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漓和顾江南刚吃过午饭,就看到张开源带着属下回来了。
“禀大人,查到了。赵家管家姓周,有一个女儿叫周兰。一个月前周兰来到赵家找周管家,却被赵良玷污,从此一病不起。”张开源道。
“所以周管家怀恨在心,就杀了赵良?”顾江南问道,“可为什么是在一个月后?总觉得有些不合情理。”
“没错,确实有些异常。”江烬漓道。他想了想,问道:“你刚才说她女儿一病不起?”
“是。积郁于心,得了重病。请了好多大夫都没治好,眼看就要断气了。周管家为了给女儿治病,都快倾家荡产了。”张开源答道。
“抓起来审!”江烬漓冷声道。
“是!”
……
没想到周管家对杀人一事供认不讳,这倒是让顾江南有些诧异。
在周管家的供词里,直言对赵良怀恨在心。而且女儿久病不治,走投无路只好杀他以报仇泄愤。
“其实我有一事不明。大人如何断定杀人者是左撇子?”周管家显然有些不服,问道。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江烬漓懒得看他一眼。他何时需要向旁人解释这些,而且还是个犯人。
“带下去关起来,找人看好!他若是死了,唯你们是问!”江烬漓命令道。
“是!”捕头们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都看得出这事没完,可是也不敢多问,只能照做。这位大人他们可是听说过的,太可怕了!
“没想到他招认得这么快,明明有些证据还没找齐。”顾江南有些不解。
“因为有人告诉他,落在我手里,要么被打死,要么乖乖招认。”江烬漓语气平静。
“有人?什么人?”顾江南问。
“买凶杀人的人。”江烬漓的语气满是不屑与嘲讽。
“买凶杀人?不是因为私仇吗?”顾江南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你之前说得对,若是因为私仇,一个月之前就动手了。而且,如果是为了治病倾家荡产的话,那他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钱,而不是赵良的命。”
“所以有人收买了他,让他杀人,然后给钱。”顾江南大致听明白了。
“我猜现在周管家的女儿已经多了一笔用来治病的钱了。”江烬漓道。
可江烬漓远筹帷幄的眼神却让张开源不寒而栗。这个人未卜先知,太可怕了。于是张开源连忙道:“大人放心,属下马上就去查那笔钱。”
“去吧,那可是重要的物证。”江烬漓懒得抬眸看他。
“可是早不招,晚不招,偏偏在我们查到他头上的时候,便来招认了。难道这个幕后之人一直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顾江南蹙眉,她极不喜欢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的感觉。
“其实要监视我们也很简单,无论是捕头还是家丁婢女,都有可能。也未必要会武功,所以很不容易被察觉。”江烬漓看着顾江南,一句“我们”莫名很开心。
“江烬漓,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们被监视却不说!”顾江南有些无语。
“他们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搭理他们?!”江烬漓不屑道。
顾江南:“……”大哥,告诉我,是谁给你的优越感?
“可这个幕后之人还是太心急了。姜儿说得不错,现在有好多谜还没有解,就连证据都没找齐。他这样算是狗急跳墙了。”江烬漓道。
“可见此人有多怕你。不过也是,听过你大名的人估计都不太敢招惹你。他们知道就算你没有证据,也一样可以让人招供。”顾江南道。她也逐渐习惯了“姜儿”这个称呼。没办法,说了多少次,江烬漓不改口有什么用。
“如果犯人都招供了,还愁不到证据吗?自然是你问什么他答什么。”江烬漓觉得只要和顾江南说话,就极有耐心。
顾江南道:“可若是要杀赵良,雇一个杀手便可,何苦费此心思,还要连累一个老管家?”
江烬漓沉思片刻,说:“这个我也没想明白。也许是为了混淆视听,也许是为别的……不过不重要。没有必要把精力放在不重要的事上,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
顾江南:……果然豁达!
“只是我还有些不明白。”顾江南看着江烬漓,满眼探寻的神色,道:“好像从一开始,你的思路就没有放在“密室杀人”这件事本身上。但其实我很奇怪,如果门窗紧锁又没有暗道的话,周管家是如何入室杀人?还有,房间里明明有打斗的痕迹,说明周管家杀人还是闹出了动静,那也说明赵良也可能会喊人求救。可为什么没有引来外面下人的注意?就算是在半夜,也应该会有守夜和巡查的人。实在不合常理。”
江烬漓道:“等那个张捕头回来,我一同告诉你们吧。我猜你想问的也是他们想不出来的。”
顾江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