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吧……”阮琳掏出钱包和手机,放在光头混混手里,声线剧烈地颤抖着,和学校盛气凌人的模样完全不同。
“大哥,钱也给你们了,现在可不可以……”
“闭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多话呢,但是……身材看着不错,前凸后翘的,脸嘛……”光头上下打量着阮琳,刀子在她的脸上比划来比划去,吓得阮琳不敢动弹。
“今天就让我的兄弟释放一下,嗯?”光头猥琐地将手摸了一把阮琳的臀部,眼里的欲望展露无遗。
“啪嗒!”一声。
“谁!谁打我!”光头捂住光溜溜的脑袋,转过身,只见弱水手里拿着几颗石头,脸上带着无辜的表情,“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别生气?”
“因为接下来你会更生气。”弱水抛了抛手上的几颗石头。
语气无辜,乖巧的模样。
“你!”光头放下手,脑袋处红肿了一大片,他警告地看了一眼阮琳便拿着刀往弱水的方向走。
“啪!”
“啊!”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黄毛痛苦地捂住自己的手,刀也随声落下,他微颤着手捂住另一只手的手指,所谓十指连心,他的脸色一瞬之间白了下去。
“你……”
“啪!”又是一声,光头应声跪下,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痛,豆大的生理性泪水掉了下来,他手撑着地面,“你是谁,放过我,求求你了,我也是不得已的……”
弱水走上前,一把踢掉地上的刀子,脚踩住光头的手,“把你兜里的东西交出来。”
语气邪魅,阴冷,与刚刚的天真无辜完全是两个人。
在监狱里面生存,手段是必需的,自身的功夫更是硬核条件,而她柳弱水,从进去那一刻开始受的折磨是无人能想象的,而伪装是她柳弱水擅长的。
光头颤颤巍巍地掏出刚放进兜里的钱包,弱水一把夺走,“滚。”
“是是是。”光头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谢谢你,这是我的……”阮琳激动地走上前,伸出手准备拿走自己的东西却掏了个空。
“诶?”弱水身子微侧,躲开阮琳,“你谁啊?”
“我……我是阮琳,你的……”阮琳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刚刚弱水的一举一动她全看在眼里。
那一瞬狠厉的眼神让她现在都有些忌惮看着柔柔弱弱的弱水。
“嗯……所以呢?”弱水不耐地摸了摸耳尖,眼神倨傲地看着阮琳。
“那……是我的。”阮琳指了指弱水手上的钱包。
“写你名字了?”弱水眼眸微眯,语气带着那么一丝探究,只见阮琳摇了摇头,弱水轻笑,“那不就是了。”
“你不能这样……”
“怎样?”弱水挑眉,清亮的眸子看着阮琳,精致的小脸散发着傲人的气场,俨然就是大佬的模样。
“没怎样……”阮琳急忙摇了摇头。
“那我走了。”弱水将钱放进兜里,慢条斯理地走出小巷口,姿态洒脱,背对着她们的弱水,目光傲然又清冷,而这一幕正好被站在巷口的唐佳看到。
弱水猛然顿住,眼眸略显惊讶地看着眼前肥胖的唐佳。
“你是弱水?”唐佳试探地问道,眼神胆怯地看着弱水。
弱水眨了眨眼睛,清冷的眸子镀上一层柔光,她点了点头,“是我,唐佳。”
“真的是你,有点不可思议。”唐佳打量着弱水,嘴巴微张,弱水穿着宽大的黑色卫衣,底下是深蓝色包臀格子裙,小脸在深色的承托下越加的白皙透亮,微卷的长发如同海藻一般,而卫衣下是笔直修长的腿,在昏沉沉的天空下,白的耀眼。
唐佳是弱水在进狱前唯一的朋友,而他们的共同点就是,胖,胖的惨无人寰的那种,那时候两人“享受”着全校的欺负和嘲笑,各种绰号。
已是下午时分,秋风阵阵,地上铺满了枯萎的叶子,光秃秃的树枝在阴沉的天空下呈现出水墨画的模样。
“你这一年去哪儿了?”
“去了一个不怎么好的地方……”弱水侧头,看着唐佳,“你呢?这一年怎样?”
“我……”唐佳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