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业人在等我，他不会逃，我自然也不会，这也许是唯一的机会了。
“那里就是小屋！”卫指向前方。
“看到了，正大大方方地透着光。”
我们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爬至半山腰，穿过那片不算纵深的密林，伏在林边观察对面的别墅。此时已近凌晨三点了。
“能感觉到几个人？”
“刚才那个怪物就在附近，剩下还有四个人，大概是个小队。目前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打算，但有抱有强烈的敌意。”
“都是怪物？”
“我可感觉不到这么精确，而且还会不会存在像你朋友那种情况的人，并不清楚。”
“奇怪，你整天倒腾不少装备，就没有夜视仪那类的装备？”
“有几把手枪上装设的有，可枪有点大，今天不太方便带出来。也备有高精度的夜视头盔，但我大概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习惯了更快获知对方存在的感觉，那种机器反而会影响一些判断，所以并不常随身携带。”
没想到今天却吃了个大憋！不知道夜视仪下的业人会不会被扫视到？
“那也没办法，这次的事太突然！难怪你每次都要我向你报告出门的情况。”
“虽说是护卫，但也不代表可以整天24小时盯着你。而且最好是根据你所要去的目的地、所办的事来准备东西，有时道具太多也并不会太过方便。”
“的确！你好像还有其他许多工作要忙。”我拨开身边的树枝，直起身。
卫一只手拉住我：“你打算怎么办？”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能人异士、武器道具大概他们同样都不缺。能把我们叫到这，当然是早就掌握我们的一举一动了！与其等待对方先出手，不如直接闯闯虎穴也未尝不可！”
“你真打算就这么进去！”
“当然！业人在等我。”
“不再计划下？”
“无论怎么计划，论目前的状况我们都没有选择！计划应该是来之前就要做好的，既然没有，临时抱佛脚也没什么用！”
“可是。。。”
“我知道，要你眼睁睁看着我这么做，是有违职守，不过既然都来这里了，这些也就没必再多说了吧。否则在我来之前你就应该直接将我打晕，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卫一时语塞，松开了手。
我毅然决然地踏步向前，却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卫！”
卫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我。
“在走之前，有些话我想和你说清楚。”
“什么？”
“小华将你派到我身边倒底是来做什么的？”我的语气如夜般充满凉意。
“为什么会这么问？”
“比起保护我来说，你所采取的是更放任随意的手段，你可不要再说什么自己是不自觉跟着我，这种虚无缥缈的话来糊弄我！”
“。。。”卫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我。
在这黑夜之下，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也没有他的那种感应能力，去探知他现在的情绪。
“好吧！你不愿说的话，我可也不等你了。”我转回身。
“先生！他的命令是监视你，并随时向他报告有关你平日的生活、行为举止、有何行动目的，甚至在思考什么，这一切的详细。”
“噢？这也是当然的吧，但应该不仅仅是这些，这和你需要尽职保护的工作并不冲突。我想知道的是，什么原因使得你没有竭尽‘保护’之职呢？
一个长年在辉身边工作，又担待小头目的人，不至于如此外行。我想林岚也不过只是原因之一，是吗？至少这次和她无关！”
卫有些垂头丧气：“你说的没错，观察报告并不影响我主动尽职保护你。。。先生是想用你来引出一个人！他特意交待我，不要过于干涉进你的主动行为之中，我的任务只是观察你，跟随你、同时保护你。”
“我原来是他的诱饵？”
“他之前似乎有所计划，但在我看来并非头号紧急的事。按先生的说法，那不过是他在外面需要解决的一个小课题。
直到中途辉少爷找到了先生，他们的合作意料之外进行得很顺利，所以他比计划提早许多回到家族，但这之后就能再分出身来做这件事。”
“所以他就派你来继续实施这个小课题？”
“是的。”
“所以保护并不是最优先的选项？”
“。。。”
“卫！做这种事就不必在意我会怎么想。”
“先生他并非是不担心你。”
“好了，不用这么安慰我。”
“这不是安慰，如果他不担心的话，就会改为私下跟踪。”
“他干嘛要偷偷摸摸，不是更惹人怀疑。光明正大地派人在我身边，所得内容与消息不是更直观详细？”我猛地转过身，把身体靠近卫，伸着头想努力看清他的脸：“我现在明白他为什么会派你来的原因了，他的确很会用人！”
“孙小姐。。。”
“告诉我小华要钓的人是谁？”
“就是你一直想调查的人，王月梅！”
“哼！哈哈！果然如此！”
“你知道？”卫似乎有些意外。
“当然！自小华搬到隔壁又主动来接近我们时，我就知道他是别有目的，只是目的为何，不清楚。但我和业人一年多来的折磨生活，已经让我们对任何事都有所警惕。
还刚好搬到我们隔壁。那家女儿出了什么事早在小区传开了，其中还有不少谣传故事也是有模有样。虽然人并非死在家里，但一般人是不会主动租那间房的。
世上是有种种巧事，但我恰恰不是相信这种概率存在的人。况且有兴趣理会我和业人这两个阴冷无趣的人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
这些都是很明显的事。”
“原来是这样！”
“作为小华，他似乎对什么事都有些许的好奇、恶作剧般的心态。可作为先生，他只是个对任何人事都漠不关心的冷血动物。
这样的人，不仅一直积极怂恿我去调查业人的事，还将业人和灵之桥紧紧搭扣在一起，甚至不惜主动出手帮我。灵之桥显然对他也有某种意义。
从现今的结果来看，他是知情的吧。卫！小华和王月梅究竟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