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不要怪姐姐狠,我看你皮糙肉厚的,我这一拳也要不了你的命,你说是吧,你不要怪姐姐下手没轻没重哦。”
莫宁处理好亓官江辰才又躺了下来,不过却也没什么心思睡觉了。
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落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毕竟在她的身边,有不少的人都厌恶她。
前二十年她多多少少也经历过几次被别人丢到不知名的鬼地方。
不过这次,似乎有些不同。
今天的那群狼打破了她对这里的想法,再来的变数就是亓官江辰。
他凭空出现的长枪,莫宁不会傻到觉得是有什么特效。
这些都很可疑,从种种迹象来看,或许她已经不在以前那个世界了。
不过这里又是哪里?这里的奇奇怪怪的东西貌似有很多?
“算了,不去想了。”反正以前那个地方对她也没有什么归属感。
不管她去哪里,总是被人嫌弃的对象,以前的她因为自己的能力,被别人认为是怪胎,是鬼怪投寄出来的东西。
在他们的眼里好像她就是一个噩运。
小时候她也像正常人一样,受到别人的喜爱,保护,可自从她第一次展现自己的能力时起,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身边的人变得冷漠,不再关心保护她,见到她都巴不得拿着扫帚打,只要她碰过的东西,他们不烧掉也会避而远之。
那时候他们似乎忘了她才五岁。
莫宁的名字是奶奶起的,其实奶奶也是那些人中的一个。
奶奶碍于与她的关系,不能做的太过绝决,不过她毕竟也守了她到八岁,最终迫不得已避开她。
可能在莫宁心里,那三年的温暖已经是奢侈了,所以这个名字才一直用到二十岁。
直到……她的奶奶在她二十岁那天,带着人走进了她躲避的地方。
那些人像是猎杀者一样,将熟睡的她打死。
说起来她死的真的是很窝囊了,被活活打死也是够狗血的。
“尽管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重活一场,我怎么能再像以前那样呢。”
以前顾忌着奶奶一个人生活,她大可以自己躲到外面去,不过奶奶几次在家里晕倒,莫宁实在不放心。
所以自八岁起就自己躲都奶奶家后背不远处的一个小洞里,十二年过着野人般的生活。
只为了守护奶奶,不过没想到奶奶的心好像很冷啊。
莫宁摸摸鼻子,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像是在回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过好在她虽然躲在小洞十二年,但她在别人眼里是个怪胎,所以就算偶尔不在也不会有人怀疑。
莫宁总会去城里,她有时候去学校有时候去网吧,她的脑子很好使十四岁就学完初中教程,可惜没有钱继续读。
她就自己钻进网吧学了高中,大学的东西。
别看她住在小洞里跟野人一样,自十二岁后,她对于自己的天赋就很掌握了。
进了一个很神秘的组织,里面的人都是些奇葩,各行各业的都有。
不过她这种情况真的是很特殊,组织里的人会接到单子,那些都是有钱人下的,有找黑客的,有找杀手的,当然也有一些找她这种神婆的。
莫宁别的不会,抓鬼的技术是一流的,自此,业界就存在了一个叫鬼羽的神婆。
十二岁的她真的很难有人相信她的实力,也是因为这样,她花了四年才攒够了人气,把自己的名气打了出来。
“哎,能活成像我这样也是没谁了。”
重活一次,以后就按自己的心情来活吧,她的名字也应该由她自己来定。
她依稀记得,以前自己在街上流浪的时候曾遇到一个算命瞎子,这种东西虽然不好信,可她的印象还是深的,因为那个人好像叫自己褚曦蓓?
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她很意外,可对上那个人偏偏又不觉得在叫别人。
反正这名字也挺好听的,不若以后叫这个吧。
思绪捋了捋,果然心情好很多,褚曦蓓不是那种很念旧的人,相反她的心思从没挂在除奶奶外其他东西上。
转头看了看不远处那仨身影,“行,今晚还是你们值夜班吧。”
————北褚军营————
“王爷,属下办事不力,没能找到小将军。”佘影跪在地上,目光冰冷。
“没找到,多久了?”上座上黑色盔甲的男人修长的五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
“已有八个时辰了。”
男人的眼眸晦暗,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八个时辰没有消息,你们这些人莫不是毫无可用之处了?”
“属下知罪,属下立刻找人继续找。”佘影的脸上冒出一阵冷汗。
在北褚的边界军营里,众所周知只有一个人配得上大将军二字。
他就是那是令其他二国都为之忌惮的存在。
等佘影走后,帐篷后才走出一个人,那人没有男人那么冷冽,反而浑身上下有一种沐浴阳光的感觉。
“裕,你何必要拿人家佘影出气呢?”那人直走到左边的位置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没事到这里来干什么。”男人撇了一眼,也不惊讶他躲在后面,像是早知道一样。
“唔,听说你最近有点麻烦,我呢来支援一下你。”那人持着一副装腔作势的微笑。
男人没跟他继续说下去,不过表情上很是淡漠。
那人也不恼怒,“我说真的,真是来帮你的。”
你这人咋还不信呢?小爷我很是不能相信吗?
“本王哪里需要你帮忙?”男人随手倒上一杯茶,表情却不似刚才那么可怕。
“你看看你,亓官江裕,你堂堂北褚大将军,人前还知道装作担心你弟弟的样子,人后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男人酌了一口,“你知道自己算不上人,我还是很欣慰的。”
那人一噎,“你……”
亓官江裕不等他说下去,扶手就起身,“闲的没事你可以回家逗鸟去。”
“诶,你真的不担心小将军啊,你弟弟诶,亲的!”那人还在垂死挣扎。
“他又不是小孩子,担心什么。”亓官江裕一边走向床榻,一边脱下盔甲,心里却若有所思。
“那隔壁几个小老鼠不是总冒头要打你主意,你不怕他们……”
“我刚不久才给他们找了点事做,短时间怕是注意不到这里来。”
那人嘴角抽搐,裕爷你是个狠人,他可不信亓官江裕嘴上说的‘找了点事’。
亓官江裕来这里驻扎了快两年了,真正打仗不过两次,大多数但是他闲的没事给他们‘找点事做’。
对方几个国度的,总是经常走失点军饷,或者粮草透支,搞得大一点就是附近城池闹事起义。
还没打仗,自己就出了问题,搁谁身上都不是个事儿。
“你还不走。”亓官江裕坐在床上想要脱鞋。
“我其实可以……”就在这里将就一下。
那人脱口就想说出来,不过看亓官江裕那脸色,立马改口,“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空的帐篷。”
怂,真心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