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兄了解这个人?”阮瑛很适时地好奇,让阮瑾开始讲起了故事。
“裘法啊,不算特别了解,但终归也是知道一些。小瑛你可知道,裘家现如今是谁当家?”
阮瑛和墨无恙本以为,阮瑾会讲一个故事来说明这些,却没想到,人竟然直接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事出反常必有妖。
若是裘家长辈打理,阮瑾便不会问出这种问题了。那么,就只有这些小辈了。
“莫不是裘法?”阮瑛试探性的问着。
然后便得到了阮瑾的附和。果然吗……
“有小道消息说,裘穆这么久以来能够在官场混迹,是因为背后有裘法这一子出谋划策。但不知为何,裘法不愿入朝为官。”说到最后一句时,阮瑾是满满的惋惜之情。
若消息属实,那这裘法,必定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可惜了。
“莫不是被裘穆压制?若是父命的话,倒也不奇怪了。”阮瑛那天马行空的思维又开始跳跃了。
墨无恙可是绝对不会相信阮瑛的这套说辞的。父慈子孝?那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没有人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和地位,哪怕阻挡你的人,和你有着非常重要的关系。
“谁知道呢?不如等这次裘法落网之后,问问如何?”阮瑾不在乎这个问题,很明显。
可阮瑛却是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掀开马车的帘子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好在,阮瑾并不在乎。说来也是,整个倪荣国里,除了长辈以外,也就只有阮瑛能够表露真情,任性下去了。
马车沿着大道徐徐而行,朝向京城北面的一个院落,那是裘家的府邸。
除了裘穆以及狂的目中无人的裘尚以外,裘家的其他人,都被暂时囚禁在了裘府。
美名其曰是配合办案怕找不到人。其实也不过是担心他们做了亏心事跑了罢了。
墨无恙坐在马车前面,听着里面两个人在闲谈的同时,已经在脑海里逐渐构思出了一个结构图。
对于这次案情,存在着许多的疑点。可是,这些问题,又有谁能够解惑呢?
墨无恙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策划者,究竟是不是那个昭王。
如果真的是太子和二王之间的互相较量,那么为什么,阮瑛会了解的那么清楚,甚至可以猜测到所有事情发生的时间。
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
想到此,墨无恙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
巧合之所以是巧合,那是因为它在不经意间发生,而如果巧合多了,那便不再是巧合。
那么,这件事情上,阮瑛,到底参与了多少呢?
墨无恙想着当初还在沧澜国时两人商谈的场景。那时的阮瑛是那样的意气风发。那是一种得意。
无懈可击的伪装。
柔弱的小白兔正在一点点的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那些以为自己会是百兽之王的老虎啊,要记得,小心使得万年船。不要相信任何人。
王者,终将孤独,无依无靠。
“殿下,裘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