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霞没有笑，正经道：“万一玄北君就是他这么年轻呢？你别忘了，你义父根本不会老。”
潘文卓摇摇头，“不可能，那些神龙门的人找到他的时候根本不敢相信是他冒充的玄北君，因为他实在太年少了，而神龙门的玄北君是个耋耄之年的糟老头。”
殷玉霞恍然地点点头，复问：“神龙门真的在拂尘峰一带？”宣庆裕跟她说过木子衿在那附近出现过，难道他真是神龙门的人？
潘文卓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应该是，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个老怪物是怎么知道的。”
殷玉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问：“你这一身本事是小北教的？”
潘文卓道：“与其说他教的不如说本公子自学成才。”见殷玉霞疑惑地望着他，补充道，“他当时扔了几本秘籍给我就不管我了，偶尔才会指导一下。要不是有一次我练轻功从悬崖上跌下来他渡内力救了我，我甚至都以为他不会武功。”
看来小北跟她说偷学医术救了她的事是瞎扯淡，当时肯定也是用内力救了她。
她连忙坐正，着急道：“你从悬崖上跌下来？”
潘文卓见她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也无心调侃了，忙问：“怎么了？”
殷玉霞重新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眸子，“潘文卓，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潘文卓狐疑地看着她，眸色微凉，“谁跟你说了什么？”他想了一下，冷道，“寒天？”
万一潘文卓因为这个和寒天闹翻她就真成了红颜祸水了。她连忙摆手否认，“不是。只是我觉得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你……”
潘文卓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圈抱住她，表情难得正经，“没有目的，我潘文卓爱的就是你殷玉霞。等乌月教这件事情过去我就娶你！”
殷玉霞面色一红，心脏开始跳动起来，“我，我还没同意呢！”
潘文卓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那我家殷大夫同意吗？”
殷玉霞睁大眼睛，看着他那张放大的美得有些不真实的脸，想到他将会成为她的新郎，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我……”
“嗯？”潘文卓用低沉的鼻音表达内心的急切。
“你会娶小老婆吗？”殷玉霞没头没脑问了句，她可没忘了潘文卓的老本行。
潘文卓等了半天就等来她这么句话，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还没嫁过来就管着我了？”
“你先回答！我可不想像刑无颜那样整天为了她丈夫吃那种不着边际的醋。”
潘文卓噗呲一笑，“勇气可嘉，你竟拿你同那种女人比。”接着他表情突然认真起来，“我潘文卓此生除了殷玉霞谁都不娶，若有违此誓……”
“说下去啊！”殷玉霞见他停下来，忍不住催促道。
潘文卓好笑地望着她，“按照话本里的情节，你刚刚该捂着我的嘴连呸三声了。”
殷玉霞白了他一眼，“对不起，我没那么矫情。潘文卓公子请继续，我承受得来！”
潘文卓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光让本公子起誓未免不公平，准娘子一起啊！”
殷玉霞抬头望着他，温柔地笑了，“起誓就该有个起誓的样子，你放我下来。”
潘文卓将她放开，她拉着潘文卓站起来，道：“这地方是跪不下去了，咱们就站着对明月起誓吧！”
又圆又大的月亮似乎触手可及，圣洁无比。两人对月而立，双手合十，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面上虔诚无比。
“我潘文卓，对着明月起誓。”
“我殷玉霞，对着明月起誓。”
“今生非殷玉霞不娶。”
“今生非潘文卓不嫁。”
“有违此誓，天……”他还没念完，殷玉霞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疑惑地望着她，“怎么了？”
殷玉霞笑着摇摇头，“我只要你前两句，够了。”说完拉着潘文卓一起对着面前的明月拜了三拜。
潘文卓这种绝无仅有的男人能对她有这份心意她已经非常满足了。然而她在这个世界太弱小了，刑无极随时能要了她的命，万一有一天她突然死掉了，潘文卓成了鳏夫还不能娶亲多孤独，多可怜！
潘文卓将她搂紧，“傻丫头。”
“不傻！我很开心。”殷玉霞真挚道。
“过几天我和老怪物他们出去一趟，你就待在客栈哪都别去。”
“和传情他们有关？”
潘文卓点点头。
殷玉霞想起心中的疑虑，问道：“霍琳和念尘道人是不是都是乌月教的人？”
“霍琳是谁？”潘文卓疑惑道。
“就是和念尘道人他们一起骑马的那个女孩啊！”殷玉霞奇怪他竟然会不认识霍琳。
潘文卓沉思了一下，道：“念尘道人本来是个隐世方士，不知为何会和乌月教掺和到一起。和他一起的那个是乌月教的教主，不过她叫白凤吾不叫霍琳。”
这下殷玉霞可真是一头雾水了，难道霍琳只是白凤吾的掩饰身份？霍建章和他夫人其实也都是乌月教的人？
她有些不寒而栗，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乌月教的老巢在附近吧？”殷玉霞猜出潘文卓他们要去的地方了，既然他是跟着念尘他们来的，那他现在出现在这个小镇上，只能说明念尘他们也在附近。
潘文卓点点头，“镇上有他们的眼线，他们认识我，我白日不方便现身。你在客栈待着可以减少麻烦，也避免让乌月教的人认出你来。”
殷玉霞点点头，“那你们小心点。”
“知道。”潘文卓深沉一笑，“其实除了救出传情他们，本公子还很好奇乌月教抓神龙村的后裔作什么。”
“对了，木子衿是神龙村被屠那日不见的，你说他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殷玉霞忍不住问道。
潘文卓脸上有些醋意，“你还惦记着那块木头？”
殷玉霞拧了他一把，“潘文卓又来了！我都说了我与他情同兄妹，如今他生死未卜，现在岂能心安理得的不闻不问？”
潘文卓见她神色的确无异才放下心来，“为了你心安理得，本公子答应勉为其难帮你留意一下。”
“潘文卓公子，不要勉为其难，全力以赴好不好？我知道你的蚁阁有这个能力。”殷玉霞眨巴着眼睛，狡黠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