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有点想吐。”章鸣玉对老太太笑笑解释到。
老太太仔细瞧了瞧章鸣玉的脸色,发现她嘴唇发白,脸也吃惨白的,心里更加担忧:“要不要叫医生来帮你瞧瞧啊?”
权绍祺道:“不用了奶奶,没有这么夸张,我带鸣玉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瞧她这样。”另一边,柳瑶看了看章鸣玉,使劲撇嘴对权凯歌道。
“有那么难受吗?”她不屑地说着,悄悄对章鸣玉翻了几个白眼。
权凯歌也说:“谁知道呢?反正她现在是孕妇,是要为老太太生下重孙的女人,反正大家都得她的脸色呗。”
两人在这边嘀咕悄悄话,没有想到全被听觉极为灵敏的老八听见了。
老八虽然傻,但也知道他们两个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大声道:“三哥三嫂,你们怎么能这样说二嫂?”
他声音极大,顿时全桌人都听见了。
权凯歌和柳瑶脸色马上就变了,赶紧道:“老八,你瞎说什么呢?”
老八见他们说了坏话还吼他,心里更是委屈,眉头紧紧皱着:“你们刚才一直在说二嫂的不是,我都听见了。”
柳瑶脸色铁青,但她也是个厉害的,马上便反驳:“你哪知耳朵听见了?怎么在外面几年不学好,竟然还学会了污蔑人?三哥三嫂平时对你难道不好,你居然要这样害我们?”
本来权凯歌是有点心虚的,这会儿看他老婆如此理直气壮,也马上威风起来,跟着柳瑶一起吼老八:“你三嫂说得对,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尽是学这些乱七八糟的,哪里还像我们权家人?”
老八被这夫妻俩接连抢白,脸色变得煞白一片,差点没有哭出声来。
“行了!”老太太看着他们几人吵吵闹闹的,叹了口气,出声制止。
她心里很清楚权凯歌和柳瑶是什么人,老八这样单纯的傻孩子,多半是没有诬陷他俩……
被老太太这么一吼,几人才噤声。
而全程听他们吵吵闹闹的章鸣玉已经受不了了,头疼得要死,甚至肚子也开始绞痛,脸色煞白煞白的,简直比白纸还要更加惨淡和单薄。
“你没事吧?”就连权绍祺都吓得不轻,赶紧问道,“要不真的找个医生来看看?”
章鸣玉这会儿是真的觉得难受了,也不推脱,赶紧点点头:“快找医生来,我不太舒服。”
权绍祺是了解章鸣玉的,章鸣玉有什么都不太愿意说出来,特别是平时的病痛一类的,她宁愿自己忍着也不诉苦,和一般娇滴滴的大小姐们不一样。
所以说连章鸣玉都说难受,那就是真的难受了。
“钟管家,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家庭医生。”权绍祺也不敢耽误,马上对钟管家说到。
老太太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章鸣玉惨白的脸,心里顿时一惊。
就在刚刚,章鸣玉的脸色还没有这么难看。
好像是被柳瑶和权凯歌他们一吵闹才变成这样的……
“快去快去。”老太太心里也急了,连声催促钟管家。
同时狠狠地瞪了柳瑶权凯歌一眼。
“这是不舒服吗?”坐在另一头的夏锦也发现了不对劲,马上问到。
他一个外人,却比权家人还热络,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可夏锦仿佛没有察觉似的,紧紧缩着眉头,就好像他真的很担心章鸣玉的身体。
老太太被他这么一问,心里也觉得不舒服。
明明这夏锦脸上全是担忧,可他眼底分明有一丝窃喜和幸灾乐祸。
恶心。
“没事。”老太太心中烦躁,拿起搁在手边的佛珠转了几转,冷冷道。
见老太太对自己哥哥这么冷淡,夏夏也不服气了,立时便大声道:“怎么没事啊,我看二嫂脸都白了!”
“这可是您唯一的重孙啊,可别有什么闪失!”夏夏睨了老太太一眼,眼中全是隐隐的恨意。
她重重咬了“唯一”二字,分明就是在讽刺老太太。
这太过分了。
顾夕忍不住将眸光转向了夏夏,眼神渐渐变得一片冰凉。
“她再这样胡闹,老太太也会受不了的。”半晌,顾夕对权勋年说到。
她还记得上一次来权家就是因为老太太被夏夏给气晕倒了。
“嗯。”权勋年冷冷地应了一声。
顾夕看了他一眼,发现权勋年的脸色可怕得吓人。
那是一种比世界上最冷的冰还要更低的温度,他漆黑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属于人类的光芒,有的仅仅是泛着寒凉的极其刺骨的危险信号。
“我不会让老太太出事的。”
权勋年又淡淡补充了一句,他轻轻拍了拍女孩的手,示意女孩不要紧张。
男人的安慰总是格外的管用,顾夕紧绷的神经马上便松懈下来。
“还有,二嫂可别……”那边,夏夏还在得意洋洋的说着什么。
可这一次,话才说了一半,她就忽然被人捂住了嘴,瞪大眼睛,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顾夕朝那边望去,只见是暗星已经将夏夏给制住了。
而几乎是同时,夏夏身旁的夏锦,也被暗月给牢牢控制住了。
一个高壮的男人,竟然半分都动弹不得。
“啊!”还没有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的顾之湘见身边突然多了两个人,愣了片刻,忽然惊声尖叫道。
权勋年一个眼神,立时又有一个人飞身而出,将顾之湘给牢牢给固定住了。
夏锦恶狠狠地盯着权勋年,开口骂他:“你这个”
却还没能说出口,嘴里便被塞了一个口巾,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老太太看着这一幕,重重地皱了几下眉,但也没有说权勋年什么。
“现在二嫂不舒服。”权勋年见场面稳定下来,这才淡淡开口道。
他眼神冷冷的环视一圈,自有种不威自怒之感,男人周身强大的气压压得在场每一个人都不敢说话。
即便是夏锦,也讪讪地收回了凶恶的眼神,脸色变得忐忑起来。
“谁再吵,别怪我不客气。”权勋年声音很低,却极具穿透力,仿佛能刺破人的灵魂般。
在场不少人都是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