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安跟着指示慢慢到了卧室。
随即把余总放在了床上,余总把手挂住他的脖子,嘴也靠近他的耳边,轻轻唤了声:“李莫安。”
李莫安疙瘩都起了。
他连忙起身,说道:“余总,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余总在床上弯了一下头,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一道痕迹,他眯眼,充耳不闻,轻轻一笑,抬起手来:“陪我再喝两杯。”
李莫安敢说,他第一次看到余总笑,笑得那么撩人,那葱白的手指满足每一个手控的完美臆想,此时此刻却在他眼前晃悠,他得说,多亏他是直的,不然早办上去。
李莫安礼貌道:“余总,抱歉,我得回去了。”
“陪你那个女友?”不知道为什么,李莫安就是从他微弱的声音,听出了森冷委屈。
他狠狠一颤,疙瘩都起了,觉得有些奇怪,余总今天真的太奇怪了,怪得怪可怕的。
他走向门口,准备打开门,哪知本来在床上的某人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
带着颤音的说:“不要走,好吗?”
他跪在地上,抬起头,显得卑微极了,李莫安居然会有些心痛。
论谁看到都会心痛,此时此刻的余总真的让人怜惜。
李莫安看向他,他此时此刻的眸子泛着泪,闪闪烁烁,除了委屈以外,还有恳求以及一丝丝爱意。
李莫安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但确实,这是真的。
不过他没说话,没说关于这个的话。
他问:“您到底怎么了?”
然后关上了门,把他重新放在床上,拉好被子,余总把手捏住被头,只露出一个脑袋。
沉默了许久以后,才转过头,不看他:“我失恋了。”
“你长得很像他。”
“抱歉。”
这么多时间,余总似乎清醒了许多,不再犯糊涂,不再说着那些让他害怕的话,让他感觉余总似乎不再是他印象中的余总。
他哪知,这才是真正的余总。把坚硬的铠甲卸下,其实内里就是一个胆小缺爱,有时会很坚强,但又希望能在心上人怀里撒娇的一个人。
“陪我再喝几杯吧。”
“不喝,我卸你职。”
他现在清醒着,啥事都可以记下来,等明天好好处理违背命令的自己。
“您不该再喝酒了。”
“那我看着你喝,看着舒服。”
什么癖好?
不过李莫安思考片刻还是同意了,大不了明天头痛一天,也许余总高兴了,还会赏他点好脸色。
他过去,找了找冰箱,哦一个高档的冰箱,装满酒真是可惜了。
要么平日里拿酒宣泄,要么就是余总他料到这一天可以整自己!
李莫安愤恨的想到,不过整他的可能性不大,这一冰箱的酒哪是能专门为他准备的。
都是好酒,度数也都高。
李莫安勉强拿出一瓶。
又在厨房拿出一个杯子。
回到卧室,倒了一杯,慢慢的喝了下去。
那喉结随着吞咽上下耸/动,性/感极了。
李莫安明显看到余总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的吞咽声比较明显。
李莫安又忍不住颤了一下,这个余总,该不会还在把他看成自己失恋对象吧?
他胆战心惊,又喝了一杯。
余总显然对他这样比较满意,等这一瓶喝完,李莫安已经晕乎乎的了,头有点痛,他摆了摆手:“不行,余总,我真的走了。”
“再喝一杯?”
李莫安指了指自己的头,“头有点痛。”
“最后陪我喝一杯,我嘴馋了。”
李莫安觉得余总有点毛病,他嘴馋为什么非要他一起喝,一点也不顾及一下头痛人士。
不过也就一杯,李莫安咬牙撑一撑就行了。
哪知余总要他细细品尝,先前那猛灌,他不也看得蛮享受吗?如今怎么要求这个?
余总有自己的小算盘,他耗了个十分钟,李莫安的眼神终于变的模糊――酒劲上来了。
他先是不动,然后突然说了句:萧雅。
余总猛的一颤,他脸色苍白。
然后又听到李莫安抬头看向他,委屈道:“萧雅,我头好痛。为什么这么痛呢?”
有种酸涩漫在心口,余总学着萧家宝贝女儿的语气,轻轻喊了声:“李莫安。”
李莫安糊涂了,立马凑过去,窝在他的怀里。
原来平日他们都那么亲近的?
怎么就那么亲近呢?
他都还没行动,就被别人抢先了,他才领悟到自己的感情,就发现他已经跟他人在一起了,他怎么好意思跟她抢呢?
他怎么!他怎么就那么无耻。
但余总贪图这份温暖,他催眠自己,李莫安叫的就是他的名字,于是他的语气更加柔软:“李莫安,去洗个澡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