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喧嚣!?”一道绵长悠闲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来,幽幽飘进众人的耳朵里。
战骁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坐在二楼栏杆上喝得醉醺醺的一位老者。
“嗝~喝个酒都不让我安心!是你们武林盟太狂了,还是我老头提不起刀了?嗝~”老者喝了一口酒对着楼下的牛大爷吼道。
“你是什么人?敢阻我武林盟办事,来人啊!拿下!”牛大爷冲着身后的手下命令道。
但是那几个人却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动手的感觉,而且其中的一个人全身颤栗,瞳孔完全涣散,就好像这一道命令是让他去阎罗地府报道一般恐怖。
“抗命啊?行不行我砍了你?!”牛大爷一脚踹在那人的肚子上,怒气冲冲地吼道。
“官不大,气挺足!有意思,嘿嘿!”老者看着牛大爷的一顿操作,笑出声来。
“你……你特码给老子等着!老子现在就上来砍死你!”说罢,牛大爷抽出刀冲着楼梯跑上去。
这几个手下刚想提醒牛大爷这个老者不简单,但是牛大爷却已经踏上了楼梯。
“啊!”牛大爷从楼梯上栽倒下来,双手捂着左腿膝盖不断哀嚎,鲜红的血汩汩地从指缝间流出,很快就在地面上形成了小血泊。
“疼死老子了!你们几个赶紧弄死他!”牛大爷近乎咆哮地对着几个手下吼道。
只见几个手下走到楼梯下对着坐在栏杆上的老者齐刷刷跪下,其中年纪最大的人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牛大爷,对老者哭诉道:“老前辈啊!您办了件好事啊!您有所不知,这个东西仗着自己是盟主亲自任命的关系,经常在驻地内欺负新人,还到集市上去调戏良家妇女!我们说不敢说,管也不敢管,有苦难言!”
“哦?这么厉害?那你们几个是怎么跟在他后面为虎作伥的呢?”老者灌了一口酒,笑眯眯地对着哭诉的那个人问道。
“这......”那个人一时语塞,看着老者答不上话来。
“呵!一丘之貉,居然还有脸跟我哭诉!前几次不杀你们已经是手下留情了,现在在我面前歪曲事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在集市上干了什么勾当!”老者一语道破他的谎言。
“老头子,别以为你比我厉害,打伤我就能走掉。我告诉你,我已经发出了信号!现在我们武林盟的人在附近巡逻的都会赶过来。识趣的,赶紧给老子磕头认错,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知何时爬到门框边的牛大爷手里握着半截木管,指着天上还在闪烁的火光威胁到。
“火弹?没想到你们已经研制出了火药,看来是时候让你们武林盟吃点苦头了!“老者呵呵冷笑着,慢慢把玩着手中的葫芦,对牛大爷的威胁丝毫不在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牛大爷口中的支援并没有到来,反而是他自己冷汗直冒,因为这个老头的脸上没有一点畏惧的表情,反而是轻松和戏虐。
就好像武林盟在他眼里就是空气一样。
“喂!你叫的人呢?赶紧让他们出来,老头子我还要去荒漠参加魔教的宴会,听说宴会上有烧刀子这一类的烈酒,说起来老头子我好久没有碰过这一类酒了。”老者笑眯眯地看着刚走出来的战骁,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了一番,眼中放光,随后一收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战骁感到从老者方向有目光看着他,就往那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人看着他。战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嘭!”
一道人影从外面飞了进来,重重砸在牛大爷的面前。
只见来人满脸满身鲜血,眼角已经撕裂,嘴角还在吐白沫。身上还有九个血血洞,还在汩汩流血。
身上穿着的衣服格外引人注目:白袍使!尽管被血染红,但是边角依然是白的,况且腰间还挂着武林盟的腰牌!
“大……大人!”牛大爷看到腰牌上的名字,顿时惊呆了。
白袍使,武林盟里的讯使,就算是各国大将也得给个面子,但是现在却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还不知道有没有气。
“哈哈哈,老爷子好心胸啊!换做是令狐乾我早就像弄死他一样,下杀手灭了那个玩意了”令狐乾缓缓走进客栈,一边走一边擦剑,一块白手帕沾满了鲜红色的血液。
“哟!令狐乾,你个小子自从十九年前那次消失了后,就没出现在江湖上了啊!今个是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老者喝了酒,笑着说道。
“魔教教主都向江湖发告布了,我还敢不来?难道我不想在江湖上立足了?”令狐乾收剑入鞘。
“你令狐剑派的九圣剑法越来越厉害了啊!改天和你好好切磋切磋!不过现在是没时间了,我还要赶去喝酒。”老者把葫芦里的酒一饮而尽,大笑着走出门去。
“还是老样子啊!”令狐乾看着老者走出去,也大笑着跟了过去。
但是在他抬手的那一刻,两枚银针从袖口飞出来,精准刺入牛大爷的咽喉和白袍使的心脏。
牛大爷惊恐地睁大双眼,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