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是我害死了……害死大黑哥……大黑哥啊!”
铁柱子身子一颤,就瘫倒在了地上,颤巍着手摸向了大黑的脸庞。
大黑双目皲裂,血泪流出了眼眶,看起来就像流出了眼珠子一般。
“走……走……快走……”
“大黑哥!”铁柱子痛苦的哀嚎道,就如同角落里舔舐伤口的牛犊子一般。
大黑用力甩了一下铁柱子的手,双腿瘫软,用仅能使上力的双手,一点一点的向陷坑爬了过去:
“听……听呐……这是……是黑山猪呀……白花花的肉呐……白花花的肉……”
声音戛然而止,大黑只用手爬了不到一丈的距离,相距那白花花的肉还很远很远……
“风川哥……你……您您能不杀我吗?”铁柱子的拳头握紧又松开,颤巍巍的问道。
“铁柱子,你走吧,我不杀小孩的。”风川微笑,阳光又灿烂。
铁柱子木讷的点了点头,看了趴在地上死相惨烈的大黑一眼,僵硬转身,缓缓迈步向前走去了。
风川低下头,把玩起来了手上的匕首,细看下去,匕首上有些纹路,是用尖石刻下的图案,好像是一头“豕”。
“咻!”破空之声响起,匕首穿过了铁柱子的后脖颈。
僵硬的低下头,看着突出来的点点刀尖,铁柱子满脸的难以置信,然后这难以置信的表情,在铁柱子的脸上凝滞了,永远的凝滞了。
风川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仅此而已。
“大黑为的是全村人的安危,你为的是大黑的复仇,我为的是我的性命,无对无错,只是立场不同。
或许大黑为全村人的安危是大义,或许你为兄长的复仇是重情,或许我为自己的性命是自私,可我并不觉得做错,因为我还活着。”
“噗嗤~”突然,风川笑出了声,因为他记起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记得小时候,自己并不喜欢吃山核桃,风英也不喜欢,或者说根本没吃过。
“风英,你真是个好人呐!”
……
……
风川走向最近的一个陷坑,陷坑里面的是一只奄奄一息的黑山猪,黑山猪毛发如同蓑衣,此时间混杂着泥土,看起来就和一丛丛枯草般的。
原本拥有流光的尖牙,此时间短的可怜,完全被那铜墙铁壁给磨平了。
风川凝望着黑山猪,瘫倒奄奄一息的黑山猪,像是感应到了注视,抬起头看向风川,风川能够在黑山猪楚楚的目光中,看出显而易见的哀求。
风川不言语,默不作声,只是迅速抬手,一个小黑点飞了出去,正是肉力蛊。
饥肠辘辘、无精打采的肉力蛊嗅到黑山猪的气味,飞速冲了出去,直接扎进了黑山猪的“蓑衣”内。
伴随一声哀嚎,肉力蛊的口器咬开了黑山猪的厚皮,扎进了肉里,飞速吞食起来。
须臾时间,黑山猪血肉就被吞食掉了,只剩下来一堆骨架,与杂草般的毛发。
风川再一招手,肉力蛊飞回他手中,肉力蛊在风川的手背上打了几个转,明显的喜悦与激动传入了风川的念识。
肉力蛊在风川的手背上不停拱着,示意自己还没吃饱。
风川用手指按了按这小不点脑袋,安抚了下。
风川心中轻呵了声:“火笼蛊。”
一只褐红的蛊虫从风川袖口中飞去,这火笼蛊亦是和那血蚊蛊一般,是一次性消耗的蛊虫。
火笼蛊能够自爆,释放出来极致温度的火焰,燃尽这黑山猪的毛发与骨头,不费吹灰力。
并且不会留下痕迹,几乎达到了完全蒸发的效果。
风川已是开了元府,就和蔚蓝星球上蛊师开了丹田一般,算是初窥蛊师的门径了。
根据上一世的经验,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能够炼制一转甚至是二转的蛊虫了,可想要炼蛊,不仅需要炉火纯青的手法,更需要的是材料。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风川经验积累再深厚,技艺再高超,没有材料亦是白搭。
“火笼蛊进阶版是一转的火炉蛊,火炉蛊拥有更高温度的火焰,并且不用自爆,只是消耗,只是可惜没有火焰草、灯笼花、火蚺皮这些东西。
我记得在预知梦中,部落里一名驭者,在山上发现了一处秘境,里面有好些材料,不过部落却未提及那处秘境的具体位置,看来有时间,得细心找找了。”
看着黑山猪的毛发与骨骼被焚烧干净,风川转身就向下一处的陷坑走去了……
足足用了半个时辰,肉力蛊才吃饱,看着变大了一整圈的肉力蛊,风川满意点了点头。
“得收拾一下这两具尸首了。”风川看向了,身体已经变得硬邦的两具尸体,目光微微凝了下。
就在他略微失神的瞬间,脚下一空,身子就受控制的下坠了去。
“嚎~”
风川因失神,一时不注意,居然坠落到了一处陷坑中,刚好砸在了一头,耷拉着耳朵的黑山猪的背上。
风川踩空的那瞬间,就清醒过来,知晓了处境。
所以在半空中就暗自蓄力着,在身子刚接触黑山猪的刹那,借力打力,一拳砸在了黑山猪的脖颈上。
原本就奄奄一息的黑山猪,经此蓄力一击,脆弱的脖颈断裂开来,呜咽一声瘫倒在了地上。
奋力蹬着蹄子,其却始终未能撑起身子来。
最后只能四蹄一滑,跌倒在地上,再也没能爬起。
风川望着黑山猪跌倒再未能爬起,一时间脸色有些复杂:“所以这么说,我是砸死了一头猪?”
风川后退两步,以免黑山猪假死,临死一击。
环顾一周,看着约么有五六丈高的陷坑,风川连尝试的心都没有。
现在的他,可不是武侠小说中,能飞檐走壁的绝世高手。
就算是那些高手,亦是不一定能从这五六丈的深坑中“飞”出去。
当然,前一世的他,比那些武侠高手更甚,可惜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舞象少年罢了。
“如今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喊救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