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潋夜闻言,立即走了过去,问道:“圣殿在哪?”语气冷硬。
几个巫族人见到如斯冷酷伟岸的男人,不由惊怔,随后目光有看到南荨,更是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巫族何时出现两个如斯风华绝代的男人?
“圣殿在哪?”北潋夜再一次出声,冷若冰霜。
那几个巫族人打了一个寒颤,惊得回过神来。心中惶惶道,这男人的气势也太冷冽了吧。
“在……在那里……”一个巫族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城中心,那里矗立着一座巍峨高耸的宫殿。
北潋夜与南荨皆顺着那巫族人手指的方向望去,随后身影倏地消逝,只余遗风刮过,掀起满地烟尘。
巫族人惊了惊,随后匆忙的离开,把此事上报首领。
巫族灵力如此强盛者,定然是位高权重之人,他们这些族民一定认识,可这两个人的面孔却陌生,因此绝对是闯入者。
首领府。
侍卫受到族民的举报,便急忙的把此事上报于古竣。
古竣听闻之后,却不慌不忙,泰然自若的笑着。
此时,一个巡卫脚步匆忙的从外面走来,单膝跪地,焦灼的禀告道:“首领,不好了,结界破了一个豁口。”
古竣闻言,依然镇定自若,身体往后靠去,竟悠闲的依靠在椅子上。抬眼,目光掠过门堂,望着碧蓝的苍穹,眸底闪烁着邪恶的光,深谋远虑。
巡卫急切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抬头见古竣如此镇静,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倏然,穿堂风拂过,有一缕细微的黑气随之而入。古竣神色微凛,伸出修长的手,那黑气缓缓地氤氲在手指间。
黑气似乎代表着某种信号传导。
古竣蓦地笑了笑,颇为愉悦,手掌收拢时,黑气消逝。
“破了的结界暂时不用管,通知五长老一个时辰之后,再尽力把结界修复。”古竣高深莫测的笑道。
巡卫不明所以,为何要一个时辰之后再修复,可是不敢多问,恭敬的道:“是。”
声落,巡卫便退了下去。
随后,古竣把另一个侍卫也遣了下去,负手踱步,站在檐下的月台之上。微风过境,男子浑身气势雄伟,瞻望远方,眼神竟染上沧桑,
“卧薪破釜度霜年,吾族大业终将成!”
男人气势如虹的喟叹一句,话落,竟轻狂豪气的大笑不止,似乎为了歌颂赞叹多年不易,又在为即将来临的事情而慷慨激昂。
圣殿,外围许多侍卫守候,北潋夜与南荨避过侍卫的眼目,悄然的潜入宫殿。两人甫一进去,抬眸,便看见被四根金色锁链悬浮在大殿内的韩初雪。
韩初雪看见北潋夜和南荨一同而来,怔了怔 随即喊道:“你们快离开!这宫殿有怪异!”
然而,北潋夜和南荨皆罔若未闻,伫立在原地,岿然不动的凝视着韩初雪。
她陷于危难,他们又怎会弃她而去。
“初初……”北潋夜忽地轻唤了一声,眸光缱绻,“我来救你!”
话音未落,北潋夜忽地飞身掠上虚空,凝聚灵力欲斩断金色锁链。
“这锁链你斩不断。”韩初雪略微冷淡的道。
若是能斩断,她早就用灵力震碎锁链了。
对于北潋夜的出现,她心中五味杂陈,既略微窃喜,又忍不住冷漠。
北潋夜的灵力落下时,金色锁链毫发无损。这一击已是倾尽全力,北潋夜的确没有再固执的斩,而停顿在空中,伸臂把韩初雪揽入怀中,削瘦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韩初雪靠在男人的胸膛里,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身体略微颤然,怦然的心动雀跃。她分不清他是激动,还是惊颤,或亦是其它……
韩初雪紧抿着朱唇,一言不发。
下方,南荨看着虚空中相拥的人,心情极为的复杂,转眸注视着金色锁链,淡淡的出声道:“这金色锁链乃上古原石铸造,坚不可摧。”
北潋夜抬起头来,望着韩初雪的,缓缓地道:“初初,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不用。”韩初雪撇过目光,不去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漠然的道:“你们赶紧离开,若是晚了,怕你们也走不了。”
话落,她清冷的目光落在南荨身上。
“初初,我绝不会抛下你,我会与你同渡险境。”北潋夜情意深深的道。
韩初雪嗤笑,“你不怕你的咒爆发吗?”
次次如此,北潋夜说的冠冕堂皇,却还是伤害了她,最终把这一切责任归咎于“身不由己”这个词上。
真是可笑!
她明白他身不由己,可一直如此,彼此消磨,最终弄的自己伤痕累累,这种感情……她真的累了,也厌倦了。
北潋夜缄默不言,而躯体的颤然,却愈益的强烈。
韩初雪心中只要一个猜测,他的咒控制不住了……
“放开我!”韩初雪冷厉的道。
可北潋夜却依然抱着韩初雪不放,手指颤 栗的尤为强烈。心里浓烈的欲 望,致使他根本不想放开怀中的女子。
南荨虽然不知其中缘由,但见此情景,心中顿生预感。他倏地跃上虚空,伸臂把北潋夜拽了下来。
北潋夜一脱离韩初雪,心中的那一股欲 望瞬间减淡,但依然在企图主导他。北潋夜深呼吸,气沉丹田,用自身那冰寒的灵力压抑欲 望,待神智清明时。她抬眸望着韩初雪,眼底蓄满愧疚与悲戚。
“初初,对不起……”他轻声道,
韩初雪漠然不言。
北潋夜彷徨了片刻,忽然道:“等我。”
话音未落,北潋夜转身离去,欲去寻找古竣。然而,他刚踏至殿口,忽然金光闪现,阻隔了他的去路。
北潋夜剑眉微拧,想再次往前踏去,那金光忽地又出现。
而南荨见此,淡然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稍纵即逝。
“这是金绝咒,巫族最至高的咒,只有解咒语可破,我们都不会咒术,更别说解咒语,恐是出不去了。”南荨的神色沉重,“可进不可出,巫族这一次怕是蓄谋已久,在此等待着我们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