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这是一个好问题,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救错人了,这药你也别喝了,诊金我也不要了,你走吧。”白苏说着,要去拿放在桌子上的药碗。
沈煜比她快一步,将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其实白苏不是真的要去拿药的,她只是觉得有些郁闷,才故意那样说的。
作为一名医生,救人本来就是职业,更何况救都救了,就算是错的,那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把他再捅成昨晚那样,然后再丢外面去吧,这要是死了,那自己就是杀人凶手了。
“你也别姑娘姑娘叫我,我叫荏苒。”白苏见他把药喝完了,也没说别的,就是听他一直姑娘姑娘叫自己,总觉得别扭,于是告诉他一个假名字。
其实也不能算假名字吧,毕竟白苏本身就是一味药材的名字,而荏苒就是它的别名。
“荏苒。”沈煜念了一声,是个好名字。
等一切忙完了,白苏就要出门采药材去了。
交代了沈煜一声,就背上药篓拿上药锄就准备往外走去。
然而刚把院门打开,就听到老远有人叫她,一看从远处小路上走来的人,白苏就一阵头疼。
“呦,荏苒这是要出去啊。”来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破布麻衣,典型的古时农村妇女模样。
在临溪村,白苏告诉别人自己叫荏苒,所以村子里面的人都这样叫她。
来的人呢,是临溪村出了名的大嘴,最爱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时不时还兼职媒婆的工作。
“李婶子,是不是又腰疼了?”见躲不过去,白苏只能笑脸迎了过去。
想在村子里面安稳的住下去,还是要虚伪一下的。
“哎,你这丫头医术那么好,自从上次你给我开了几副药,扎了几针,这腰早就好了,地里田里干活,比男人还要厉害呢。”李婶子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往院子里面走去。
白苏无奈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呀,你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让男人衣冠不整的睡到你家呢?”李婶子进了堂屋,白苏还没有跟进去。
李婶子就捂着眼睛又出来了,白苏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沈煜脱了上衣,躺在软榻上休息呢。
想到这里,白苏才想起来,沈煜那衣服上面都是血渍,是需要再去给他弄套衣服了。
“李婶子,那是我的病人,受了重伤,才包扎了不能闷太狠,我这不是要出门,就让他脱了上衣透透气呢,伤口才能好的快。”
听到白苏这样说,李婶子才想到刚刚看到那个男人的确是身上缠着纱布,不过终究还是古人思想,说什么也不进去了。
只是在白苏院子里,一个银杏树下的椅子上坐下了。
银杏树是这个院子本来就有的,树下有一张桌子,三把椅子。
这是平时天气好的时候,白苏给村子里面一些上门的病人,把脉的时候用的。
“李婶子稍坐一下,我去沏茶。”白苏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采药的工具放下了。
“不用这么客气,荏苒啊你坐下,婶子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