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我,跑去了厕所,看来她的肚子的确是有些不舒服。我找了个周围都没什么人的长椅坐下。等了一会,张瑶便甩着手过来了。
她在我旁边坐下,我把牛皮袋和背包一块递还给她。她从牛皮袋中掏出两个面包,递给我一个。我并没拒绝,我们两人就在长椅上啃着面包。
“看来黎卫他不会再来了?”
“不会!”
“那他待会也不会送我回家?”
“放心!我会送你回家。”
张瑶笑笑,接着又无奈地摇摇头:“那还真是悲惨哪!”
“你现在可以说了?”
“嗯。”张瑶点点头。“我差点都忘了为什么要找你来。”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你是怎么得知他的消息的?”
“我有天我偷听到姐姐和小弓在讲电话。”
“你怎么知道话筒那面的人一定的是张弓?”
“我当然知道,听姐姐的语气就知道了,她和小弓说话的态度和语气,与别人说话时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肯定?”
“我当然肯定,对面一定是小弓!”
“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听起来也没什么,不过都是些嘘寒问暖的话。姐姐还问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不过我听不到小弓是怎么回答的。”
“那有没有提到张弓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瑶摇摇头:“没有!”
“那。。。你姐姐是什么时候和张弓联系上的?我想这应该不是他们的第一次通话,也不是唯一的一次。”
“这个。。。”张瑶想了想:“也许你说的对,我感觉最近姐姐打电话时总是偷偷背着我,看来一定是在和小弓通话。”
“那真是奇怪了,你们都是姐弟,为什么张婷会背着你和张弓通话?”
“一点也不奇怪,我很早就觉得小弓和姐姐似乎有什么秘密在一直瞒着我。”
“什么秘密?”
“我就是不知道呀!”张瑶甩甩手,“如果我知道,那就不是秘密了。”
我心中顿时升起失望感,还是一无所获吗?
“不过,虽然电话里没听到,不过我可亲眼看到了!”张瑶一脸神秘的表情。
“看到了?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姐姐去找小弓。”
“真的?”张瑶说话还真是大喘气。
“嗯。我一开始问过姐姐,电话里的那人是不是小弓,可姐姐却说不是。我不相信,她就开始敷衍我,让我别瞎猜。哼!我知道姐姐在骗我,他们偷偷讲电话,却把我排除在外。我怎么可能会默不作声!”
“那你是怎么做的?”
“有一天,姐姐和小弓讲完电话后就偷偷出门了,我知道她那天休息,肯定不是在上班。可如果是和别人出去玩,她也一定会告诉我一声的。所以,我猜她一定是去见小弓了!”
“你跟在她后面了?”
“没错!我还特意穿了我最不喜欢,最难看的一身衣服,就是怕姐姐把我认出来。”
“然后呢?”
“我跟着她到了长途车站,她买了一张长途车票,我知道终点站,于是也跟着买了一张。然后趁着她去买水的功夫,我赶紧先上了车。
我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猫着,直到她上车坐定都没有发现我。车一路开过市区,开向郊外,周围渐渐都变成了我不熟悉的景色。
时间越长,我心里越是不安。也不知道姐姐究竟想去哪?又怕不小心被她发现。我一直在座位上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大概过了近二小时的时候,她终于在其中一站下车了,不过并不是这辆车的终点站。好在这一站还有几个人下车,所以我才能混在里面没被发现。”
“那辆车的终点站是在哪里?”
“终点站?好像是在XXX镇。我回来时还特意查了路线图,离姐姐下车的地方只相差三站。”
“XXX镇,那不就是。。。”
我想起来了,当初张茜和我说过,她回老家时坐的就是这个路线的车,终点站也是在XXX镇。而她的老家就在中途的其中一站。
她说她就是在这回老家的途中遇到张弓的,当时他的精神看起来很不错。而且他还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根据李茜的描述,这个女人很像吴莲。
不过,现在听张瑶所说的这些,也许是那女人是张婷也说不定,她们姐妹和吴莲长得超级像。而且她早和张弓有联系。
我就说,张弓自从失踪后,她作为他的家人怎么一点也不紧张。果然疗伤旅行都是骗人的,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张弓在哪。
“怎么了?你知道XXX镇?”
“不。。。你继续说。”
“我跟着姐姐来到一个像小镇一样的地方,这里似乎人不多。我跟着她七绕八绕,先是走过一个像市集一样的地方,然后又穿过两条街,进了一条小路。
小路走到尽头后,就来到一处开阔地,这里建有好几幢楼房,但都不高,二层三层的,像乡村小别墅。建筑后面还有大片绿油油的耕地和不少羊肠小路。
来到这里人就很少了,几乎只有我和姐姐,我差点被她发现了。后来我还迷路了,绕了一圈后幸好又发现了她。我看到她进了其中一幢小楼内,然后就不见踪影了。
我在外面等了半天都不见她出来,还害得我的腿不知被什么的虫子咬了。你不知道,那感觉奇痒无比,我差点把腿都抓破了。”张瑶说着皱着眉。
我才不想理会张瑶的腿痒是不痒,赶紧问道:“就这样?”
“哪能就这样!我被虫子咬了好几口耶!一想到姐姐可能在屋里坐着喝茶,而我在外面受着这种罪,当时心里那个火熷熷就往外冒。而且都跟到那里了,当然是要去看看了。
我走近那幢小楼,可正门我是不敢去的,所以我就绕到前院围墙那里。我从路边捡了几块砖,垫在围墙下,然后站了上去。”
“你看到什么了?”我心中一阵紧张。
“院里有两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不过没有姐姐和小弓!”
“是吗?”
“可我没放弃,我又围着小楼绕了大半圈。我发现除了前院,后面还有个小院子。我就把砖搬到后院的围墙下。”
“那你又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了!”
“什么?”
“是小弓,他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