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静,被星子银月点缀的夜空清凉如水,万家灯火将熄。
此时的花街香风阵阵,拂面而来,一如往常。
一家中等排场的青楼中,二楼包间内。
“爷~别不理人家嘛~”衣着轻薄的红衫女子软软前倾,用丰腴的身体去触碰周深。
“滚开!”周深毫不怜香惜玉,粗暴地推开身怀里浓脂艳抹的女人,语气冷漠地吼道。
这月春楼的姑娘,比起醉梦苑差了不知多少档次!
要不是最近家族诸事不利,为了避人耳目,他堂堂周家大少爷至于跑到这二等妓馆来?
简直倒胃口!
周深越想怒气越深,猛地一把将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
‘刺啦’一声酒杯碎裂成一块块,吓得女人身体抖了抖。
“周兄,何事惹您生这么大气?”
秦长安推门而入,挥手让青楼女子退下。
“你来晚了。”周深的语气依旧不好,想起自家在秦府里吃的亏,气就不打一处来,“哼!你那父亲也太精明会算计了。”
秦长安知道自己父亲做的不太厚道,悻悻没有作答。
“这还不是最让我烦心的,最让我耿耿于怀的是你家大嫂!”
周深现在一想起那个女人就郁气难平,恨不得将对方拉下泥沼、狠狠踩在脚下,让她露出惊恐无助的狼狈姿态。
秦长安诧异对方和自己嫂子还有过节,“不知周兄你和她之间?”
“我先前游街的事,你还记得吧?”周深阴狠着脸,“这全都拜她所赐!”
秦长安忙问缘由。
周深长篇大论数落了舒锦种种‘劣迹’,最后咬牙切齿道,“今日我方知,她成了秦府少夫人……
恐怕当初那些银两就是这样得来,舒锦这个贱女人!嫁给我做小妾有什么不好?非要嫁给那个病痨鬼!守一辈子活寡!!”
秦长安本想说周深现在‘不举’的身体和他大哥也没什么差别,考虑对方糟糕至极的心情,便没有提,他换上一副沉痛表情。
“周兄啊,你大概不知道,舒锦那女人是怎么戏耍我的。”
“他还干了什么?”
秦长安把之前舒锦连同秦陌之戏耍他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这个婊子!有了男人还在外面勾三搭四,肯定是个浪/荡贱妇!”周深眸子喷火,语气里面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
“不整治她一番,简直难泄心头之气!”
“对!”秦长安心有同感,义愤填膺道。
周深眼底淫光一闪,道:“不如,我们这样……”
秦长安听到周深的计谋,脸上露出一阵阴笑。
门外,红衫女子听到里面声音,敛了敛眉,悄声离开。
……
秦陌之长身玉立于窗前,瞥了眼面容冷肃的寻尤,眯眼:“哦?他们是这样说的?”
“是,主子。”
他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精致的鸟笼,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这般拙劣的计策,我想我的爱妻一定能安然无恙,对吗?”
寻尤低头敛目,沉默不答。
笼中的鸟儿似是回应般的‘啾啾’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