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微微诧异,随即笑道:“我叫秦笥,是上个月才来的太医,他们都嫌弃我年纪小,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到现在也只能是干些杂活。”
“看得出来,你年纪轻轻,却有真才实学,将来会成大器的。”凤千璃笑了笑,“你不用担心你自己,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了。”
秦笥有些诧异的看着凤千璃,难以置信的问道:“真的吗?我......我现在都没有在宫中为别人把过脉。”
凤千璃淡淡的笑了,说道:“不如你明日和我一同庆妃娘娘宫中,我让你帮娘娘把脉,如何?”
“当真?”秦笥高兴的瞪大了眼睛,顿时欣喜若狂。“谢谢凤太医!”
凤千璃说道:“我也想见识一下你的才华,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年纪这么小的入宫做太医的。”这少年郎,说不准就是日后浔国医学界的未来。
凤千璃自然是不会食言,第二日就带着秦笥去了庆妃的宫里。
庆妃看到凤千璃带着一位脸生的少年,微微诧异,随即说道:“怎的今日还带了个孩子过来。”
那少年听见庆妃娘娘这般称呼自己,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庆妃娘娘,微臣是太医堂的太医,来为娘娘请脉的。”
凤千璃在一旁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就是这样,昨日见他,觉得实在是个好苗子,不想让这么有天资的孩子没落了,他也没有给宫中的人把过脉,今日就想带着他来试试,我也想看看他的能力。”
“凤太医看中的人,定是十分不错的。”庆妃说道,“上次你帮本宫开的药,还是有些管用的,本宫喝下了,感觉头也不疼,睡觉也安稳了。”
凤千璃十分高兴:“是这样的,娘娘现在就只是好好休养生息,其他的什么也不用想了。”
庆妃叹了口气,只是说道:“本宫怎能什么都不想,清儿那般的用功,本宫也定是不能给清儿拖了后腿。”
两人聊天的时候,一旁的秦笥已经想要迫不及待的上前请脉了,凤千璃察觉到他有些急了,便笑了笑,说道:“娘娘,我们还是先进去吧,今日还是请脉要紧。”
“是了,你瞧本宫,这与你说话,到当真是不想停。”庆妃叹了口气。
“日后有的是时间呢,娘娘何必急这一时呢。”凤千璃笑了笑,搀扶着庆妃进了屋子。
秦笥还是第一次进了嫔妃的寝屋,年少的好奇心不免让他左顾右盼,凤千璃看到他这一举动,上前说道:“秦太医,你怎能在嫔妃的宫中日出乱看,这是坏了规矩的,太医和嫔妃,就应该清清白白,绝对不能多看一眼。”
秦笥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微臣知错了。”
凤千璃也看他孺子可教,便也没有过多的训斥他,这宫中的规矩,让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少年处处遵守,也是难的很啊。
但是凤千璃哪能让秦笥放纵自己呢?在这宫中,没有人会因为他年幼而理解放过他,要在这宫中活下去,就必须得遵守这宫中的规矩。
也不知晓秦笥能不能明白。凤千璃静静的看着秦笥,这样好的年纪,能够入宫,大约也是家中的骄傲了。
“现在能开始了吗?”秦笥小心翼翼的问道,打断了凤千璃的思绪。
庆妃微微一笑,说道:“请吧,不知太医贵姓?”
秦笥也露出了笑容:“微臣姓秦,名为笥,小时候家境贫寒,父亲也只是个不知名的小大夫,刚好我又出生了,只好给微臣取名为笥,寓意微臣能够吃饱喝足。”
庆妃有些动容,说道:“当真是个好名字,百姓的笥就是国家的根基,只有人人吃饱喝足啊,才有其他的心思保家卫国啊。”
“娘娘说的极是。”秦笥重重的点头。
凤千璃生怕秦笥这小伙儿话太多,让庆妃会有些反感,现在看来,应该庆妃也是挺喜欢他的,这样单纯的少年郎,自然是讨喜的很。
秦笥手脚利落的拿出自己的药箱,庆妃伸出了手,秦笥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有些紧张的。
凤千璃在一旁静静的呆着,没有说什么。
秦笥小心翼翼的把完脉之后,皱了皱眉,说道:“娘娘这样的病症,是何时开始有异常的?”
庆妃有些惊讶,说道:“大约是一年前就有了,本宫那时候让太医看过,以为是风寒,喝了几味药之后感觉也好多了,便没多想,怎的,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发现了什么?”凤千璃也紧张了起来,自己把脉的时候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治疗的问题,其他的事情当真是没在意的。
秦笥收好自己的东西,欠了欠身,说道:“这件事情也难说,微臣也怕说错了话。”
凤千璃看着秦笥的眼睛,觉得他欲言又止,温声安慰道:“没事,你不用害怕,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是相信你的医术的,定是不会胡乱说话。”
秦笥感激的点点头,凤千璃也上前仔细再摸了摸庆妃的脉搏。
半晌过后,凤千璃也发觉了这其中的蹊跷,秦笥也松了一口气,自己好歹是说的对了。
庆妃的神色有些慌张了,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本、本宫难不成被人陷害了?”
凤千璃虽然不愿意说,但是现在的情况也只能这么理解了。
“娘娘别着急,我们一定有办法的。”凤千璃安稳住庆妃的情绪,转身对着秦笥说道,“秦太医,日后我们要多多注意这宫中的情况了。”
秦笥嘴唇微微颤了颤,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微臣知晓了,凤大人请放心。”
凤千璃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在秦笥的嘴里听见这样的话,看样子是被吓着了。
庆妃的反应更是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一直都在仔细回忆一年前的那些点点滴滴。
庆妃在宫中即使为人处世都小心翼翼,但是也免不了要被盯上,之前兴夫人还是兴妃的时候,对自己也算是有了表面的那层关系,但是最近,已经全然没有那些表面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