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你还…好吗?”
斩愁本是想问“你还活着?”可是人确实是真真切切的站在他的眼前,哪还有假,所以把心中想问的那句话改了。
上官轩惊讶的睁大着眼睛看看斩愁又看看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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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愁与云衣的相识要追溯到五年前。
那个时候斩愁的师傅酒中仙突然病逝,失去酿酒师,酒堡生意一落千丈,斩愁为了生存,只能重操旧业,盗起了东西。
某一天,他听闻南湘宫中有一名为九龙杯的神奇杯子,这杯子有着各种神秘传说,更重要的是它乃九洲的稀世珍宝,价值连城。年少轻狂的斩愁,竟然打起了的它的主意。
他乘着月黑风高夜,巧妙躲过各路兵线,成功进到深宫,但是越接近深宫密地的地方,守护的士兵武功越高,很快,他便被发现,遭到一群官兵追杀,最后他虽然逃出了皇宫,但是身负重伤,危在旦夕。
恰巧路过的云衣在巷道里发现了满身鲜血的斩愁,并将他救回了锦绣庄,斩愁痊愈后,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也为找一个栖息之地,干脆在锦绣庄当起了小二。
在锦绣庄期间,两人因为从小都是无依无靠之人,很快对彼此产生了共情心。
时间如流水,一个月平静的时光就此过去。
斩愁乃是江湖中人,对于北渊聚贤庄的重新排名九洲高手榜的比武,他是一定要去参加的,那一夜,他把想法告诉了云衣,云衣很是支持,告诉他一定要去,这是他在九洲立足的机会,并且挑了一件锦绣阁中上好的狐裘送给了他。
就在他离去的那一夜,锦绣庄燃起了一场无名火,一夜之间被烧得精光,斩愁得知消息后,立马掉头回来,但是华丽的锦绣庄已经变成了一片黑乎乎的废墟,里面的人也是面目全非,只剩焦骨。他痛心疾首,以为云衣葬生于这火海之中。
人总是等到有些东西失去了才会知道他的可贵。
斩愁也是这样,他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
后来,他还是去参加了聚贤庄比武,取得了第五名,也算是一战成名,但是心中的欣喜却无人可以分享,这一路走来,他始终还是一个人。
从此,斩愁变成了潇洒不羁的盗圣斩愁,游历于九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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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之和万香坊的其他男子聚集在一起,探头探脑的往云衣的房间看去,斩愁气势汹汹的进去那间房间已经好一会儿了,却不见有什么动静,让佩之心中不免担忧,这群人中除了佩之是担忧的,其他的均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屋外的人等着看好戏,可是屋内的人却是一片和睦,斩愁他们三人围坐在一起,品茶聊天。
“云衣,当时我以为你……”
“那天晚上你刚离开,我就在你的房间发现了你落下东西,于是追了出去,想把东西送还你,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说罢,云衣起身往里面走去,一小会儿,她拿出来了一只玉色叶片飞镖递给斩愁。
斩愁看见这飞镖,眼中满满惊喜。
这飞镖是酒中仙唯一留给他的物品,它与云衣送的狐裘一样,对于他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还以为它丢了呢,想不到竟然在你那儿”
上官轩想从斩愁手里把那雕刻紧致的宝物拿过来仔细瞧瞧,可是斩愁却一把把它塞进怀里。
“那夜过后,我有去查锦绣庄为什么会突然起火,虽然查不出什么东西,但是我心中一直有疑问,那天真的只是意外失火吗?就算是意外失火,锦绣庄的人都是受过训练,有些武功,不可能全都逃不出去。”
云衣一提起那场大火,心中的火便也开始熊熊燃烧。
“那场大火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而且我还查出了凶手。”
“是谁?”
斩愁拍了一下桌子,眼神也锐利起来。
“中秦国舅的独子邵亭”
提到他的名字,斩愁想了起来,那场大火的三天前,有个人模人样的公子哥上锦绣庄来买上好的布料制作衣裳,招呼他的是庄内的一个姑娘,姑娘清纯动人,那公子哥言语尽是挑拨之意,可是那姑娘虽长得清纯可是脾气却暴躁,一气之下竟然说不做他的生意,那公子哥当场急了,大闹锦绣庄,最后被人哄了出去,这公子哥就是邵亭,因为当时斩愁听说他离开了南湘,所以并没有把那场大火与他联系,如今想来,他的离开只是听说的又不是亲眼见的,那么极有可能就是他。
“那现在已经知道凶手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就是要让他偿还锦绣庄十几个姐妹的命”
“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蓦然,外面的一声高倍的粗嗓音打断了他们的聊天,上官轩本来听得入神,这一嗓音不仅打断了他的师傅,还打扰到了自己,他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着外面到底是谁。
“别看了!别看了!”
一个中年女人,走进了探头探脑看着云衣屋里的人群,扯着大嗓门赶着他们。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斩愁问。
“师傅,外面那群人怕是想等着看你鼻青脸肿被扔出去的好戏”
上官轩的脸已经是肿着的,他边说边撇了撇斩愁身边的云衣。
云衣笑了笑“小兄弟,你这幽怨的眼神,怕是在怪我?可是刚刚你那句我有钱可真是讨揍。”
“你呀!真是活该。”
斩愁走了过去,假意的要打上官轩,教训他一下,上官轩缩了缩头。
“看来,我不走,他们也不会走了,我只好改日再来了”
斩愁刚想推门而出便被云衣那细细的声音阻止了。
“斩愁,你得帮我一个忙,挂点彩再出去”
云衣这几年来她一直以高傲的姿态出现,给人一种神秘感,她这么做的目的全是为了她的计划,只有让人觉得不是能轻易得到的,才会大大抬高自己的身价。
云衣不好意思下手,斩愁只能让上官轩对自己下手,谁知,上官轩没轻没重,下手极狠,把斩愁给气的,两人干脆在屋内互殴了起来,出去时皆鼻青脸肿,一众看戏的人心满意足,而佩之则大为意外。
佩之领着两名伤者到了对面孟良的药铺而去,孟良得知他们是从对面而来,笑得前倾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