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郭晶晶再问，就连范毓彤其实也有些疑问。看不到前路的日子无疑是最为难熬的。
然而，就在此刻，范毓彤的电话响了。
在光影，初级练习生自然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但范毓彤资历已经够了。
“是范毓彤吗？我是林杰。”
这种事原本是不需要林杰亲自打电话的，但考虑到现在苏瑶的状态，林杰还是决定避其锋芒，短时间内不要去招惹为妙。
“林杰？忽悠鬼呢？”
嘟嘟嘟嘟……
这……
在剧组的林杰手拿着电话，一时间脑袋有些浆糊，如此场景，还真是他始料未及啊！
好歹自己也是光影的一哥啊！难道不应该给点面子吗？
范毓彤挂断电话，不屑的撇撇嘴，现在骗子的手段是越来越高明了。还林杰，公司的一哥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范毓彤依稀记得，林杰来公司的消息让自己的小伙伴都惊呆了。那个时候的光影，其实根本不值得人家看重。
也许是运气好，林杰来了光影。这也让范毓彤这些练习生有了盼头，虽说目前公司的重心还不在她们身上，但能在某些时候出演一两个角色，已经是十分不错的局面了。
即使现在，光影还是人家撑着。说句不客气的话，就连范毓彤都觉得，现在的情况和几年前也没有任何不同，光影抛开人家，还是玩不转。
“毓彤，谁的电话啊？”
郭晶晶从练习室走出来，侧着头问道。
“不知道谁那么无聊，竟然说自己是杰大。我连顾城前辈都没遇到过几回，杰大怎么可能知道我嘛！”
虽说在练习生中，范毓彤算是不错。但没有正式出道之前，再厉害也是小透明一枚。公司高层那些人，一年也见不到几回，更别提联系她了。
几分钟过后，一位戴眼睛的青年走了进来。这人范毓彤还很熟悉，是光影的经纪人。
汪直迈着步子，沉声说道：“谁是范毓彤？”
光影的练习生很多，其中被看好的尖子也就一两个。，然是要资源优先。虽说这件事八字没一撇，但汪直却要提前做好准备。
在他看来，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毕竟，杰大似乎还没有失手的时候。
“我是。”
范毓彤连忙迎合。
汪直尽可能让自己和善一些，问道：“杰大应该给你打过电话了吧？王总点了你的名。这一次节目，你就是领队了。训练上可不能懈怠。好在我们的准备时间还很充裕。这短时间公司会请人来做些指导，纠正一下你们的动作和唱腔……”
噼里啪啦一大段嘱咐，但范毓彤却没有听进去多少，整个人已经彻底愣住了。
节目？领队？杰大？
几个词将范毓彤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
“嗯。明白，知道了。”
直到汪直说完，范毓彤才回过神来，连忙回答。汪直十分和善的鼓励了几句，然后转头走了。
天！
天旋地转，范毓彤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滋味，只觉得一切都如此梦幻。
“彤彤。”郭晶晶吞一口唾沫，难以置信的说道：“你把杰大的电话给挂了？！”
要死啊！好不容易等来的电话，就这么挂了？
范毓彤一脸的懊悔和尴尬，只能点点头。
“你是这个！”郭晶晶竖起大拇指，然后佩服道：“彤彤，以前我还不服你，现在我是真服了。就是挂王总电话也比挂杰大的好啊！你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大佬，可以抱大腿的那一种？”
范毓彤一脸黑线，嗔道：“我要是有关系，还能到现在还是练习生啊！就知道笑，赶紧出个主意，不然这次节目不带你。”
“我能有什么办法。就算你打回去，杰大也不一定接啊。”
郭晶晶这话说得倒不错，林杰却是接不了。
因为一些细节的改动，整部电影的演员都在会议室里围读。手机自然也是关机的。说起来，林杰还觉得十分郁闷，好歹也是光影的一哥，结果对方竟然把自己当骗子了。
“呦，你这威信也不成啊，打个电话都能被挂。”
沐染晴就在旁边，自然全都看着眼里。这种事虽说可以理解，但绝对是稀奇事件，绝对可以当成笑料调侃了。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整个剧组好像都知道了。
众人调侃一番，然后便开始探讨。直到晚上九点钟，工作才算结束。
走出会议室，林杰才发现自己手机上多了一条消息。嗯，道歉短信。
语气相当诚恳，透过那短信，林杰能感受到对方的懊恼和崇拜。
这才对嘛！
我不要面子吗？
“林杰！”沐染晴叫住了林杰。“公司来消息了，负责人的电话。具体的，你们面谈吧。”
沐染晴在天行的地位特殊。所谓有人好办事，这效率自然也远非一般人可比。当然，天行对于这一类节目也早就起了心思，林杰只是刚好拿出了对方想要的而已。
双方都有需求，剩下的就是利益多少的问题。
一部网络综艺能卖出几个亿。但由于审核制度的原因，这一类选秀的综艺，并没有那么高的价钱。当初林杰踏足一线何其不容易，而这些原本就是奔着偶像团体去的练习生，在如今的审核下，进入一线的希望其实很小。
偶像团体虽然很多，但拿得出手的其实不多。这种形式的明星团体并未形成一种风潮，甚至还不如乐队。毕竟乐队是真正辉煌过的。也真是由于这种原因，关于偶像团体的划分标准其实很模糊，也从来没有一个所谓的一线男团，女团出现，所以在等级划分上，还是要看个人发展，而不是将其当做一个整体。
如此一来，偶像团体就是失去了它本身最为强大的优势。无形之中便有了上限。这一类节目能卖出的价格，自然就低了很多。
虽说价格比起其他综艺低不少，但广告商，冠名费，依旧不会少。自从天价冠名费出现之后，如今的冠名费也越来越高昂。可偏偏，许多节目的质量压根跟当初那档节目没法比。这也造成了许多粗制滥造的节目，也能赚钱的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