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婉瞪着柳思宸,心里咬牙切齿,暗想:你看着,看着看着就成你的了,可是她的话也挑不出毛病来,如果不领情,还让人以为自己心胸狭隘,小肚鸡肠呢。她强压住心里的火苗,面上露出慈爱的微笑说道:“瞧瞧这张小嘴,多讨人喜欢,别说是岱松了,就连我也喜爱的很呢。快坐下,我们好好说说话。”
正在这时就有人高声叫道:“这是谁呀?好大的口气!孙家没人了吗?需要你这么一个小秘书来看着人?”众人转头看去,原来是孙梦婉的弟弟孙贵。只见他晃晃悠悠来到两人面前,斜瞪着色眯眯的三角眼,轻蔑地上下打量柳思宸,然后说道:“果然是个小妖精,够骚!”杨岱松的脸色很难看,他冷冷说道:“孙贵,别给脸不要脸,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封了你这张臭嘴!”“姐夫,你又想为了个女人来打我吗?好歹我姐也是你们杨家明媒正娶的正室,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姐,也说不过去吧?”平日孙贵在杨岱松面前并不敢张狂,当年因为绿荷,杨岱松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狠揍了一顿,致使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下不了地。从那以后,他每每见到杨岱松都躲着走。但是今时不同以往,除了他大哥是堂堂南岭警察局局长,更是因为孙家在南岭的势力已经比杨家强很多,杨家只有杨岱松的一个旅驻扎在这里,如果哪天上峰一声令下,杨岱松也得带着他的旅奔赴前线去打仗,所以说南岭真正的老大是孙家。可他杨岱松就仗着自己是国民军的旅长,才在南岭趾高气昂,无人敢惹。孙贵对此早就看不过眼,也一直想找个机会打压杨岱松,也算是给自己舒口气。
很多在场的人听了孙贵的话,觉得颇有道理,纷纷点头支持孙贵,究其根源是因为当年杨岱松对夏绿荷的宠爱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令人羡慕更令人嫉妒,也有很多人替孙梦婉抱打不平,但是杨岱松极为霸道地庇护夏绿荷,得罪了很多人。如今又出了一个柳思宸,虽然两人否认有其他的关系,但是杨岱松看柳思宸的眼神的确与看其他女子的眼神不一样,再者杨岱松已经有五年不近女色了,突然在他身边冒出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柳思宸发现人们都像是看热闹一样,等待杨岱松的回答。而杨岱松面对人们的质疑明显有些心虚,他冷冷说了句:“胡说什么?我何时欺负过你姐?”孙贵“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何时欺负我姐?全南岭都知道你宠爱小姨太夏绿荷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不但是冷落我姐这么简单,根本就拿我姐不当回事,处处袒护那个小妖精,当年我姐受了多少委屈全南岭的人都知道。今天你还说何时欺负我姐?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杨岱松语塞,他心里很清楚人们对他的看法,此刻再继续理论下去,只会让人看笑话。柳思宸见状不慌不忙地上前说道:“早听说梦婉姐姐有一位很厉害的弟弟,想必就是您吧?这时候出来为姐姐说话,真是是姐弟情深,令人羡慕啊。”
“什么意思?少来这套!你以为恭维两句就行了,既然说自己只是一个小秘书,就做你秘书该做的事,杨家和孙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话。”孙贵冷着脸说。
杨岱松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他感到自己心跳加快,血正在上涌。“旅长救了我的命,我自然要以命相报的,无论是谁,只要诋毁旅长,我就要出来说话。虽说是你们的家事,但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旅长的私事,只会让外人笑话,难道这就是你出来为姐姐打抱不平要做的事吗?让孙家和杨家成为南岭的笑柄吗?无知!愚蠢!”柳思宸冷冷地怒斥道。孙贵被她的气势镇住了,孙梦婉偷眼看看周围,见人们眼神躲闪,面露讥讽,还有几个妇人偷偷窃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喝道:“孙贵,你是不是喝多了酒跑来胡说八道?我和你姐夫多年来一直恩爱,你懂什么?快滚,别在这里丢人!”
孙贵闹了一个无趣,他原想趁此机会羞辱杨岱松和柳思宸,没想到丢人的却成了自己,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看热闹的人,更不缺看笑话的人,他悻悻的走开,完全是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有气无处发,投向柳思宸眼神多了怨恨和恶毒。
大厅里又响起柳思宸的声音:“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虽然很丢面子,但是我却很感动,真心的羡慕梦婉姐姐,我柳思宸来自外乡,没有亲人,常常感到孤苦无依,一旦遇到棘手的事情,只能以羸弱的肩膀自己来扛,其中的苦楚也只有相同命运的人才能够体会,今天亲眼看到弟弟为姐姐打抱不平,实属感动,我想,大家都应该怀有一颗仁爱之心来看待这件事,方显今天到场的各位前辈、各位姊妹、各位兄弟们所代表的是南岭贵族们应具备的高尚情操。我提议,为兄弟姐妹的深情厚谊干杯!”说着她举起手中的酒杯,面含微笑看向大家。
方孝霖赞许地点点头,第一个举杯应贺柳思宸:“为兄弟姐妹的深情厚谊干杯!”
杨岱松和孙梦婉也连忙举起酒杯------
随着酒杯相碰之声,大厅里呈现出一片祥和,此时此刻每个人都表现出一派绅士、淑女的风范,好像他们真的具备了美好的品格和仁爱的情怀,努力地凸显他们的“圣洁”。
柳思宸一夜成为了南岭的名人,这是杨岱松没有想到的,他惊讶于她的口才、她的机智、她的胆识,他为可以成为她的男人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