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儿的双手抚上了那道窈窕身影的额头,神识随着她进去那场大开眼界的梦。
在一片山峦起伏的天地中,有六座山峰宛如鹤立鸡群一般的存在,五座略低一筹的山峰围绕着中间最高耸的山峰,在这座最高山峰的山头是一片犹如刀削一般的平地,而这片平整的山地上筑有一座古朴的宫殿。
宫殿中的一处庭院内,正值寒冬季节,院里本有百花绽放,可现在只有一只腊梅独领风骚。而腊梅不远处,有一道窈窕身影只身着简朴的衣物站在庭院里,单薄的身影直叫人心生怜悯。
“芳芳!你怎么傻站在这里吹冷风?!也不穿件保暖的衣服,脸都冻红了,心疼死我了!”一道俊逸的身影披着宽大的披风跑了过来。
那道窈窕身影闻声浑身一颤,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有些邋遢的来者。虽然来者一头邋遢的乱发披散在面前,但也挡不住乱发后如天上星般深邃明亮的眼睛。
那俊逸男子喘着气停在窈窕身影面前,也不理额前被风吹乱的秀发,不管通红鼻尖的冰碴,心疼地看着眼前自己放在心尖的人儿,解开身上的披风,披在那窈窕身影身上,用本就宽大的披风牢牢的把窈窕身影围上一圈。
披风熟悉的暖意不禁让想给男子脸色看的窈窕身影缓和了些神色。男子披风下的衣物也不多,可见他知道自己受风吹后披着披风就给自己送过来了。可正生气的窈窕身影不领情,也不管男子,径直地背对着男子走了出去。
自觉理亏的男子见窈窕身影不吃自己这套,也不气馁,微微佝偻,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跟在窈窕身影背后。
不多时,窈窕身影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语气轻淡说:“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男子闻言,挺直了腰板,正声道:“今天是白祸冬和陈芳媛喜结连理,新婚燕尔三年的重要纪念日!”
听到男子的回答,窈窕身影紧抿的嘴角也放松了几分,如玫瑰般鲜红欲滴的薄唇轻启:“那你今天……”窈窕身影欲言又止,说话声越来越小,“算了,没指望你能,干出点好事情……”最后六个字声如细蚊。说完窈窕身影撒手就走。
白祸冬见状也不装了,冲上去,伸手穿过那窈窕身影,双手衔腰把她环住,声音不掩疲倦地在陈芳媛耳边轻语:“好啦,媛儿,那二货东西居然此等事关生死的重大日子,没有陪在我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绝世无双的媛儿身边,真是罪该万死!死不瞑目!目中无人!人…人人得而诛之!”
陈芳媛感受到耳边传来的温热气息,不禁俏脸微红,可白祸冬还得寸进尺地亲了她娇嫩的耳垂,顿时羞愤得脖子也抹上了霞红。
白祸冬本以为自家芳芳会羞着挣扎,可是怀里的可人儿只是撇过头去,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呃,看来平时毛手毛脚多了,芳芳都有免疫力了。
不过礼义廉都有,就是无耻的我是绝不会气馁的!白祸冬继续趴在陈芳媛的肩膀上,满足地呼吸着怀里可人儿身上如兰似麝的清新芳香,享受地说:“芳芳,我可以解释吗?”
陈芳媛脸颊羞红却面无表情地说:“不行!”
“好,那我说了,”白祸冬对陈芳媛的反对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我自己闭关一个月其实就修炼了一个星期……”陈芳媛闻言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白祸冬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诶,芳芳你说我闭关一个月就练了一星期,我这时间都花哪去了?”说完白祸冬故作姿态地摆出一脸你快问我呀的样子。
明显被吊起胃口的陈芳媛被白祸冬卖了关子,羞恼地说:“你爱花哪去花哪去!”说着要挣脱白祸冬的怀抱。
眼见怀里的温香软玉想要逃跑,白祸冬欲擒故纵地放开怀里的人儿,牵着如玉葱一般细腻光滑的手,带着美人转了一圈,再用巧力一牵,便再把那柔若无骨的娇躯抱在怀里,一片温香软玉。
白祸冬心头思绪万千,从闭关的第三天起他就对这个可以名正言顺地长相厮守的人儿想得心头打紧。
可是这次闭关决定了他们能不能真正长相厮守,所以他还是静下心来,踏踏实实地修炼。
然后在主角光环的BUFF的加持下他早早地突破修为,巩固好根基以后,想起今天的日子,想在今天给她一个惊喜,索性在闭关的洞穴里制作他们的新婚礼物。
本以为会一路顺风顺水地完成,没想到关键时刻设计图和材料冲突,材料不够大,而且作为核心的赤地玉芯也出了问题。果然,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啊!
眼看就剩一周时间了,白祸冬殚精竭虑地修改,矫正,温养,调解……哥哥我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在最后一天把让我满意的礼物做出来了!(?>?<)☆
怀揣着激动兴奋的心情,哥哥我冲出闭关的山洞,跑到我和芳芳爱的小屋里,发现只有一盏孤灯,一桌凉了的饭菜和一叠整齐的披风。
芳芳呢?等等,我先看看,桌上饭菜虽然凉了,但是还很新鲜,也没有什么离别的纸条,基本排除离家出走,没穿披风,她那么怕冷,肯定没走yuan……还看个屁啊!这么冷的天居然不穿披风就跑了出去!冻坏了怎么办!
白祸冬看见那披风不到一秒,就披着披风全速跑了出去――
白祸冬也不管披风上的霜雪,紧紧地抱着陈芳媛柔若无骨的娇躯,话语里都是满足地说:“一个月,三十天,一周修炼,剩下二十三天我都在想你,想你吃饱喝好,想你穿薄穿暖,想你会不会无聊,想你会不会想帮我传宗接代~”
沉溺在那个给自己带来温暖与安全的怀抱里,陈芳媛何尝不是感到满足,一日不见,思之若狂,一月不见,度日年长。
“呸!谁会想你个臭流氓!”就算心里再思念眼前的男人,她也绝不能服软,她最清楚自己的男人打蛇上棍可是一把好手。
见怀里朝思暮想的人儿不服软,白祸冬死乞白赖地低头埋在陈芳媛的肩窝里,舌尖轻轻舔着她如天鹅般修长的玉颈,软声软气地说:“那你有没有想我啊~”
颈间细密的舔弄痒的让陈芳媛浑身一颤失了底气,忍不住笑着说:“啊!想,想啦!痒啊,别闹了。”
得到心里想要的答案的白祸冬也停止了动作,松了对陈芳媛的怀抱。没了怀抱掩护的陈芳媛脸上羞得要滴出血来,低着头不敢看白祸冬。
平时最爱调戏她的白祸冬这时也没有让她难堪,牵起她手指嫩如玉葱的纤纤玉手,淡淡地说:“其实我剩下的时间里一直在给你做礼物,可是呢,你老公笨嘛,一边想你一边做礼物这种事太难为我了,所以……”
聪明机敏的陈芳媛抓住了这个反击的机会,“所以你就不想我,专心做礼物了?!”说完还挑眉看着白祸冬,一副小母老虎要吃人的样子。
看着陈芳媛脸上逐渐丰富的表情,白祸冬知道她原谅自己了,同时,她也上当了。
白祸冬把头低了下去,一副邻家小孩来认错的可怜模样,语气诚恳地说:“才没有。所以我专心想你,顺便做礼物,结果就在我幸运女神的思念中创造出了我的礼物――御指暖!”
白祸冬牵过陈芳媛的手放在御指暖上,上面的花纹居然和她的手掌完全贴合!
这时,白祸冬输出一股灵力,引着陈芳媛的灵力进入到御指暖中。只见那御指暖最中心有一块烧的通红的玉质方块正在散发着柔和的热量,两股微乎其微的灵力投身玉方之中,那玉方瞬间散发出一股躁动炽热的能量,扩散到整个御指暖内部。
眼看就要烧到最外层的玉壁,吓得陈芳媛直要撒手,白祸冬见状,轻笑着抚着她的手,“别怕。”
白祸冬的声音仿佛给陈芳媛吃了一记定心丸,她回过神抚着御指暖,看着里面的情景。
只见那躁动的能量碰到玉壁时候,像热油遇到寒冰一般冷静下来,化作柔和的热量扩散到玉壁上,而玉壁上的温度也慢慢地上升。
看到这一切的陈芳媛大觉震惊:“好厉害!”白祸冬当时蹬鼻子上脸,骄傲地说:“哈哈哈,你相公我厉害吧。”
陈芳媛白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手,转身要走,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要,不需要。”
上一秒还沉浸在娇妻夸奖中的白祸冬下一秒如遭雷击,尴尬地跟上去,吃惊地问:“为什么不要?你不是怕冷吗?平时可以捧在手里,它很轻的,睡觉的时候也……”
白祸冬还没跟上陈芳媛的步伐,嘴里的推举之词也还没说完,陈芳媛突然停住了步伐,眼睛泛红地看着白祸冬。
白祸冬愣在原地,疑惑地看着那双羞中含怒的剪水秋眸。
只是过了一秒,他就明白了。平时该捧在手心里的应该是她那双比自己小好多的纤手,睡觉时该抱着的是自己坚实温暖的胸膛,我怎么能让这个破炉子占了哥的位置!!
白祸冬随手收起御指暖,快步走上去,和她并肩走回自己爱的小窝里。
“芳芳。”“嗯?”
“冷~”“哦。”
“要不咱俩共用这个披风吧?”“怎么用?”
“我抱着你,然后裹披风。”
陈芳媛细想之后,娇嗔一句“滚。”
最后,白祸冬背着陈芳媛走回了自己爱的小窝。
与此同时,王秋儿在一旁酸成了柠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