经由一道大裂缝,裂出无数伸延的无数细缝,可见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等魔剑彻底碎掉,她就会彻底变成一个魔,再让没有感情的殷泀空杀掉。
这可真是个美丽凄惨的故事啊。
绝情谷:
晚秋的绝情谷一片金黄,有一个地方,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歪倒的银杏树,粗狂的树干悬空贴浮于地面,云染衣躺在上面,身着一身白衣,遥望着上头银杏枝交错是天空。
满地是金黄的银杏叶,就连云染衣的衣摆上都有。
孟逸涵走进,伏在云染衣身边。
孟逸涵:“想什么呢。”
云染衣:“什么都没想,就是看这秋天快结束了,树叶都落了。”
孟逸涵倚躺在云染衣身边,抓住了正在向下落的银杏叶。“这叶子又有什么可看的。”
云染衣:“我怕我会像这叶子一样,到最后落下了,什么都不是。”
孟逸涵:“还没有人告诉过你,妖王灵丹落到小扇子手里了吧。”
云染衣:“妖王灵丹在小扇子哪里?”,云染衣坐起来,孟逸涵顺势躺在了云染衣的大腿上。
“她早就成魔了,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听说服了玉灵丹的人会忘记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殷泀空现在被她强去,还不知道会被她怎样利用。”
云染衣:“你就这么肯定殷泀空会忘了我?”
孟逸涵:“殷泀空现在已经加入除魔大的队了。他若不是把你忘了,他怎么可能那么绝决。”
云染衣看着自己的魔剑,不禁悲愁涌上心头。“这也行就是命运吧,我们注定是正邪不两立。他现在把我忘了,在最后的时候才不会那么难过。”
孟逸涵:”是命吧,人有时候不能不信命。要不是命,我爹当年也不是被封印在大黑山。”
云染衣:“被封印?妖王居然被封印,为什么我不知道有这回事儿。”
孟逸涵:“要不你想,妖王大劫那么大的事,我爹为什么不离开大黑山。把这秘密说出来就相当于腹背受敌,当然你们不知道这回事。”
云染衣:“妖王大劫是命,圣剑除魔也是命。改不了的。”
孟逸涵:“这天下哪里有什么命不命的事,若是你都觉得这是命,那就谁都救不了你。”
江湖动荡得,连与世隔绝的隐世之人都听说了。
所有势力的针对,终究是难以对付的。
没过多久,云染衣和孟逸涵就败下阵来。云染衣一队被比到绝情谷。这次带头的人是小扇子和殷泀空。无论魔教还是灵族,他们都很奇怪,明明已经命丧黄泉的殷泀空,为什么还在这里。
而且他居然是最想杀掉云染衣的人。殷泀空他开始变得麻木,因为他知道,只有断情绝爱才能发挥长情剑最大的威力。
最后一场战斗:
绝情谷内,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尸体堆成一坐小山,云染衣站在这山的顶头。她满身是血,手上的剑被无尽的杀戮磨的更锋利了。
殷泀空在下,他仰望着云染衣。云染衣低着头,灰暗的光芒打在云染衣身上,留下一大片阴影。现在战况陷入僵局,没有人敢上前与这时的云染衣厮杀。
云染衣:“为什么你们拼了命的想要杀了我,害这么多人无辜丧命。”
殷泀空一愣,他没想到一个魔头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但他还是冷下心来,因为长情剑不允许他有感情。“因为你是魔,我们要为了正义除魔。”
云染衣:“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正义,我不知道这玩意儿居然有定义。”
殷泀空:“这就是你是魔,大家都要杀了你的原因。”
“哈哈哈!”云染衣的大笑响彻天际,仰起头她看见了满是光芒的太阳,这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难道我是魔族,我就是坏人吗?难道我有魔剑,我就要会伤害天下苍生吗。”
云染衣看向殷泀空,那眼神有被鲜血洗涤过的很厉。“这就是你们定义的邪恶。”
殷泀空:“作恶多端何必狡辩。”
云染衣:“我这辈子是杀了不少人,但这都是我作为将士的指责。我这一生也就误杀了一人,但你们呢?你们敢说自己一个人都没有杀过吗!你们的手上都沾满了我们魔族中人的血啊!”
底下很多人好多都低下了头。
孟逸涵从远处走来,捂着心口,华丽的衣服衫被战斗擦上了痕迹。:“他们杀你,是因为他们害怕。而且你们怕是被骗了,在座的所有人都是这个女人的复仇工具,真正的魔头恐怕是她!”
孟逸涵把剑指向小扇子。小扇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谁能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小孩能是恶魔,谁能承认自己被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利用?
小扇子:“你们不要听他们说的,他们一个是魔族一个是妖族,他们说这些只是为了挑拨我们。”
所有人又重新把目光瞪向云染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