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相当美好的掩盖啊，老张如是想着，却也没有像往常那样边思考着，边不自觉地把脑子里思考的东西吐露出一部分来。
他只是带着些无可奈何的笑容，没有什么宠溺的成分，更没有无能为力到极点的破罐子破摔。
假如真的非常讨厌他脑子里所发生的这一切的话，他早就向“神”说明，直接将之毁灭了。
但这一切就像是某个非常熟悉他的人所设计出来的一样：
“真”世界带给他的记忆虽然虚假的程度要低很多，但却也绝对算不上什么真正的真实。
“假”世界带给他的记忆自然是非常假的，但却也正因为这种掩盖了生活中无数尖锐的矛盾和剧烈的虚假，才让那个世界带给自己的记忆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纯真。
对于老张而言，从这两个世界里面选择一个毁灭，难以选择的程度倒是真的不亚于饮鸠止渴。
“怎么样，可以做出选择了吗？”，“神”如是道。
“这个有次数的限制吗？”，老张彷佛已经习惯了一般，脸上露出了和“神”一般的微笑。
“当然不会，你甚至可以不做出选择，然后就这么永远的继续下去，直到你在那两个世界里度过你的一生，然后就此死去”，“神”的笑容未变，说出的内容配合着这样的笑容，倒也多少有些“让所有人都幸福”的大团圆结局的温馨。
“那我在那里死了之后呢？”，老张有些好奇。
“那就是死了，我不会延续你的生命，即使我可以”，“神”的微笑依然未变。
“那可太好了”，相当认真的舒了口气，老张也算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假如真的陷入那种不死不活的永生轮回之中，他宁可选择承受咬舌自尽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