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雨中驰援
六月二十四日,大沽炮台陷落,驰援不利屡战屡败的清将直隶总督裕禄才率军来到,被八国联军击溃,逃至杨村服毒自杀。
由于暴雨的阻隔,联军仅仅占领大沽炮台,并未攻入天津,此时聂士成率部镇守天津,他趁暴雨天敌军未攻击加固天津防御,并拉拢义和团守备天津。驰援而来的八旗兵因畏敌故而要求押送五千战俘返回北京,聂士成将八旗兵将大骂一顿,要求他们趁雨天离开,使得八旗兵们怨声震天却无可奈何。
六月二十五日,清政府决定派遣东北新军一部增援聂士成,命令传来,王海强与众人商议,驰援天津士兵有新军协统尚跃龙率领,龙字营八百人,海字营八百士兵,刀字营王子平大队、佟忠义大队六千人,督战队副队长周顶天第二旗队一百人,共计八千余人组建东北新军第一纵队驰援天津,但由于暴雨所致河水上涨,新军携带机关炮无法行动,不得已继续滞留大兴乡。
清政府的命令是由恭亲王之子载滢郡王带来的,王海强于军中接见,载滢撇开众人,独拉着王海强的手进了内屋,道:“王都督,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时了。”王海强不明白他所指何事,便问:“王爷所谓何事?请解惑。”
载滢道:“如今天子欲向列强投降,将我等有功社稷之臣交给列强处理,王都督,你是老佛爷的人,我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大清国好,才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王海强心中冷笑,光绪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投降给敌人吧,还不是你们这些当权派,为了维持自己的权利,想要另立新君。但是此时正好要借助这些所谓贵族,于是迎合怒道:“如此君王,怎不让士卒寒心!”
载滢一见有戏,便道:“王都督,如今为了维持大清,需要你们这些有志之士挺身而出了。”
王海强却道:“挺身而出义不容辞,但是王某身为大清武人,却不能擅自动了武人干政的嫌疑,但王某保证,若王爷有事,王某携三万东北新军定会站在王爷身后。”
载滢哈哈大笑,掏出银票递过去,道:“我知连日征战你部辛苦,这二十万两银票,全当茶水钱慰劳新军了。”
“这可如何敢当呢?”王海强贼笑道。
载滢拍拍他的肩膀,道:“成大事,有大胸怀,这点算什么。”
“王爷所言甚是。”
载滢又道:“我切向将军借一小队亲兵如何?”
王海强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又看在钱的面子上不能拒绝,便问:“但不知王爷要用多久?”
“哈哈哈哈哈!”载滢笑道,“只这次打赢列强。”
王海强赔笑一下,才叹了一口气,道:“王爷,卑职是军人,有话便讲,王爷多做打算。”
“嗯?”载滢看了看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这仗要打么打很久,要么很快,王爷,要做好两手准备啊。”王海强建议说道。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次回北京,我定要将你介绍给众王公贝勒们。”载滢拍着他肩膀笑道。
王海强笑说:“好,如此我借给王爷一百督战队员,我督战队第三旗队,督战队员皆悍勇之士卒,各个都是以一敌士的力士。”
“哈哈哈,好好好。”载滢大笑道,感觉这个新军都督人挺上道。
这几天暴雨倾盆让不仅让联军不能进攻,清军的一些阵地居然也被水冲散,聂士成派人加固几次不得,只好放弃,索性一直到七月一日,联军都没有再进行攻击。载滢在大兴乡住了下来,对于这里的简陋很是鄙夷,但雨路难行,不得已留了下来。王海强便陪他每日饮酒作乐,与他结交友情,载滢倒是和他相处甚欢,又告诉他一些朝廷大员的笑闻堪得两人友谊加深。
六月二十九日中午,大雨骤停,在问了当地风水先生后预计下雨还要有一天时间,于是尚跃龙命令东北新军第一纵队立即出发赶往天津。当晚聂士成便得知东北军赶到天津城,甚为高兴,亲自接见了尚跃龙所部。不过由于道路泥泞,炮队并没有跟随而来,军队仅仅携带机关炮等多数为轻步兵武器。
半夜时分东北新军刚刚来到天津城下,却见武卫前军即武毅军统帅天津镇守使聂士成亲率将士迎接,受此大礼,尚跃龙对武毅军好感很足。
六月三十日的时候,八国联军士兵掀开大炮上的苫布,路出两百门大炮准备炮击天津城外芦台大营,可天公偏不作美,又一次下起雨来,联军元帅霍华德爵士只好命令士兵们再次用苫布掩盖大炮。
尚跃龙登高远望,对身边聂士成建议道:“大帅,不如我们趁敌人不备,偷袭一次。”
聂士成摇头道:“不妥,不妥,阴雨绵绵士气低落,偷袭若不成,反让士卒崩溃啊,军心不稳,军心不稳。”
尚跃龙道:“可派遣一小队精锐战士实行疲敌之计,我东北新军愿为前锋。”
武毅军统领吴宏洛听闻,立即说道:“远来是客,还是看我们武毅军的吧。”出列道:“属下原带领本部执行此任务。”
武毅军源自淮军悍勇,自然有自己的傲气,陈凤楼也站出,道:“大帅,我部愿意但此重任。”
“我部也愿意!”武毅军将领章高原与贾起胜也一道走出道。
尚跃龙心中苦笑,看来他们以为自己抢功了,随即不再说话,聂士成捋着胡子笑道:“好好好,皆勇士也。命,你四部选派精锐士卒五百,从今夜戌时开始,每个时辰派出一队士卒,每营只许攻打半个时辰,以使敌人疲劳困累。依次是吴宏洛部,陈凤楼部,章高原部,贾起胜部。”
“扎!”
安排好之后,聂士成带着众将回应休息,尚跃龙回到自己驻地,见众将士疲劳,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便命队伍早早休息。
当夜聂士成武卫前军频繁趁雨夜偷袭联军,致使联军连夜疲劳,一直到早上四点联军埋伏起来准备一举围歼偷袭部队,却直到天亮久久不见敌人到来。结果在雨中埋伏了三个小时的联军士兵回去之后多数人得了感冒,不得已,霍华德只好将这生病的士卒一共六百人回到军舰修养。
一路慢慢腾腾的五千战败士兵也最终被八旗老爷兵带到了大兴乡,此时载滢已经离开,这五千战败士兵一个个全身湿漉漉,又吃不饱穿不暖,已经有一半人得病,当然多数为体质差者。王海强先将他们好生诊治,因为这些士卒多数为大沽炮台炮队士卒,这让他好深高兴够呛,他先将其中鼓动肇事者斩首示众,又将抽大烟和主动投降主动向联军交代清军情况的一股脑杀掉,这样五千士卒居然被他杀掉五百。他将其中一千身体羸弱踢出之后,王海强让其余三千五百人签生死状留在军中为东北军效力。起初这外战外行内战内行的士卒还有人不服,说要返回武卫军炮队,王海强便让执法队将士卒们二十个人拉出来站成一排于身后问,但有回答不愿效力者,立即斩首示众。
王海强在此处将士卒杀死一百多人,这让他在众人眼中更加堪称杀人魔王,此事被清流派人大家驳斥,并有人立言:如此嗜杀之臣,为损国寿尔。清廷迫于清流派的压力于是对王海强一顿训斥,王海强对此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