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始多了起来，风也有点吹起来了。一直艳阳高照的太阳，此时似乎有些电力不足。不时被云掩盖，又露出。
如果顾玲她真的知道王凌中毒的话，她又是从哪得知的？除了下毒者或者懂行的医生，我想普通人基本上，不可能光从表面就看得出来，一个人是否中了毒。
那么，顾玲也有下毒的嫌疑，毕竟她也卷入了这个案件之中。但事事无绝对，至少我对顾玲这个人并不了解。谁又知道她藏着什么本事。也许她真的懂医也说不定。
不过如果有第三种可能的话，我想那就是有什么人告诉了她这件事。她不是曾经透露过，是受人指使吗？这又将牵出一个更深的问题，受谁指使，指使她的那个人又是什么目的？
话说回来，如果这样怀疑的话，口罩男也很有嫌疑。不过依照他的行动来看，他应该没有什么必要这样自导自演。我看着都累。
但无论是谁弄来的毒药，谁是下毒者，王凌的中毒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而谋害他的人，是至亲机率相当高。这个有些显而易见的问题，让我觉得全身颤抖。
“你还在想毒药的事？”口罩男打断了我的思路。
“对了，你刚才说来找我，王凌的事只是原因之一。你还有其他什么事？”
“嗯。也没什么，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
“你和那个疯子目前是什么关系？”
“疯子？”
“天天跟着你的那位。”
“你是说小华吗？”
“是他。”
“为什么这么问？你看起来不像是会问这种问题的人。”
“是吗？”
“至少是极不相称。难道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
“目前来说相当重要。”
“噢？这我可真没想到。”口罩男倒底是什么意思？
“你的答案是什么？”
如果是一般情况下，一位男性这么问，不是八卦，就是可能对我或许有些兴趣，但我知道，这两者都不可能是。
“简单来说我和小华只是朋友。”
“我希望你能更具体、更严谨一些！”
“你突然这么问，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我还从没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那现在就想想。”
“我必须回答吗？”
“请务必回答。”
“你可真能强人所难。”
我和小华之间该怎么换算呢？首先是同事，接着当然是朋友，但说到朋友，也有很多种，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可能要比最普通朋友的那种，还要更近上一层。
但我无法对这种关系，用语言去准确地表达出来。而且我也不知道小华是怎么想的，也许他可能他想的要更为简单点。
“你不用想的太多，也不用管他怎么想，他的想法，全都无关紧要。我要的只是你心中，对他真实的想法。”口罩男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的？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我对小华的看法？”
“不是看法，是情感。”
“情感？”
我不明白他的目的倒底是什么？但我大概了解他想问什么。只是情感是一个对我来说，很突兀的词语，甚至很刺耳。
我盯着口罩男，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口罩和帽子对他起到了双重保护。
“那我只能说我们并没有过于亲密的关系。”
“这点我倒还是知道。”
“知道？你很清楚？难不成你一直在监视我们？”像灵之桥那帮人一样？我差点说出口。
“说不上监视。”
这不就是监视吗？我一只手贴着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那次我喝醉时遇到他的时候吗？也或许是更早之前。
不过我现对监视已经很麻木了，感觉多他一个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即使问他什么，也百分百得不到什么标准答案，不过是徒增更多烦恼罢了。
十个位置已经坐满了九个人，剩下那一个坐不坐，怎么样也无所谓了。
“既然这些事你都知道，何必再多此一举地问我？”
“可唯一看不到的，是人的心，这是无形的东西。就像你刚才只说了你们目前的关系，却还是迟迟没说你个人的想法。”
唉，没想到这家伙也很会缠人。看来我刚才还是没完全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我是真的明白，他想问什么了？
“我对他没有任何你所担心的想法。”
“你确定？”
“我只能说这是我目前真实的想法。”
“好吧，我相信你！那至少目前，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也能暂时。。。放下心了。”
“噢？你究竟在担心什么？你问这些倒底有什么目的？”我是真的开始觉得有些微妙了，虽然我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一种可怕的错觉。
“无可奉告！”
果然！又是这一句。
“不过，你为什么老是叫小华疯子？”
“不为什么，因为他本来就是疯子。”
“从哪点来说？”
“全部！他不是一个脑筋正常的家伙。”
“这点我倒是相当同意。”
“那你至少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无可奉告。”
“这也不能说？”
“应该可以，但我不想说。”
“。。。。”
我不知道，他回答问题的基准究竟参考了什么？不过重要的核心问题，他肯定都不会回答，所以我有很多问题，最后还是憋回了肚子里，就这样直接结束了我们的这次会面。
回到家才发现，我这一天什么都没吃，难怪身体越来越冷。冰箱里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唯一的番茄早就烂掉了，好在在厨房翻到了一桶泡面。
揭开泡面桶的纸盖，一股热气夹杂着香味扑面而来。不由觉得发明泡面的人真是太厉害了，这东西无谓是及时雨，雪时炭。
王凌能没事就太好了，我边吃面边想，感觉口罩男没说谎。在这个事件的答案都浮出水面之前，我暂时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我觉得王凌还是呆在他那里比较安全。
饥饿感消失之后，全身的乏力侵袭而来，我直接扑在沙发上，脸朝下，此刻我什么都不想去考虑，意识开始慢慢变得昏昏沉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