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拉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们,一点作为俘虏的畏惧都没有,“很可惜,你们没有抓到想要的人,不过即使你们抓到了‘领袖’,我们的计划依旧会正常推进,世界马上就会迎来新的未来,这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下。”
塔丽丝冷冷回应道:“如果你们清除人类的毒剂释放,在这里被关押没有防护措施的你也可能会成为牺牲品!”然而换来的却只是缪拉的冷笑。
“死亡,对我而言并不陌生,我所经历的远远要比死亡痛苦百倍!所以如果想要对我用刑的话劝你们赶紧动手,因为等我供出真相的时候,计划大概已经完成了。”
廖朗本想让狐影动手刑讯,然而回头一想,如果他们在缪拉身上浪费太多时间,那很有可能中了她试图故意拖延的计谋,现如今拖延的时间越长,局势就越危险。
“我来审问!”狐影却自告奋勇,手中的短剑已经拔了出来。但是接着被塔丽丝拦下来,“肉刑未必能对她起作用!”
艾米尔也插嘴道:“四骑士都是经受过专门的反刑讯训练的,肉体上的痛苦对他们根本无效,而且~”他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下去,“缪拉的身体是没有知觉的,她经受的身体改造不仅仅是身体表面,还切断了她身体对于痛觉的感知。”
艾米尔这一说更加否决了肉刑的可行性,缪拉还故意向艾米尔挑衅道:“你还真是了解我呀,大天使!”
羽锋虽然表面平静,但看着得意洋洋的缪拉心中已经是怒火中烧,一个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可以用神经连接的方式直接进入缪拉的大脑,读取她的记忆,因为他的脖颈上有用于连接外部设备的神经端口,用于直接连接别人的大脑虽然没有试过,但是在理论上是可行的。
这个方案唯一的问题在于要使用纳米探针进入她的大脑,有可能会对她的大脑构成永久性伤害,但是现在情况危急,更何况,对于敌人,他也不必那么仁慈。
“我有办法!”
羽锋把自己的想法和众人一说,也提及这有可能伤及缪拉的大脑。大部分人心里虽然不太赞同会对俘虏造成永久性伤害的审问方式。但是在天幕,这是被允许的。
天幕执行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工作,因此也掌握着一些不为人所接受的手段,就例如刚才狐影想要施展的肉刑,这在任何一个国家基本上都是明令禁止的,即使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审讯时也禁止使用暴力。虽然下面的人实际执行起来未必会严格遵守,但是至少规定是有的。
这些规矩在天幕则是没有硬性规定的,本来他们就是一个不为世界各国政府承认存在的组织,也自然不存在什么法律和规章的约束。
在羽锋向他们交代好了要准备的工作,他自己则去调整神经连接设备。按照他的交代,狐影和塔丽丝把缪拉绑在了一个担架上面,并用捆绑带强行固定住了她的脑袋。这是为了接下来在进行神经连接的时候防止她过度挣扎而影响探针进入脑组织时的精准度。
准备工作就绪以后,羽锋带着一个椭圆形的金属装置来到了缪拉身边,那个椭圆形装置的一端通过一根拇指粗细的线缆连接着他脖子后面的外接神经端口。这个神经端口本来是用于与他的动力装甲进行连接时使用的,而那个椭圆形的金属装置则是神经信号转换器,也是从动力装甲上拆下来的。
神经信号转换器的作用是实现神经的生物电信号与电子设备的数字信号之间的相互转换,通过这个设备与纳米探针连接,在纳米探针进入受体大脑以后,羽锋的大脑就会与缪拉的大脑实现直接连接,但是纳米探针仅仅会刺激海马区和前额叶以读取她的记忆,与之对应的,被刺激的大脑也会想起这些记忆。
“你不必开口说话,你的大脑自然会出卖你,最好不要乱动,免得探针搅坏了你的脑组织让你变成傻子!”
羽锋用一种完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对缪拉说道,这是为了回应她之前那种傲慢和不屑。对他而言,这些扰乱世界的凶犯不值得被同情,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会亲手杀掉她。
塔丽丝看得出来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之前的他还是很反对刑讯与折磨的,但是现在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这样的变化实际上十分危险。虐待是有快感的,在占有绝对力量的情况下戏弄和玩弄敌人,看着敌人一点一点绝望和崩溃,在极度的恐惧之中臣服或者死亡。这样的快意很容易让人获得极大的满足感,尤其是面对一个狂妄傲慢的敌人的时候更是如此。
作为一个被从小训练到大的杀手,塔丽丝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这么多年以来她早已经学会了克制。但是羽锋才刚刚尝到这种甜头,如果他喜欢上了这样的快感,很快他的心理就会扭曲,虽然未必会变成坏人,但这种对于凌虐的喜好与正常的道德观会发生极大的冲突,由此带来的痛苦会折磨他一生。
神经信号转换器的另一端是一个犹如蚯蚓般扭动的金属条,粗细不过两三毫米,羽锋调整控制器,金属条的前端探出了四根犹如发丝般纤细的金属丝,随即又缩了回去。
那即是纳米探针,羽锋看着动弹不得的缪拉,她的眼神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神气。现在的眼神当中透出的是对于即将发生事情的恐惧,尽管她在尽力掩饰。
对于她而言,自己的死活倒在其次,她真正害怕的是“余晖”接下来的行动被他们得知,那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既然你已经切断了痛觉感知,那也就没有必要上麻药了!”
旁边的CT实时投影打开,羽锋拿起纳米探针,直接捅进了她的鼻孔。
显示器的投影上,承载着纳米探针的金属条犹如蜈蚣一般顺着她的鼻腔钻进了她的大脑,在靠近大脑下端的位置,四根纳米探针伸出来,顺着脑组织分别钻进了前额叶和海马体。
这个过程并不痛苦,脑组织里并没有痛觉神经,但是被插入探针的鼻孔却是相当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