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在室内甚至产生了回声。
我拿起手机:“喂!哪位?”
“是我!”
“你?”这声音倒是听起来蛮熟悉的,只是一时想不出来是谁。
“你的记性可真不是太好。”
我思考了一会,终于想起来了,“是你?你平时很少打电话,我一时怎么可能会突然想起来。”
“你现在应该有空?”
“我有没有空,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对方听这话倒没什么所谓:“那一会还是老地方见?”
“上次那公园。”
“嗯!”对方还没嗯完,电话就被挂上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如此着急?我也放下电话,打开衣柜,找了套休闲服套上。今日阳光相当好,正好可以出去走走。
我锁上门后,走到隔壁门前敲敲门。
门开了,卫上下看了看我:“你打算出门?”
我点头。
“那等我一下!”
其实卫也只是从门口的鞋柜里拿了双鞋穿上,他平时似乎都一直处在准备好的状态,随时可以立即出门的样子。
我们徒步走了两条街区,来到对面的公园。自从上次,我一直都没来过这附近,这里居然变得热闹了许多,居然还有些人在此摆摊。
公园一派繁花似锦,但我无心像一般人那样在公园里赏花闲逛,直接向上次去过的凉亭方向走。不过太阳照在身上久违的温暖,我的脚步也不由地放得慢了些。
“你要和什么人在这里见面?”卫也放慢了脚步。
“没错。”
“是姜警官?”
“不是!”卫的个头比小华要高上许多,我头抬的有些累,干脆看向前方。“不过现在看来,他也许是一个和姜勤相当类似的人。”
我们来到凉亭,口罩男似乎已在那里等着了。他还是那一身打扮,唯一不同的是,风衣换成了短夹克。如今天也渐渐热了,好在他还知道换衣服。
口罩男来来回回打量着我们:“你还带了朋友来?”
“你不必在意!”
“哼!不过是狗主人又派出了一只新狗崽。”口罩男一副很不屑的口气。
卫倒也不生气,只是平淡地道:“彼此彼此!”
可我听着有些不对:“难道你们认识?”
“倒是曾见过几面。”卫道。
想想也是,既然小华和他认识,那么经常在身边的卫也有可能会见过。
“我找的是你,可不想和他谈什么。”口罩男把手插在夹克口袋里。
“我知道!”想到上次上面的情景,我说道:“这里似乎还是有些显眼,我知道后面还有个亭子是修在小树林的后方,我们就去那里谈吧。”
我转过头:“那卫你就先在这里晒晒太阳,行吗?”
卫看了看口罩男,接着点头:“好!”
我和口罩男离开亭子,沿着人工湖,向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走去。湖水边有一只巨大的鸟,像是白鹭,在扇动着翅膀。
此时再次见他,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观察着他。
“那家伙怎么了?”
“哪个家伙?”
“那个疯子!”
“小华他最近都在忙着家里的事,恐怕有一阵都会脱不开身。”
“所以就派那只狗来了?”
我有些厌烦:“我说话能不能正常点,别老是狗呀狗呀的。”
口罩男愣了下:“没想到你现在居然都会维护他们了。好,我可以不说,可以后有轮到你说的时候。”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想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来到树林后的这座凉亭,这里平时几乎不会有人来,因为地势环境,有部分人根本不知道小树林后还有个凉亭,我当初也是无意间走到这里才得知的。
我和口罩男面对面坐在凉亭栏杆前的长凳上。我一时没开口,一直盯着他。
“怎么了?今天你似乎一直在盯着我看,是有什么事?”口罩男把手叉了起来。
“很像!”
“很像什么?”
“你果然和他很像,身形和个头都差不多,尤其那双眼睛一模一样,害我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在耍我。”
“像谁?”
“姜勤,姜警官!”
口罩男一时没说话,好像在回想什么:“是他吗。。。”
“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只是我单方面见过他几次。”
“那你认为呢?你和他是不是很像。我想这一点只有你最清楚。”
口罩男摇摇头:“毫无相似之处!”
“你这话说的就万分可疑。”
“既然你不相信我,何必问我。”口罩男看着前方的小树林。
我就知道我是在自讨没趣:“。。。那你今天叫我出来是为了什么事?”
口罩男转头看着我:“那孩子的家人如今恐怕是一个不剩了?”
“可以这么说,只剩一个王勇如今也疯了,根本不可能再照顾他。”
“那我也不必考虑将他送还了。”
我皱皱眉:“你曾这么考虑过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盯着口罩男:“告诉我,你救王凌究竟是什么目的?你可不要告诉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的。”
“不可以?”
“灵之桥的那些人为了千方百计夺取他,才惹下了顾家这桩的血案,害了他们全家。难道你是不是替他们办事的?”
“我早已说过多少次,不是!”
“那倒底是什么?”我语气开始变得严厉,声音也大了些。
口罩男耸耸肩:“其实我说了你可能也不了解,更不会相信。”
“那你就试试!”
“该怎么说,他现在就像一块上好玉料原石一般,喜欢玉石的人自然不会不想得到他。只是原石开出来好与不好,那还需待定!”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对你们来说是块大蛋糕?”
“你可以如此理解,而我也只能言尽于此。”
“是吗?还是如此。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个?”
“不。我想问你,和那个疯。。。苗小华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特别的话?”
“特别的话?在我看来,他每次说的话都很特别。”
“在你看来相当离谱,超出现实之外的,有吗?”
“这个。。。好像也有不少。”
“那你是什么感觉?是怀疑、不解还是相信?还是有什么特别的回味的、熟悉的想法?”
我感觉到十分不解:“你这问的倒底是什么意思?”
“你先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