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说明里面还有病人,所以,俞想想有没有怀孕还不一定。
而且,学医的不学医的都应该知道,胎打多了,子宫壁便会变薄,便不容易怀孕,就算是怀孕,也会变成习惯性流产。
这俞想想,从18岁起,就跟男人厮混,打胎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吧?
想当年,她抢了自己的初恋男友傅瑾辰不久,就怀孕了。可是,傅瑾辰要出国便提出分手。
那时的俞家刚冒头,还不若现在这般富贵,俞想想也还只是一个学生,李敏拿傅家的人没办法,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亲自带了18岁的俞想想去做人流。
俞静书记得,李敏带着俞想想回来之后,便以她这个姐姐没有安好心,特意叫傅瑾辰去引诱了俞想想,是想要毁了她。
但是,他们不会如她的愿,一定可以活的很好。
那个时候,她在拼命的念书想考上医学院,可是,李敏却让她亲信的管家拿了家法打的她三天没有下床,身上没有一块是好的皮肤,最严重的是,她的手掌被打的皮开肉绽,再也拿不了笔,翻不了书。
李敏还不给她吃的东西,将她关进了当时住的屋子后院,饿了她一天一夜。
若不是管家的侄女,良心发现,给她送药送吃食,大概她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所以,如今看着俞想想欢欢喜喜又觉得自己怀孕的样子,俞静书只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她亲自送走自己那么多孩子,如今,却又为怀孕欣喜,俞想想,你还是个人吗?
想到这里,俞静书便不想在这里多待片刻。
回过头,想叫上沈柏寒就走,没想到,还没转身过去,就被人叫住。
“姐姐!”
俞静书身体僵了一下,这声‘姐姐’她担不起。
“呃,那个,我们走吧!”她低声说了句。
沈柏寒坐在离妇产科仅一墙之隔的口腔科,加上木头沙发边上放了一棵不大不小,刚好够遮住一个人的身影。
所以,宋一鸣和俞想想是看不到他的。
俞想想见她不搭理自己,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在宋一鸣面前,她尽力的维持着自己温柔的表象,“姐姐,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不该抢了你的男朋友,可是,我跟一鸣哥是真爱啊,你就不能大度一点,祝福我们吗?”
见她没反应,俞想想再接再厉的说道,“姐姐,你可是要做姨妈了呢,做不了鸣哥孩子的亲妈,做姨妈也是极好的吧?”
她的脸上是天使般的笑容,嘴里说着的,却是最恶毒的话。
诚然俞想想再漂亮,这一刻也失了几分颜色。
宋一鸣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
他有做措施的,怎么可能会走水?他是正在往上头爬的偶像明星,传出结婚的消息已是不得已,若是再来个怀孕,他的前程怕是要止于此了。
而且,捏着他命脉的可不止这一个。
俞静书的身后,还站着沈柏寒。
近年来,沈柏寒投资拍摄的影片,在国内外获奖无数,是叫好又叫座的片子,如果能得他青睐,他在娱乐圈便算是站稳脚跟了。
鉴于此,宋一鸣轻咳了一声,说道,“好了,到此为止。”
俞想想没想到他竟然会出声维护俞静书,当下变沉下了脸色,张口便要骂人。
“想想怀孕了?确定了吗,拍了B超了,还是验了血了?要不要顺便验个DNA?现在医学很发达的,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儿,只需要抽母亲的静脉血便可验了。”俞静书说道。
说完,她就双手抱胸,欣赏着如调色盘的俞想想的脸色。
“俞静书,你嫉妒我怀了一鸣哥的孩子就明说,用不着在那阴阳怪气的说什么有的没的。”
“想想,你也是在医学院念书的,虽然只是护士,但耳濡目染之下,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俞静书朝她靠近了一点点,看着她赶紧用手护住肚子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不知道妹妹怀的是几胞胎,或者有什么轮回转世又投胎到你的肚子里了吧?”
俞想想面色一白,想骂她,却又怕俞静书揭她的短。
那些事情,虽然被抹的很干净,宋一鸣也查不出来,但是,俞静书这个小贱人,一直想害她,说不定她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就等着她出错,好出来踩她一脚了。
不得不说,俞想想的想象力很丰富,俞静书说的几个字,成功在她脑海里脑补出一出大戏。
宋一鸣看出俞想想脸色不对,想着自己今后还要靠俞想想给他刨俞家的金山银山,便搂着俞想想的腰,说道,“俞静书,我说过,不要再纠缠不休,若是好聚好散大家还能做亲戚!”
“哈!”俞静书看他的表情像看一个傻子一样,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会看上这么一个没长脑子的东西,“宋一鸣,我说过是我俞静书不要你,而不是你甩了我,既然现在有人喜欢嚼别人吐在地上的口香糖,我为什么又不能好好看看那个人是怎么下口吞的进去的呢?”
“还有,这吐出去的口香糖在地上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还有人当他是宝,那这口香糖可真是香气怡人,镶钻镶金的了,不是吗?”俞静书看着两人铁青的脸,忽然间心情大好。
俞想想双手紧握成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犹不自知,她脑海里就是那句‘她闹开了影响不好’这句话,为了宋一鸣的前程,她忍了!
“姐姐说的什么话,哪有人会从地上捡口香糖吃的?倒是穷途末路的人为了活下来,不得不去跟狗抢骨头啃呢!”俞想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眼睛里的怒意,几乎快要忍不住了。
俞静书好笑的看着她,“是啊,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不要说是人了。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想,姐再劝你一句,见好就收!”
“宋一鸣这个男人,你若是喜欢尽管如珠如宝的疼着宠着,用吃我爸妈的血馒头的钱养着,我等着你们狗咬狗一嘴毛那天!”说完,她便转身,也不叫沈柏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