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天津之战(二)
联军内部对霍华德的指挥颇有微词,说话zhan有一定分量的法军代表杜潘和俄军代表加里布尼趁机要求换帅,甚至连英军司令格兰特也保持缄默,支持霍华德的人一时之间只剩下日本军方代表。霍华德见众人对他一片反对之声,不顾大家的感受,要求全军继续攻击,并要求日本和英军一起攻击冲锋,格兰特立即说道:“几日下来,我军死伤最重,我要求休整部队等待援兵。”日本军方见众人拒绝执行,也只好建议说:“我部损伤也很大,要求休整。”霍华德愤怒不已,拍着桌子叫道:“一群胆小鬼,一群胆小鬼!”不过大家明哲保身,都不发一言,会后大家决定向各国皇帝报告,霍华德指挥水平不行,不适合担当统帅。其中英国将军格兰特的电报起了很大的作用,他陈述说:“自从霍华德元帅到来之后,每战联军炮弹发射无数,军队损耗非常大,士气逐渐低落,我军虽然英勇地战斗,但由于他的存在,各国将军对英国将军的指挥能力产生怀疑。”
七月九日这天,联军由于内部问题,并未攻击中国军队,聂士成所部损失更加惨重,一万五千人的武毅军此时只剩下一万可战士卒,其余人非死即残撤也撤不下去,连发救急情报给东北新军。
尚跃龙率领部队从紫竹林向芦台大营增援,半路遇到联军的阻击阵地,这次他们机关炮架在前方,各种枪类齐发,打得倒是热闹,但联军损失不大。刀字营王子平大队三千人趁着浓烟冲上去,遭到联军射杀,不得已退了下来。查明旗号才知道,阻击的敌人是美军一千海军陆战队,这下可气坏了尚跃龙,三千人的冲锋居然连一个小山头打不下来,于是命令士兵挖战壕缓慢前行。这种挖战壕靠近的战法一时之间让美军无所适从。东北新军靠近开枪射击,与美军陷入胶着状态。他又将曹福田义和团两千余人派上去冲锋,曹福田发狠,名所有义和团战士写好家属交给专人,又道:“如今天下只闻天下第一团不闻神拳门,老少爷们们,以后给子孙说说,咱们神拳门不是孬种,咱神拳门的第一个冲进洋人阵地。”于是每人持一把武器,在尚跃龙机关炮对美军打击之后,两千义和团神拳门曹福田所部发狠疯狂地在美军枪林弹雨中冲锋,最终冲上美军阵地时神拳门义和团只有五百人活了下来,美军阵地立即陷入白刃战中。
见此时机,尚跃龙立即调佟忠义大队三千人进行集团冲锋,三千人的喊杀叫声震天,美军连忙撤退,但被义和团纠缠住的他们怎可能轻易撤离。佟忠义大队冲上去之后更加加速了美军的阵亡,由于义和团杀红了眼,但见活着的洋人便上去一刀,最终一百多美军撤回,将近两百美军投降于东北新军,其余七百人军被杀,其中包括美军戒严司令官霍福林将军。
这场发生在紫竹林东大前门的惨烈攻坚战被称为大前门大捷,这一站联军美军伤亡九百人,东北新军阵亡三百人,受伤四百多人,但协战的民团损失惨重,包括神拳门民团首领曹福田一千七百余人阵亡,神拳门仅存两百人全部带伤,绕道阻击美军逃跑的红灯照也死伤一百多人。
尚跃龙立即向朝廷报告大前门大捷的喜讯,但收到芦台大营的第二次增援请求,他们此时损伤惨重,弹尽粮绝,便草草地将阵亡战士掩埋好后,兵发芦台大营。
巧合的是,这个时候联军正闹着换帅风波,美军的阻击战非但没有阻挡下清兵的增援,反而损伤不小,只好手缩防守,等待联军高级会议召开。
尚跃龙所部外加红灯照义和团张德成义和团攻击一万五千人畅通无阻地赶到芦台大营,只看到此时芦台大营遍地炮坑阵亡尸首,军士精神疲惫。一些士兵见到援军到来,居然晕了过去。
这时候的聂士成满脸灰色,双眼充满血丝,看到尚跃龙,叹气道:“敌兵太强啊,敌兵太强。”随即摇摇头,说:“他们多少火炮,我们才多少火炮啊,这几日下来,我们打光了所有炮弹也没给他们多大损失。”尚跃龙说道:“聂大人先别担心,我部已经去了天津东制造局,如果要炮弹的话只很快就可以运来了。”
武毅军步兵统领吴宏洛手里拎着一只鸡,另一支手搭着绷带,笑着走来道:“看起来洋人今天不会打炮了。你们来的真赶巧,来来来,大帅,今天咱们吃我们家乡名菜叫花鸡。”
聂士成笑道:“叫花鸡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家的名菜了?”
“哈哈哈,谁家的不重要,来,补一补,好不容易搞到的。”吴宏洛没了刚见尚跃龙的时候那份骄傲,一场大战下来,自身伤亡惨重,各个营房都不满员了。还是援军到达之后全军协力才将所有尸首安葬好,这一仗武毅军可是打得伤筋动骨了。
在吴宏洛处几个将领吃了一顿好的,探子来报,说似乎联军想要后撤,几个人忙跑到观察处观看,看到联军一部分士兵整理好行礼离开阵地。不过天色黑了下来,远远的也看不清楚,于是严令士兵不得出击。
两军倒是相安无事起来,除了偶尔有几个东北新军督战队的神枪手两人一组去骚扰,却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到了第二天,看到联军居然派人来谈判。这让聂士成喜出望外,清兵久战疲劳不堪,于是将消息报于朝廷。联军派出三个人的谈判观察使前来,分别是英国对华专使额尔金,参谋巴夏礼,意大利远东利益负责人迪赞塔,除此之外,还有两名随军记者,一名是《泰晤士报》记者鲍拜,另一位则是英军随军记者吴士礼以及两名翻译。七个人来到聂士成的芦台大营,正好尚跃龙正在为这次阵亡在芦台大营的四千名士兵举行军中祭祀活动。
作为谈判大使,额尔金等人并未受到刁难,站在聂士成身边,他素知聂士成乃大清第一勇将,这次亲眼见到,只见到老将军精神抖擞,一身官府穿在他身上显出杀伐之气。又看到东北新军的迷彩装,觉得好奇,而更加让他震惊的是他见到了新军督战队手中的武器,被叫做毒蝎子的81杠半自动步枪。出身军官的额尔金立即对聂士成道:“可否将新军手中的武器给我看一下?”
聂士成道:“不行,他们不是我的兵,我命令不到。”
额尔金奇道:“聂将军您不是被中国最大的军官吗?”当时由于增援不利导致大沽炮台陷落,并手下五千士兵居然擅自投降敌人,直隶总督裕隆被逼服毒自杀,聂士成被慈禧任命为直隶总督,负责天津抗敌事宜。
聂士成笑道:“他们是我手下的手下,所以不归我节制。”
“哦,明白。”额尔金道,“英国有句谚语,我仆人的仆人不是我的仆人,就是这个道路吧。”
翻译在一边说:“我奴才的奴才,不是我的奴才。”看来他很了解中国国情,连奴才都翻译的一丝不差。聂士成听到嘿嘿一笑,一个士兵来报:“军葬祭祀准备完毕,请大帅下令。”
“准!”聂士成收起了笑容,说道。
(罗嗦一句,我不认为在军中祭祀亡魂有什么不可,很多人对电影《南京南京》中日军对亡魂祭祀的祭礼印象很深,有一种悲痛感,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被震撼了一下,为此特地查过,其实我们国家也有这个传统的,因此不能说祭祀王者是日本人独有的方式。中国古代夏商时期开始就有这个传统,至于我军为什么不进行军中祭祀,主要是还我军的信仰是马列主义,总不能嘴里喊着唯物主义,一边做着唯心主义的做法吧?至于为亡魂做祭祀倒地好不好?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谁也不能说服谁了。天河尽量复原,当然,不能做到全貌,因为这方面的文献的确在网上很难查到,而图书馆中几乎没见到这方面的书籍,希望各位不要喷饭,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