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总觉得乔云轩很奇怪,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木苏秋只能作罢。
一个上午,两人讨论无果,当天下午白安昊又回了趟警局,将所有资料搬回木苏秋的新公寓,至此,新公寓成了案件的临时办公室,白安昊主办,木苏秋被要求作为助理协助他。
自己是嫌疑人,按规定在保释期间是不能接触任何一切有关案情的人证、物证以及相关办案人员,白安昊的行为明显违规,木苏秋好心提醒,却被告知,“我的案子,我就是规矩,别人有意见也没用,反正这个案子处理完,我就辞职。”
“为什么辞职?”
“我也任性的够久了,辞职,然后去帮我妈。”白安昊说的很轻松,可木苏秋却能感受到他的不情愿,觉得没必要再继续这个话题,木苏秋故做谦卑的问道。
“OK,白大警官,接下来我们的工作是什么?啊!”
刚问完,木苏秋就被一个大力抱起,身体瞬间离地好高,白安昊抱着她边走边说,“接下来的工作就是陪我睡觉,陪舒服了我才能马力全开、智力爆表。”
“干什么?放开我!”木苏秋自然不答应,虽说好像已经原谅他了,但是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睡在一起,她觉得还有点早,不过挣扎很显然不管用。
“别乱动,我只抱着你,昨天到现在我四十几个小时没睡了。即使你想要我也没体力满足,让我休息会!”说完,白安昊抱着木苏秋双双滚上木苏秋可怜的小小单人床。
白安昊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木苏秋也意识到他长时间没睡觉的事实,不忍心再打扰,然而床太小,身后的人又大,她被挤压的实在难受,刚想换个姿势,谁知只微微动了一小下,某人就含糊的抗议,“别动秋儿,我困死了。”
无奈,只能难受的睁着双眼,被当做人形抱枕。
白安昊确实困了,一觉睡到晚上十点多还没醒,感觉他是要直接睡到第二天的节奏,木苏秋费了好大劲才从某人的怀抱里逃脱,被当做抱枕折腾了一个下午连带半个晚上,趴上客厅的沙发,木苏秋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木苏秋起来的时候自己是在卧室的床上,而床上的人不知所踪,找了拖鞋出门,看见客厅里白安昊,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巨大的白板,此时正在上面又画又写。
“醒了?早餐在桌上,去吃。”听见卧室的动静,白安昊回头瞥了她一眼,继续自己的事情。
没去餐厅,木苏秋上前后双手抱胸的跟他并排而站,看着一大白板上画画写写的各种分析,问,“怎么样了?有眉目吗?”
“哪有这么快!”好笑的看着她,白安昊命令,“快去吃饭,吃完饭有任务。”
“我不想去。”怎么也没想到白安昊所谓的任务是回乔氏勘察现场,从乔氏被带走那天,众人的目光以及各种落井下石的话木苏秋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人生第一次想做个鸵鸟,她不愿回去。
“为什么?”怎会不知道她的忌讳,不过白安昊有自己的见解,“案子没经过审判之前,任何涉案人员充其量也只能是个嫌疑人,更何况你没做过,在意这些无聊的流言蜚语不是你的风格,不想回去是因为什么?怕乔云轩还是怕人言可畏?”
“都不是!”被白安昊问的无话可说,轻声嘟囔了一句,木苏秋开始研究白板。
“不是就跟我走,去收拾东西,我需要一个记录的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白安昊强势的命令。
想了想,木苏秋也觉得自己没必要为无聊人的想象力买单,更何况她必须亲自去办理手续,乔氏的工作自然是不能再干,她需要当面向乔云轩辞职。
乔氏大厦,再次回到这里,木苏秋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的滋味,从前台开始就接收到了各种不善意又探究的目光,不过碍于白安昊相伴,且他又强势的将自己揽进怀里,所以还好,那些人至少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些故意让她听见的话。
上午十点,这个时间基本上大家都在各自岗位,电梯间并不忙碌,根据白安昊的要求,木苏秋完全按照那晚自己跟楚佳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实际情况对他进行了事实回放。
“然后在这里分手,她去了乔云轩办公室,我回自己的办公室!”出了电梯,指了指乔云轩办公室的方向,木苏秋对着白安昊交代。
“你看见她去了乔云轩的办公室还是进了乔云轩的办公室?”
“啊?”突然一愣,被问得有点蒙,木苏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她之前一直强调看见楚佳进了乔云轩的办公室,但是好像并没有亲眼看见她进去,只是看着她朝乔云轩办公室的方向而去,则根据惯性思维判断她进了乔云轩的办公室。
“你仔细想想,是否亲眼看见她进入了乔云轩的办公室?”感觉到木苏秋的思索,白安昊又强调了一句。
“没有!”这回很肯定的给了答案,看着白安昊的眼睛,木苏秋解释,“她明显的刻意打扮过,所以我在一楼电梯间见到楚佳的时候就猜测她是来找乔云轩的,而且也确实看见她朝乔云轩办公室的方向去了,但是没有亲眼看见楚佳进去。”
“如果乔云轩不在,他的办公室一般人可以随意出入吗?”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白安昊边思考边问。
“不能,整个大厦顶层除了一间会议室都是高层办公区,里面存放了各种集团机密的文件合同,办公室的房门,除非本人,助理都不能随意打开。会议室房门的钥匙是秘书处负责,有重要会议的时候她们会提前打开,平时一般都是上锁的。”
说话的时候,两人进了木苏秋的办公室,李维维不在,省去了解释的环节,木苏秋直接请白安昊去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
“虽然没亲眼看见楚佳进入乔云轩的办公室,但是我很肯定她没敲门也没撬锁。”刚坐下,木苏秋继续开口说道,说完感觉白安昊有点不理解自己的话,补充解释,“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手机,所以进来办公室之后没关门,乔云轩的办公室就在隔壁,如果楚佳敲门或者偷偷摸摸打门锁的主意,我肯定会听到。”
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思考了一会白安昊看着木苏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她,“乔云轩说自己当时并不在办公室,而楚佳又在没有敲门、没有撬锁的情况下顺利的进入了办公室,为什么?”
“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木苏秋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开口否认,“这不可能,乔云轩不在的情况下他的办公室不可能有其他人在,根据从李维维那里听到的八卦,乔云轩的办公室有当前最为先进的安保系统,是什么世界著名公司设计定制,平时进入除了钥匙就是他本人的指纹。看他的重视程度,我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让别人独自待在自己的办公室?”
听木苏秋说完,白安昊直接站了起来,伸手整理衣着的同时开口,语气平静,“何必费脑子猜来猜去,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跟着白安昊一起去见乔云轩,木苏秋内心其实是排斥的,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妥,但是事情涉及案情,自己也确有必须要跟乔云轩见面的事情,木苏秋只能跟着一起。
乔云轩办公室门口,木苏秋刚想给秘书说明来意,谁知白安昊越过她掏出警官证,朝秘书的方向一晃,“警察办案,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说完,拉着木苏秋的手直接闯入,门都没敲。
乔云轩正埋头桌上的文件,听见房门被大力的推开,抬头,看见白安昊牵着木苏秋的手进来,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双手看了一会,这才抬头看向木苏秋眼神问她何事。
进门一刹那乔云轩眼睛里的怒气木苏秋看到了,只是当看到进来的是乔云轩跟自己后后他隐忍了脾气,总觉得乔云轩早有准备,木苏秋轻轻甩开白安昊的手,上前一步开口道,“我被保释,白安昊负责楚佳的案子,他有话问你,我有事找你。”说完不给乔云轩追究的机会,转头看向白安昊,“你先问。”
“上周日晚八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里?”很满意木苏秋言语里对乔云轩的生疏,示意木苏秋开始记录后,白安昊开门见山问道。
没着急回答,盯着白安昊看了一会,乔云轩先是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点了根烟,而后吐出烟圈后看向木苏秋,“现在这算什么?审讯还是调查?”
“调查。”不想再生事端,木苏秋回答。
“调查?那也就是说我完全可以拒绝!”看着木苏秋的方向说完,乔云轩这才转头看向白安昊,故作遗憾道,“对不起白警官,我很忙,要调查可以,请先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