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莛一脸虚脱地扶着电线杆毫无形象地吐着,脸色煞白。
莫秦内心有了丝丝羞愧的感觉,拍着越莛瘦弱的肩膀,担忧地说,“怎么样?要不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越莛本想答应的,但想到家里的母亲大人,瑟缩了一下,坚定地说,“不,来都来了,回去太可惜了,我没事了”说着还努力直起自己的身体,猛拍自己的胸膛保证。
“再拍,连小笼包都没有了。”莫秦声音凉凉地传来。
越莛讪讪地放下自己的手,大步朝着金碧辉煌的门走。两门童中其中一个拦住了越莛,越莛斜睨着他,门童被越莛强大的气场所震慑,呐呐不语。
另外一个门童想要上前帮助他,但是越莛的气场太强,也愣愣地低着头。
气氛就这么僵硬了几分钟,最后是经理在里面看见赶忙迎了出来,而莫秦也姗姗来迟地到了。
经理看见莫秦面色闪过惊讶,良好的素质让他赶忙扬起谄媚的笑脸,点头哈腰地,“莫大小姐光临,真是让我们会所蓬荜生辉啊。”
莫秦高傲地扬起下巴,摘下墨镜,冷冷地说,“给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包间。”
经理紧张地不停流汗,想着包间早就满了,仅有的一间空包间早已被代家那人给占了,犹豫了半天,踌躇地在原地擦汗。
“去什么包间,我来这就是来玩的,欸,那经理,你这会所里最好玩的是什么?”越莛看见经理紧张的样子,赶忙圆场。
经理对着越莛感激地笑了一下,“那当然有很多好玩的娱乐设施,先随我进来吧。”虽然是对着越莛说的,但眼神一直落在莫秦的身上。
莫秦看见越莛兴致满满的样子,深知不能阻拦现在脑子被驴踢的越莛,只能无奈地点头,抬手示意经理往前走。
经理弯了下腰,开始领着越莛两人走进了旋转门。
映入眼帘的竟然出人意料的高雅,这入门居然就是一个茶室,清雅典致地令人感到舒适与放松。
经理看见越莛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领着两人走进了一间空着的茶室,躬身拉开幕帘,请两人进去。
越莛和莫秦也不矫情,施施然地拖了鞋子半跪在软垫上。
经理也随之进去,刚想要动手制茶,但越莛拦住了经理,自己接手了茶具,开始严谨却不失优雅的茶艺,莫秦卸下伪装,看着越莛赏心悦目的动作。
越莛沏好第一杯就递给了莫秦。
莫秦闭眼轻闻着茶香,舒缓地叹了口气,睁开眼就像发现绝世宝物般的眼神盯着越莛,轻呷一口,感觉神清气爽,不经意间就满饮一杯了。
经理也是深懂茶艺之人,在看见越莛的茶时,一直在摸索着自己的西装裤,喉咙不自觉的吞咽着。
越莛自然没有放过经理的动作,第二杯就这么送到了经理的面前。
经理惊讶地看着杯子,手颤抖着示意了一下茶杯,无声地问越莛,真的是给他的吗?、
越莛矜持地笑着,肯定地点着头。
经理缓缓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开始品味起来,放下茶杯时竟然有些不舍,“这位小姐的茶艺真是惊为天人。我能喝到此等好茶,真是三生有幸啊。”
“惭愧,惭愧,还是你们会所提供的茶叶和茶具好。”越莛谦虚地摇手。
三人就这么静默着喝着茶,享受着美好的下午,透过窗子照进来的阳光把人照的暖洋洋的,让越莛又升起了睡觉的欲望,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清澈的眼泪从眼角流出,落在了软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在包间内看着高楼下美景的代祢沫,手心颤抖了一下,眼眸从震惊转变为蚀骨的温柔,“阿莛。”骨感的手抚着面前的玻璃,手痒地大拇指和食指不停磨擦着。
最后还是忍不住走出了包间,他现在只是奢求能在远处看她一眼。
越莛本来困倦的感觉一下子被一阵没来由的心疼吓掉了,愣愣地抚着心口,呆呆地盯着自己手中清雅的茶杯。
本来正在眯着眼睛假寐的莫秦,感受到越莛不同的氛围,睁开眼看见越莛怔愣抚着心口,感觉到了不对劲,赶忙走到越莛身旁,拽住越莛的袖子,“越莛,你怎么了?”想起越莛还有“心脏病”忍不住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越莛轻松地一笑示意没事,莫秦放松地瘫坐在越莛身旁。
经理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
越莛站起身和经理说,“走,走,走,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经理站起开始带着两人走到了二楼,看着上面黑白色的棋子和象棋就猜到了是棋室,越莛有些无聊地催促经理往上走。
经理只能带着越莛往三楼走,三楼其实就是一个健身室,里面有好多人在健身,越莛撇撇嘴无感地催促继续往上走。
四楼是酒吧,虽然还没到营业高峰的时候,但是依旧有着一些人在怡然浊酒,这应该算是清吧,音乐都是偏舒缓的轻音乐,越莛感兴趣地坐在酒吧的边缘卡座里。
越莛拿起菜单,兴奋地看着单子上一堆记忆中没有的酒,跃跃欲试地食指敲打着桌面,莫秦就知道这姑凉不安生,直接拿过单子,点了一杯度数最低的果酒,而自己要了一杯橙汁,要知道越莛这个小祖宗,你越拦着她她越要做,还不如顺了她的心。
看着手里清亮的荔枝酒,高兴地直接喝了一大口。
莫秦刚想拦下她的手默默地放了下来。
越莛摇晃地起身,说要去解决生理要求,莫秦不放心地跟着她,最后被越莛给赶了回来。
而在暗处的代祢沫握紧了拳头,踌躇了一会儿跟了上去。
看见越莛即将摔倒在地,代祢沫最终忍不住地现身,扶住了越莛,越莛痴痴地看着代祢沫,呢喃地说,“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代祢沫没有说话,向越莛手腕上的黑玄线输了一股黑气,黑气经过黑玄线的过滤成了仙力反馈给越莛,看见越莛酡红的脸颊开始慢慢消退。
代祢沫不舍地碰了下越莛的脸,把越莛扶到了最近的椅子上,就又隐蔽在了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