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1到9号,从右侧楼梯上去,10到18号从左侧楼梯上去……”
裘叔度此时正游刃有余的指挥着手下对风啟进行最后的围捕,在漫长的时光中他早已习惯这种紧张的任务并习以为常。
“抱歉,打扰一下。”雪夕年突然开口说道“妾身刚刚观察到有其他血裔正在靠近。”
“哦,过来支援的吗?”裘叔度满不在意的说道“意料之中,是什么等级的?”
“正在匹配数据中……以匹配到目标信息。”
雪夕年的身旁投影出一道光幕,光幕上正是那中年男人的相貌。
“目标姓名:王龙成
目标代号:蓝环章鱼
等级:阶段四
灾害等级:六十五
曾记录于1998年只身杀入M国白宫……”
“what!?”裘叔度当场就惊呆了“阶段四?你可没有报告说有阶段四会过来啊!”
“任何机体都会有误差,妾身亦不例外。”雪夕年淡淡的说道“而且妾身对环境的侦查是依靠地面摄像头,和卫星共同进行的,虽说高效但仍存在……”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裘叔度恼怒的说道“出动‘无翼鸟’部队,立刻!”
雪夕年微微闭上了眼睛“组织内禁止在市区投放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有二队已经失去战斗能力,布置在外侧的防卫设备也已经被摧毁。”
“我……”裘叔度瞪圆了眼睛“现在这种特殊时期是可以进行特殊处理的对吧!”
“没错。”雪夕年点头回应道。
“那就立刻出动‘无翼鸟’部队!”
“市区禁止投放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那我的人怎么办?”裘叔度愤恼的拍着桌子“白白送死吗?”
“您可以采取部分特殊措施。”
“无翼鸟……”
“禁止在市区投放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你大爷!”
不过裘叔度再怎么使劲浑身解数,雪夕年就像一个游戏NPC一样不停的重复着“禁止在市区投放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毕竟楚言是自己仅有的朋友,为了朋友稍微“降低”一点自己的智能程度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对吧?
呐,身为人工智能,死板一点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
此时风啟正警惕的行走在世贸大厦里,此时经过SDO的疏散这座大楼已经没有丝毫的人影——至少他能看见的没有。
突然,风啟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一侧的楼梯,其上几个全副武装的SDO战士正在端着枪赶来。
在看到风啟的一瞬间,训练有素的战士就瞄准了风啟,但风啟却是压低身体,几乎是与地面平行着冲去。
“这里是12号……”
彭!风啟一拳打在对方的敌人的腹部,而对方则是立刻像虾一样弓起了身子。
但风啟并没有停下,凭着超强的直感躲过了剩下几人的攻击,在不到五秒的时间风啟就解决了所遭遇的所有敌人。
“这里是指挥室,12号,怎么样了?”
打头的那个的头盔还在不断的发来指挥室的指令,风啟走过去,徒手捏碎了头盔和里面的耳机。
而被风啟打倒的战士还在不断抽搐,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战斗能力了。
“出来吧。”环视四周,风啟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发现你了。”
沉默了片刻,不远处的天花板猛然坍塌,一道靓丽的倩影在落灰中走出,标志性的白发红瞳给风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嗯……”少女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难为情的转过头去“怎么说呢……我叫韵天清,现在我们是同类了。”
“来接我的?”
“就是这个样子。”
风啟看了看韵天清,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吧,怎么走。”
韵天清闻言不由得微微有些惊讶“不犹豫一下吗,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彻底的放弃人类身份,对吗?”风啟苦笑道“我还有的选择吗?”
“……对不起。”
“嗯?”风啟有些惊奇的看了韵天清一眼“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温柔不少。”
“说什么呢!”韵天清略带恼怒的转过身去“赶紧走,快点!”
“好,没问题。”
风啟连忙追了上去,韵天清带着他直接用最简洁的路线开始前进。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韵天清的路线就是砸穿地面来实现下落,不过她并不是伦着拳头捶地,而是从背后伸出了两只暗红色的触手,然后用触手来作为开掘地面的武器。
“我们要去哪里?”
在一路下降到三楼的时候,韵天清终于放弃了继续暴力下降而是带着风啟在楼层内奔跑。
“继续下降可能会被他们包围,我们从窗户下去。”
“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们已经被包围了。”风啟忍不住吐槽道“还有上一次你背后的不是翅膀吗,怎么变成触手了。”
“你在乎的就是这个?”
韵天清随口回了一句,然后抓住风啟的手,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猛的一用力将其投掷出去。
“等一下,这是要闹哪样?”
风啟此时只觉眼前的玻璃在不断靠近,最后伴随着哗啦一声他用脸撞碎了巨大的落地窗。
而后方的韵天清则是身体突兀的一个扭转,在半空中躲过了2号游所思和3号游所梦的狙击,然后冲出窗外抱住正在自由落体的风啟。
“我感觉我能自己下来的。”落地后风啟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还有这也太刺激了吧?”
“怎么,你恐高?”韵天清随手按在停车场的一家车辆上,然后轻松的打开了车门。
“那倒不至于。”风啟连忙心领神会的钻进车内“我说的是你。”
“我?”韵天清低头看了看,然后狠狠的瞪了风啟一眼,扯过一旁的坐垫就披在了身上“管好你的眼睛。”
刚刚狙击枪子弹造成的风压撕裂了她的外套,现在身上只剩下了一件单薄的衬衫,但其实这也根本看不见什么,风啟指的是刚刚抱住自己时的感受。
不过他是不会作死说出来的。
话说自从成为了血裔之后,恐惧这一清晰好像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