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军我只能带您到这了,我的身份不能进入皇宫内墙。”石灿把战渊二人带到一处精雕细琢的墙体之外,对着战渊抱歉地说道。
“无妨,你走吧!”战渊挥手抛给石灿十两银子把他打发走了。
石灿对战渊的好感瞬间上升,他一个外墙护卫,连平时朝野中的三等大臣看到他都是嗤之以鼻斜眼相看,遇到性情暴烈的、看他不顺眼的直接对其辱骂,所以石灿是没有任何地位的。虽然是皇宫外墙护卫,在普通人看来是高高在上的,但其实他就是皇族、大臣的奴隶,只不过身份是看大门的。
唯独战渊对他有赏赐,没像其他人那样对他,反而还给自己赏赐,他现在认为战渊就是个大好人啊!
但是战渊却不这么想,他只是认为对自己有帮助的就应该回报,没石灿想的那么多。
但是几天后石灿就会帮战骁一个大忙,当然这是后话。
战渊带着战骁走进内墙,径直走向了皇帝上早朝的潜龙宫。但是一队着金甲的禁军拦住了他们:“站住!皇宫禁地,禁止任何人进入!”
“滚!镇南王行事,无关人等走开!”战骁拔剑抵在一名呆住的禁军的脖子上。
“有刺客!围住他们!”
“呼啦!”从外面跑进十几名禁军士兵,将战渊二人围住。
“大胆刺客放下剑!”
“无知而又无能的废物!骁儿,伤他们,不准杀!”战渊对着战骁说道。
“是!”战骁抽剑回鞘,随手把那名吓呆的禁军推出五步之外。
那名禁军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震惊地看着战骁,其他禁军也愣住了:那人的力气究竟有多大?能把禁军中最重的人推出五步外,还让他摔倒。
这下这些禁军都不敢动了,生怕战骁发起疯来把自己顺带弄到了。
在这为难之际一道声音打破了宁静。
“战将军果然如当年一样莽撞啊!”一个黄袍青年在两名侍卫的保护下笑着走过来。
“太子!”战渊对他拱手行礼。
“别,战将军,行礼就免了。我小时候您还教过我几招呢!说起来您还是我老师呢!”太子赶紧对战渊行了个学生礼。
“太子言重了!这都是臣的本分,臣还不足以做您的老师。”战渊说道。
“战将军,北燕之内除去振国将军和镇北王之外你是我第一个老师,我怎么可能不认您为师呢?”太子推开挡路的禁军走到战渊面前,再次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学生礼。
“将军这次回皇城可是有事?”太子试探地问道。
“臣这次来是为了告诉圣上一件事,一件关于相国的事。”战渊压低声音对太子说道。
“我带你去见父皇!他现在就在潜龙宫中!”太子知道事情紧急赶紧说道。
“谢太子!”战渊故意大声地说道。
“小事!不就是催一下粮草吗!走,我带你见父皇!”太子故意扯了个理由也大声的说道。
战渊早怀疑禁军中混有相国府的人了,正好借这次机会铲除他们。
潜龙宫外
“太子,太子!皇上在早朝呢!您不能进去!”门口负责喧人的太监拉住太子焦急地说道。
如果让太子贸然进去了难保皇帝不会龙颜大怒降罪自己,所以他一定要阻止太子。
“混账东西!我才是太子,我不进去谁进去?连四皇子那样的杂种都可以旁听我一个太子难道不能去嘛?给我滚开!”说罢太子给了那太监一巴掌,怒气冲冲地往里面走。
战渊跟在后面,又想起了往事:想当年他当上将军时还是知人善用的黎皇后和当时尚年幼的太子还有凌天、霄云他们给自己庆祝的,现在十多年过去了黎皇后早已病逝,把太子姬凌托付给她信任的战渊三人。
随后不久西秦的赵氏登上了皇后之位,皇帝的侧重点就对四皇子姬宇偏移,导致太子的权利逐渐减小。赵氏又请求立姬宇为储君,但是皇帝念及黎皇后之情并没有同意,但禁不住赵氏的软磨硬泡,只得让姬宇上朝旁听,太子听说后就很少去上朝了,性情也从那时候变得孤僻,很少和皇帝交流,甚至于一年半载不与皇帝说话,他认为是皇帝负了自己的母亲。
潜龙宫内大殿
“皇上,微臣认为应该改善和西秦的关系,两国应该……”国舅赵天狐正在发言。
“父皇!我来了。”姬凌走到大殿中央硬生生打断国舅的谏言。
“父皇!战将军回来了。”姬凌瞥了一眼赵天狐,继续说道:“他说有重要情况要汇报。”
随后他走到姬宇面前,盯着坐在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的姬宇。
姬宇动了动嘴,仿佛心有不甘,但最后还是站起来闪到位置后面对姬凌说:“大哥您坐!”
“哼!”姬凌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坐到位置上。
虽然燕王姬倾对姬凌的行为感到不满,但他想到了自己是如何对他的就感到愧疚,也就没去说他了。
“战将军你不在雁难渡守着来皇城作甚?”姬倾看着站在那的战渊问道。
“相国叛变,勾结北燕皇室和叛军准备对皇城下手,臣特来护驾。”战渊说道。
“什么?相国叛变?到底怎么回事?”姬倾拍着龙椅站起来愤怒地看向相国白向望。
听到这则话的白向望早已慌了心神,他根本没想到战渊居然对自己的事了解的如此清楚,现在他如果承认了就代表他真的有异心,必会被燕王处死,就得不到楚王允诺他的荣华富贵了。
他咬咬牙说道:“陛下,这是战渊他胡说八道!我对燕国,对陛下忠心耿耿,何来叛国之说?倒是战渊将军在雁难渡屯异国之兵近二十万,我倒想问问将军您想干什么?”
说完这话白向望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他不知道燕王会如何判决,所以他得拉战渊垫背。
“陛下,臣无异心。雁难渡收容二十万异国士兵是因为我想为北燕获得赔偿,以此来弥补雁难渡之战中的损失,这件事我也向振国将军禀报过,臣无罪!”战渊不卑不亢地说道。
“把振国将军请过来!当面对峙!”姬倾对身旁的宦官说道。
宦官应了一声后,转身正准备离去,殿外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不用请我了,我亲自来了。”霄云提着剑从大门进来,手上提着一颗人头。
在场的文臣无一不感到胆颤,武将也感到一股威压。
跟在霄云后面的还有凌天,他手上提着一捆兵器,兵器柄上赫然刻着“楚”这一个字。
白向望看着霄云手上的人头,他认识,这是他管家的人头。
“白向望!你有何话可说?”姬倾怒斥白向望。
“去死吧!”白向望从袖子里飞出一把短刀,直奔姬倾心脏而去。
“叮!”
一根针撞上了短刀,改变了它的飞行路线,短刀插在龙椅扶手上,没入半个刀身。
随后一道身影从殿门闪向白向望,只是在三个呼吸间就到了他的面前,再一个呼吸就只看见白向望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血痕,白向望瞪着眼睛,往后面倒去,气息全无。
再看那道身影正是战骁,他正在擦拭自己的剑。
愤怒的姬倾下令:“剿灭白家,不留活口!”
随后愤怒地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