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辰忍住自己再伤害一次她的冲动,冷道,“没问题,现在和我回去,并且直到合约结束都不许再在尚氏任职,明白了吗?否则我也不在意毁约,到时候我们之间可有一笔账要算,不知道你是否还得起那些钱。”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当时宋婉清和顾锦辰签下合约的时候十分困难,顾锦辰为了帮她出了不少钱。
就单说宋楷林的医药费,就是一笔巨款。
宋婉清虽然有自己的存款,但是要真算起来,她确实还不上那笔钱。
顾锦辰公事公办起来,果然冷漠的难以对付。
不过这是自己提出来的,再怎么憋屈宋婉清也只能认了,她刚要开口同意,尚南先一步接话,“她欠了你多少,我会帮她还,她是尚氏公司的首席人事官,我可见不得她受你这样的威胁。”
闻言,顾锦辰轻蔑的看了一眼尚南,“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作对?”
在宜城,乃至在全国,ky都是有绝对话语权的商业巨鳄。
顾锦辰很少收到旁人这样的挑衅,而通常情况下,敢这样挑衅他的人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他倒是有点佩服尚南的不怕死精神了。
想到这,他看尚南的眼神都变了几分味道,上下打量的目光,似乎在审视着尚南是否有资格做他的对手一样。
尚南毫不畏惧他的目光,若无其事的和他对视着,口中更是淡然的说着,“我们本就是对手,不是吗?”
他说的没错,尚氏和ky本就是商业圈的对手,只不过尚南为了宋婉清,要公开和顾锦辰叫板而已。
他这样的宣战对顾锦辰而言也算是新鲜,要知道,近几年可没有几个人敢这样挑衅他。
眯了眯眼,顾锦辰唇角微勾,他倒要看看这个尚南有几分本事能够和他抗衡。他顾锦辰,可从来没有怕过谁。
“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对我摇尾乞怜就好。”顾锦辰的话毫不客气,似乎笃定了尚南会是这场较量之中的败方。
这也不是顾锦辰过度自负,他确实有这样的实力,不过显然,神色自信的尚南觉得自己可以成为挑战成功的那个人。
他笑道,“当然不会,不管怎么样,我还不至于落到那样凄惨的下场。”
说完,尚南转眸看向身边神色担忧的宋婉清,“走吧,我送你回家。”
话落他就拉着宋婉清的胳膊想要带她离开。
接受尚南的挑衅是一回事,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面前带走宋婉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前者顾锦辰可以接受,后者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
宋婉清是他的女人,他决不允许别的男人抢走!
于是,顾锦辰伸手拉住了宋婉清另一只胳膊,在她惶然看来时问道,“我问你,你要和谁走?”
在她回答之前,顾锦辰先开口警告,“回答我之前,你最好考虑好。”
他话语中的警告意味明显,以宋婉清对他的了解,自然不难猜到,虽然他给了自己选择的机会,但是在他那里正确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选择和他离开。
当然,宋婉清心里是不愿意就这样屈服的。
但现实不由得她任性,就算已经过去很久了,她还是记得请上一个为了自己和顾锦辰对抗的人,也就是沈熠轩他是什么下场。
当时沈家受到牵连,沈熠轩被限制人身自由,最后不得不和白欢婷结婚才摆脱这一切,虽然沈熠轩说自己和白欢婷结婚是因为感情,但是宋婉清心里多少还是能够猜到一点真实原因的。
那次,就是因为她的任性,才造成了那样无奈的后果。
如果她早点拒绝沈熠轩,断绝他的念想,不让他为了自己和顾锦辰作对的话,就不会害他那样身不由己。
虽然和尚南的感情不如和沈熠轩那样深,但他到底也是帮过自己很多的朋友,宋婉清不想再让别人被自己拖累了。
于是在三个男人的注视下,她默了默后,对尚南投去歉意的目光,“尚南,谢谢你为我着想。”
这话一出,已经让人明白她做了什么选择了。
尚南眯起眼,心里也有了猜测,果不其然,宋婉清挣开了他的手,而后转身走到顾锦辰身边,“我和你走。”
这个选择在顾锦辰预料之内,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明白以宋婉清的性格,是不会选择威胁到尚南的选项的。
因为她在乎尚南。
尽管内心深处明白,宋婉清应该只当尚南是朋友,但一想到她在乎尚南,顾锦辰还是忍不住多想。
想到这,本来因为宋婉清选择了他而稍微转好些许的心情,此刻又阴沉了下去。
见他臭着一张脸,宋婉清也没有宽慰他的心情,和尚南两人道别之后,就转身先一步离开了。
顾锦辰也没再理会身后的两个男人,跟在宋婉清身边。
最后走的南玄之看着两人虽然僵硬,但是还是并排走的模样,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得感慨爱情的神奇。
他本来以为顾锦辰过来之后肯定是一场腥风血雨,却没想到宋婉清的态度虽然没有软化,但是顾总却很克制自己的怒气,刚才在办公室连砸两件贵重物品的怒火完全看不到影。
总之,顾锦辰刚才的表现对比起以前生气时的状态,是温柔多了。
想到这,南玄之不由得咋舌。
没想到两口子在闹矛盾的时候,自己还是能够吃到一嘴的狗粮,真让他这个单身狗难受,他思索着是不是得找个机会,自己也去物色一个对象来。
他走神的时候,三人已经走到了车边。
顾锦辰盯着宋婉清上了后座,南玄之自然默默的进了驾驶位给两人当司机。
他还贴心的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隔断,让他们两个能够有一个独处的空间。
这样既保护了他们的隐私,也保护了南玄之脆弱的小心脏。
他可不想看到顾锦辰和宋婉清卿卿我我,甜甜蜜蜜。
当然,南玄之的担心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