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请您不要太过分了!”
鲍尔皱了皱眉头,看向陈锋的眼神也不如方才善意了:“我还是希望您能好好想想再做决定,给您一个忠告,跟我们合作,您有益无害,但倘若您选择不合作,那就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是么?”陈锋闻言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轻蔑的微笑:“难道说我不同意,你们还打算用什么非常规手段来施压?贵公司自称生意人,干的可不像一个生意人会干的事呢。”
“陈先生,想必您还对我们公司的一些事不了解吧,否则您一定不会这么说。”鲍尔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
安吉尔制药公司,这个企业空负其名,干的勾当却委实上不了台面。
而Y国境内最大的黑帮,正是为他们保驾护航的保护伞。
“这可不敢,安吉尔公司名气之大,我怕是想不听说都难。几年之前那场假药案,我到现在可都还记忆犹新呢。”陈锋讽刺道。
那时候他还在跟着师父学医,师父孙半仙曾经提及过,当时那件事可是闹得不小,甚至师父说,医科大学的教授们还专门以此为题材布置过论文作业。
这样贪得无厌,甚至以病人的生命为踏脚石,来换取声名财富的行为,陈锋厌恶至极。
“那些都不是真的!”鲍尔矢口否认,但像是心虚一般,他整张脸都涨的通红,声音却越发小了。
“陈先生,我们现在是尊重您,才诚心与您合作。如果您足够聪明,现在就应该在这份材料上签下您的名字,否则您会后悔的。”鲍尔身边的克洛森此时冷冷地开了口。
克洛森一番话刚说完,两人身后的打手立刻朝前逼了一步。
但在看到陈锋身旁的林毅后,两个打手却同时露出了如临大敌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
克洛森不解地回头看了自家打手一眼,却见打手冲他使了个眼色。
克洛森不由色变。这是他和打手间的暗号,意思是对方实力较强,没有取胜把握。
虽然克洛森认为陈锋区区一个年轻小子不足为据,但他谨慎惯了,还是听从了打手的意思,对鲍尔说道:“我们还是先走吧,陈先生是个聪明人,他会好好考虑和我们合作的。”
两人临走前,鲍尔道:“陈先生,我还是很希望您能听从我们的意见,和我们合作,您绝对不会受到亏待。”
“感谢你们的诚意,但我也很希望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们。”陈锋连微笑都懒得保持,只冷声道。
“陈先生,你做了一个不太明智的选择。”莫妮卡神情凝重,她也不挑座位了,随便找了张木凳坐下:“安吉尔制药公司在Y国实力极其庞大,要是你和他们结仇,以后或许会有很多麻烦。”
“莫妮卡小姐,恕我直言,你多虑了。”
陈锋的表情依旧冷淡,他抬手叩了叩桌子,沉声道:“这里是华夏,是我们华夏人的地方,这些人就算要横,在华夏人的国土上,也轮不到他们!”
“陈先生,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先委婉一些,不要把话说得太绝。你们华夏有句话,人前留一面日后好相见,他们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您势单力薄,难免受制。”莫妮卡叹了口气,解释道。
不管怎么说,陈锋也曾经救过她,于她有恩,莫妮卡虽然脾气算不得好,但也并非不知感激。
陈锋当然知道莫妮卡是好意,他摇摇头,眼神已经平静了下来。
“莫妮卡小姐,感谢你的好意。虽然我不想惹麻烦,但如果麻烦自己找上门来,我也不会退缩。何况如果他们真的要找麻烦,我也敢说,笑到最后的,未尝一定是他们。”陈锋道。
这时候,鲍尔和克洛森两人已经乘车行驶在路上了。克洛森正疑惑地问自家打手道:“你刚才那个眼神是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您看到陈先生身旁那个中年男人了吗?他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打手回忆起方才所见,想起那时林毅看向他时,眼神中有如实质的杀意时,仍是不免有些不寒而栗。
只有真的曾经手握屠刀杀人如麻的人,才会有那样的眼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打不过他?”克洛森皱了皱眉。
“或许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我认为当时在场所有人联合起来,也不一定打得过那个人。”打手思索片刻,回答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克洛森的瞳孔一缩,一脸的不敢相信。
“不用惊讶,我早就有所预料了。这个陈锋确实不是寻常人,我看过他的资料,但是那或许不是真的,这个人连履历都是假的,背后一定也有不小的势力。”鲍尔神情阴沉。
鲍尔早就令手下调查过陈锋的身世背景,陈锋信息不多,身世也是平平无奇乏善可林,唯一值得一说的,还是他有个漂亮的妻子。
“现在再细想,这一切或许都是陈锋为了掩藏真实身份,而特意在个人资料造了假。”鲍尔想。
陈锋要是在场,听到这两人如此猜测,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克洛森满脸的为难。
不管怎么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地方是华夏,不是Y国,在他们不熟悉的地方上,掣肘还是多了些。
“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时机。”鲍尔思索片刻,回答道。
本来鲍尔已经策划过了,万一陈锋不同意合作,那么他就会采用暴力手段,迫使陈锋在合同书上签字。只是从刚才陈锋的态度来看,他有恃无恐,再看他身边的人,实力也是深不可测。
陈锋这个人的背景,怕是不简单。
如此一来,出手就更要三思而后行了。
“陈先生,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我们可以继续刚才餐厅的话题了吗?”莫妮卡问道。
“您告诉您是怎么治愈艾布特先生的,我就不追究您之前的非礼行为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