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大叔一惊:“你……你怎么行,你还是个毛头小子。”
飒无奈:“大叔,刚刚那个嚣张的小子还不是比我更小,村里还花大价钱去请来的呢,我是村里一份子,自然该出一份力。而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哪是冲动鲁莽的人。”
“话是这么说,但是……但是……”武藤大叔挠头支支吾吾也不知怎么说才好,浓密的一头长黑发被他挠得更乱了。
“唉。”这时一声叹息传来,村民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是佐藤村长来了。
佐藤村长已年近70,白发不在他脸上留下一点青春的气息,皱纹密布的脸老是让飒像起木叶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他拄着拐杖缓缓向飒走来。
“孩子,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大家实在不放心啊,纵然你现在已经有这样的实力,我也不敢擅自做主,不过若是你的母亲同意这事,你就和你武藤大叔他们去一趟吧。”村长拍了拍飒的肩语重心长地吐出这番话。
武藤大叔一听又想走出来说些什么,但话都塞在喉咙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我现在就回家,敢问武藤大叔原计划多久出发?”
“我们村每次出门都会被打劫不少财务,时不我待,所以,明天。”
飒和蔻回到家,两人都有心事,飒在思考如何说服母亲,蔻只是在很单纯地担心自己的哥哥,想到这捏着飒的手就更紧了。飒当然知道蔻的想法,但是忍者世界就是这样,他也没有办法。他已经10岁了,实力已经几近停滞不前,若再不找到更多提升自己的机会,就要被这个世界甩在后脑勺了。身为穿越者,飒自然是无比想登上世界的顶峰,和大筒木一家肩并肩。
“是这样啊……飒你都这么强了吗……”松井绪子听完飒讲完整件事之后关注的却不是他提出要去消灭山贼的要求,而是感叹于飒的成长速度。
飒也一愣,不过没有出声。
绪子随即默默低头,眼光闪烁,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不一会儿,她抬头对飒一笑:“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去帮帮武藤大叔他们吧。”声音温柔得像月下的水。
啊?这么简单吗?飒有些不敢相信,他本来已经准备好说辞和母亲理论,没想到母亲直接就答应了。
绪子看着飒的神情,又一正色:“你可不许拖后腿哦!”
“是!”飒很高兴。
翌日早晨,阳光透出云层,飒也在蔻和母亲的送别下随着武藤大叔出了村。
一行20人,有4个人都是下忍,其他都是村里强壮的村民,武藤大叔给飒几把苦无和手里剑。随即吩咐道:“飒,待会你一定要小心,虽说山上的忍者只有少数几个,但是此行一点都不安全,关键时刻你一定记得跑,命最重要。”
飒吞了吞口水,说声:“好。”
实际上飒想的却很多,他知道武藤大叔们想他去当个看客,必要的时候扔扔手里剑,这样无疑更安全,但是飒需要历练,他需要……杀人。
飒没有杀过人,两世都没有,他不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听说第一次杀人会吐,前世一部叫《汉尼拔》剧又告诉他杀人很爽,他不知道自己第一次杀人会怎么样,但不管怎么样,这是他在这个世界必须经历的,他的决心已经立下。
夜幕降临,黑得深沉,月亮伸进云层里便许久不出来,今日注定血光弥漫。
“按计划行事。”武藤大叔一声令下,行动开始了。
所谓的计划就是一名忍者和武藤大叔一起先去暗杀掉放哨的人,再由飒和另一名下忍趁山贼们在睡觉放火烧掉他们睡觉的棚屋,这样预计至少能烧死烧伤一大半的人,再之后就是实打实的硬仗了。
飒暗暗观察着武藤大叔的行动,敏捷的动作,果断的攻击他都自认差了一点,他清楚武藤大叔可能已经快接近中忍的水平了,若是他们有忍术可以修行,那武藤大叔甚至有可能足以和中忍交手。
但此时已由不得飒多想,他见放哨的人已被无声无息地干掉,就俯身从房顶轻轻潜到山贼睡觉的棚舍。棚舍之间是相邻的,飒为了防止里面的人太容易跑出来,还偷偷放了几堆干草在门口。
万事俱备后,飒通过山贼的油灯点燃手中的火把,一只手4只火把,在同一时间点燃了两座棚舍的门前和屋内。另一边的火光也在这时卷上天空。
“操!谁!谁!”
“啊!啊!”
“着火了!”
山贼们渐渐惊醒,叫喊声响彻整座山头,待到有人终于冒着大火冲出棚屋后,武藤大叔在屋顶令下:“飒留下观察,其他人,上!”然后忍者们从屋顶跳下直接用苦无从背面刺穿了选定目标的脖颈。其他人则从屋后涌来。正面交战,开始了。
飒知道,武藤大叔不让他参战就是因为怕他出现危险,就算他想去实战,但他还是留在屋顶了,因为他既不想让大家分心,也明白此刻的确需要一个人观察。
很快,山贼群中有3人和武藤3人交上了手,都是下忍对下忍。和武藤大叔对战的人实力更强一筹,飒估计他应该就是山贼头目,于是飒尤其注意这边的状况。
战况渐渐僵持,烈火实在对山贼们产生了巨大的破坏,只有四五十余人跑了出来,很多人还受伤不轻,更别提武藤3人先下手为强秒杀掉的许多人。所以现在两方战得难舍难分,体力也在逐渐地消耗。飒知道,此刻他的作用尤为重要。
突然,飒看到一位普通村民的兵器被不慎打掉,敌人正准备趁此机会杀掉村民。
来不及多想,飒先扔出两把苦无,精准地射中山贼的后背,再从房顶一跃而出利索地一脚从背后踢向山贼的腿关节,山贼惨叫一声便跪倒在地。
既然已经现身,飒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他在战场来回穿梭,冷不丁就给敌人刺一刀,他不求杀人,他此刻就想让敌人多多受伤,整体的胜利自然会慢慢到来。飒加入战场后,整个战场的气氛就诡异起来,普通人的战斗里山贼们还要时刻防范着一名下忍的偷袭,山贼们又没有更多的下忍来支援,胜利的天平依然倾斜。
山贼头目此刻眼神也注意到那个灵活的小孩,若不除他,必败!
他顿时眼神示意最近的一位下忍山贼,对方懂了他的意图对他暗暗点头。
“呲!”头目和武藤大叔两剑相交后头目就借力猛然后退似要脱离开来。武藤大叔暗道不好,连忙提脚打算跟上,这时一道苦无从他面前划过,旁边的下忍山贼竟趁此也脱离战斗和武藤战在一起,他原本的对手一愣,电光火石之间自己的对手就变成别人的对手,那我打谁?他自然无心顾及头目离去的一幕。
武藤大叔来不及多想,被纠缠几个回合后就强行抽身离开,身边的下忍迅速补上位置。
而就在这时,山贼头目已迅速靠近飒的背后,飒正费劲脑筋躲避和补刀,丝毫没注意身后有人靠近。
山贼头目看准机会,阴冷一笑,双手各持两根苦无猛然射出,像是四条阴冷的毒蛇在黑夜中划破一切,獠牙直指飒的背后。
“飒!”一声粗犷的大吼在飒的耳边轰鸣,飒瞬间觉得时间突然慢了下来,他急忙停下,惊慌地一回头,就看见四根苦无近在咫尺,他瞪大的瞳孔里映着苦无的寒光。
“呲啦!”最后一刻,一位大汉出现在飒的眼前,是武藤大叔,四根苦无,他只能用自己的背挡下,他面向飒,眼皮渐渐垂下,看着飒越来越大的瞳孔,从流出一道血痕的嘴里吐出最后两个字:“小心。”
“嘭!”武藤大叔轰然倒地,背后的苦无深深地插进了身体。
武藤大叔……死了?死了……
飒的大脑“嗡”的一声变得空白,深不见底的空白。
随即愤怒和悲痛喷薄上心头,深不见底的愤怒,深不见底的悲痛。
飒微微抬头,如死神一般看向对面的山贼。
山贼头目顿时感觉如至冰窟,从那双眼睛里他感到了无尽的寒冷,双腿似乎被禁锢住一般,接着,他突然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指向飒,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嘴唇连带着声音都变得颤抖:
“写……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