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简陋,只有一个书桌,一张床,地上床上摆了很多的熊娃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宾馆老板娘是卖玩具布偶的。
房间里有很浓的香水味,香的使人入迷。
花木力傻站了一会儿才走到书桌前准备拿药,可打开柜门里面却是空的。
无奈他只能在房间里不停的翻找,这一气氛让他有些不舒服,因为整个房间里娃娃的眼睛都在注视着他,就像防贼一样,加上这昏暗的灯光,更是让他觉得有一丝恐怖。
经过几分钟的东翻西找花木力才在床底下看见了一个药箱,看来老板娘真是自己记错放药的地方了。
“你...你不要紧吧?”
拿了药箱花木力就赶紧回到了柜台前,看着老板娘手上的伤口使他有些惊慌。
“没事,就是点小伤,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好了。”
花木力的这番好心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她连忙松开手接过了药箱。
“还是我来帮你吧,你伤的有些严重。”
花木力热心的又拿过了药箱,见她眉头紧锁,一看就是伤口有些疼痛。
“额...擦什么?”
刚打开盖子花木力就尴尬的看着她,药箱里的品种太多,使他不知道怎么下手。
“擦点这个药,然后包扎一下就好了。”
老板娘边说边拿出了最里角的一品药。
“呃。”
花木力尴尬的打开药给她敷上,何况这些东西他也是第一次使用。
“谢...谢谢你。”
包扎好伤口后老板娘羞红着脸向他道谢。
不知为何,此时的她内心有些自愧,看到这么热心的花木力,之前还那么为难他,也许他还真不是那么坏的男人。
“不用谢,方才那两个姑娘是谁?她们为何伤你?”
缠好纱布后花木力忍不住开始问她刚才发生的事。
“唉,那两个死孩子抢了我的钱,这手也是争抢的时候被她们伤的。”
提起刚刚那两个女孩老板娘气就不打一出来,边说边瞪着远处她们逃走的地方。
“你是不是与她们有什么深仇,她们竟如此对你?”
听到这花木力心中暗自好笑,说的她年龄很大似的。
“她们在我这儿接客,欠了点她们点钱。唉,这段时间生意又不好,也没人来住,想着过两天再给她们,万万没想到她们会过来抢。这不,我说再等两天,话还没说完她们就掏出刀子划破了我的手。”
要不是有花木力在自己也许还在焦急的处理伤口,此时老板娘慢条斯理的给他说着那两个女孩的事。
“是这样啊,那你好生静养吧,反正生意也不好,等伤势好转了再求生计也不迟。”
事也已经发生了,花木力不认识那两个女孩,更不好插手去管,眼下只能安慰老板娘一两句。
其实从刚开始花木力就看出来了这里生意不好,上楼的时候一点外人的声音都没有,他估摸着这店里说不定就只住了他一个人。
“额...,姑娘莫怪我多嘴,你还是另寻他路吧,为什么非得做这个呢?”
说到这花木力倒想劝解她两句,他也是看老板娘这样貌也算得上漂亮,自己经营这么个不景气的宾馆,照这个样子来看过不了多久就得瘦一大圈,干这一行实在是觉得有些同情。
“嗯,我知道了,等我存一些钱就改行。”
老板娘说完面色微红的看着花木力。
要是以前某个人对她说这番话自己肯定会不理不睬,有时还会顶撞。这是出于她以前在感情上受到过波折,对于男人的看法都只有一个,没一个是真心诚意的。
可她在花木力身上感觉却不一样,她头一次感到了一股真正的劝说。
花木力被她看的有些慌神,眼神下意识的移到了别处,因为她胸前那暴露的肌肤让他确实有些受不了。
“你可不可以在这儿多住一天?”
老板娘知道他有些害羞,可自己却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的手。
“额,明...明天我还有事。”
花木力犹豫了半天才说出口,自己的手也没有松开,这次不一样,他没有感觉到老板娘是在诱惑他。
“我不要你的钱,免费让你住,不要你做什么的。”
老板娘说这话时并没有抬头看他,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她想多挽留住他一天。
“你的手别用太大力,现在也不早了,我看也不会有人来住了,我扶你进屋歇息吧。”
说着花木力抬着她的手臂,准备把她扶进屋去。
对于老板娘的请求他只能拒绝,因为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找办法回到花家。
见花木力拒绝,老板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她这才借助着花木力的搀扶慢慢走进去。
“那...那我先回房了。”
扶她坐下后花木力微微一笑准备离开,何况自己眼睛还有些疼痛,也想上去休息了。
老板娘没有说什么,只是两眼不舍看着他。
“早点睡吧。”
嘭!
说完花木力就走出去关上了门,他知道老板娘那眼神是想自己留下来陪她,他也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做。
咔!
出来后花木力就走到宾馆门前把它锁了起来,看老板娘那样估计也没什么心情继续夜守了。
“呜呜...”
正当他准备上楼睡觉就听见某人的哭声,哭声虽然很小,可这夜半无声却听的很真切。
花木力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哭声不是别人,正是老板娘的。
此时他收回了退后的脚步继续上楼,他不知道老板娘为什么会哭,他也想管,他知道只会越管越麻烦。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关了灯倒床就准备睡,幸好房门比较隔音,老板娘的哭声他听不见,他现在只想安静的睡一觉,等明早起来再去十二字街街旁打听一下花家的消息。
自己本就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他两眼一闭尽力不去想老板娘的事,等疲累了自然而然就会睡过去。
房内一人在默默地抽泣,哭诉自己悲惨的人生。一人在闭幕回忆,思索着该如何回到自己的家舍。
房外弯月高挂,不久便有乌云与之亲睐。
月光下的一个胡同里两个少女正在争吵,不久后,两人各自往不同的方向离去。
虽说是分道扬镳,但两人的动作却是一样,都在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