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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高空侦听

那黑衣壮汉见一个老者突然挡在自己面前,虽然吃了一惊,却也并不惧怕,大声喝道:“拦路者死!”说完,腾出负着周芷若的右手,抬手就是一掌,强劲霸道的掌风,卷动石阶上的尘土,直往那青袍老者迫去!

青袍老者见这掌风霸道凌厉,心中一惊,不敢硬挡,连忙闪腾着躲开,刚一落地,却感到又一股强劲的掌风排山倒海压将过来,立时大骇,慌忙又腾身闪开。

他刚一闪开,原地后面的一块巨石,便受到那股掌风撞击,立时轰炸开来,一时间,飞石乱溅,尘土飞扬。

青袍老者躲过了这一击,一时惊魂未定。不过,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他就平复了过来,厉声道:“阁下到底何人?快快报上名号来!老夫手下不死无名之徒!”说完,手往腰间一探,也不知他怎地变戏法,竟抽出一柄亮闪闪的剑来,剑尖直指那黑衣壮汉咽喉。

原来,那缠在腰间的利剑竟是一柄精钢锻造而成的软剑!

“你快些走,这老儿由爹来应付!”黑衣老者这时忽地往下一跃,欺到那青袍老者的跟前,嘿嘿冷笑道:“阁下好大的口气!老夫来领教阁下高招!”说完,双掌飘飘,已向那青袍老者击了过去。

那青袍老者本来是要阻断那黑衣壮汉的,见那黑衣老者扑来挡住自己,双掌来势刁钻诡异,不敢怠慢,疾步向后猛退,随后止步,长剑一挺,往前一冲,正向那黑衣老者面门黑巾掀去。

那黑衣壮汉见父亲上前来,替自己挡住那青袍老者,也想上去帮忙,瞥眼瞧见四周密密麻麻的火把越来越靠近,这才想起逃命要紧,不敢再做停留,朝父亲丢下话来:“爹,孩儿先走一步,你且保重!”说完,身子一纵,已飘身落到七八丈远的石阶下。

他刚一落地,石阶两旁忽地传来嗤嗤的声音,异常刺耳,已知是不少弓箭往自己射来,当即心神一凛,挥手就是连番两掌,左右两边的弓箭立时倒飞了回去,顷刻之后,便传来阵阵惨叫声,显然是中了箭!

这些弓箭手射出了弓箭,手里用劲极大,弓箭去势强劲,哪知竟给他倒拨回来,害人不成,反受其害!

黑衣壮汉眼中厉芒一声,冷哼一声,身子又是一纵,几个起落,人已到了山脚,山脚下倒是窜出来不少手持长矛或是腰刀的蒙古士卒,却给他一掌劈开一条路来,脚下猛地加疾,片刻之后,就将身后的蒙古士卒远远抛在身后,再一隐入密林眨眼不见!

黑衣壮汉刚走,山腰的石阶上,八个打着赤膊的蕃僧,却正在加紧围攻那黑衣老者一人。那八个喇嘛个个人高马大,偏偏身法笨拙之极,如此看来,依那黑衣老者的功夫,即使独自一人对付他们八个,也该是稳占上风才是。

然而,实际上却大出人之意料!

黑衣老者起初见他们八个蕃僧,其实并不在意,甚至还存着几分轻视之心,可斗到后来,才感觉越来越吃紧,这八个蕃僧也变得越来越厉害,不但攻守有法进退有度,而且各人自身的攻击和防守能力,都大幅度的上升!

黑衣老者心中惊骇莫名,正纳闷这八个蕃僧到底修炼什么古怪功夫时,突然这个时候,耳旁响起了一人的高喝声:“暂且罢手!”话音刚落,那八个蕃僧便各自后退一步,却仍旧将那黑衣老者围着。

那黑衣老者暗自吁了一口气,这八个蕃僧真是非同小可,若说单打独斗,凭自己的本事,要撂倒他们那是轻而易举,可自己独力斗他们八人,却毫无办法,反而还处于下风,真是怪哉!若再这么斗下去,迟早要给他们擒住!

暗自惊异的当儿,瞥眼往四周望去,却见四周的无数火把已围拢了过来,火光闪耀之际,又见无数的刀光剑影刺眼而来,一股大战即来的压抑气氛直往自己身上迫来!

“阁下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难道真不怕死么?”一直在旁掠阵的青袍老者厉声喝道。

那黑衣老者仰头哈哈大笑,道:“死有什么好怕的?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老夫活了这么一大把了,早已活得腻了,既然早晚是要死,那还怕什么?废话少说,来吧!”说完,马步一扎,摆好了架势,准备再战!

“啪!啪!啪!”山顶上突然响起三记拍手鼓掌声。

那黑衣老者抬眼望去,却见山顶上一大群人顺着石阶往下走来,当先一人,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那汉子身着蒙古式金边锦袍,垂着两根齐肩花辫,左耳间吊着一个大耳环,宽脸阔鼻,浓眉大眼,顾盼之际,双目爆射精光,极具威势!看样子,来头决然不小!

那黑衣老者心思一转,便已猜知此人是谁!

再往他身后望去,却见他身后立了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的年纪绝不超过二十五岁,正是女人的黄金年龄,她的脸型极美,浓妆艳抹,服饰华丽,身段妖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妖艳放荡之气。看她服饰雍容华贵,显然也是极有身份之人,只是不知她跟那汉子是何关系。

那黑衣老者人生阅历相当丰富,深邃的目光也是如炬,一眼便看出此女放荡成性,眉头不禁一皱,鼻子发出轻哼一声,明显的对她心存不屑。

再往后面望去,却是七八个武功不弱的汉子,人人神色凛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肃杀萧然的杀气,在他们的身后,却是十来个身着甲胄手持弯刀背负弓箭的蒙古大汉,这些大汉个个膀大腰圆,显然属于那种重量级的力士,周身的爆发力不可小觑!

“前辈果真老当益壮,浑身是胆也,竟然看破个人生死,本王真是好生佩服!”那走在前面的金边锦袍汉子抱拳笑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可否告知本王?”他的笑声豪放爽朗,让人听了不禁心生结交之感。

那黑衣老者对他的雍容气度也颇为心折,暗自称赞了一声好一个汝阳王!表面上却哼了一声,不屑道:“老夫之名,岂能容你这鞑子蛮夷知道?”

“大胆!”已侍立在那金边锦袍汉子身侧的青袍老者,突然厉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低贱卑微的草民而已,竟敢如此藐视王爷天威?”

“哼,老夫藐视又如何?”那黑衣老者根本就不惧怕,背手昂首而立,冷眼回视着那青袍老者。

“不识时务的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给我拿下!”那青袍老者怒声喝道。

那青袍老者刚一吩咐下来,但听脚步声响,围着那黑一老者的众元兵士卒,纷纷持矛缓步上前,而隐藏在稍远处的众元兵士卒,该拔剑的拔剑,该拔刀的拔刀,该弯弓搭箭的弯弓搭箭,一时间,原本紧张的气氛陡然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住手!”那王爷面色一沉,吩咐道:“粱总管,还请暂且退下!”待那梁总管恭恭敬敬地退后,面上立即堆上满面的笑容,朝那黑衣老者笑道:“前辈深夜大驾光临慈恩寺,本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那黑衣老者冷哼一声,盯着他的目光如炬,射出灼灼的光芒,却不说话。

那王爷却不生气,淡淡笑道:“前辈武功卓绝,一身凛然正气,本王好生仰慕,不知前辈可否与本王小酌几杯,咱们把酒言欢一番?”

那黑衣老者正暗自犹豫的当儿,那王爷却扭头朗声吩咐道:“取酒来!”

未几,山顶上便有一个娇俏的侍女疾步下来,手里正端着一个圆盘,圆盘上正好放着一壶酒和两只小酒杯。不一会,那侍女便已到了那王爷的跟前,盈盈施了一礼后,就恭恭敬敬地垂着头,将圆盘托在那王爷胸前。

那王爷取了酒壶过来,斟满了两杯酒,自己在拾起一杯,使了个眼色给那侍女,那侍女会意过来,转身缓步下去,近到那黑衣老者面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后,同样将圆盘托在那黑衣老者胸前。

“前辈,这一杯酒,乃是本王敬前辈的,若是前辈看得起本王,就请前辈赏脸饮下这杯酒。”那王爷抬起了酒杯,朗声说道。

那黑衣老者眉头一皱,沉思了片刻,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端起了那杯酒一饮而尽。

那王爷面容这才一展,暗自呼了一口气,仰头也是一饮而尽,哈哈笑道:“前辈胆色过人,本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黑衣老者将酒杯放回了圆盘,神情淡然,目光炯炯,道:“汝阳王,你到底耍什么心思?老夫没时间陪你折腾!”

那王爷也不以为意,淡淡笑道:“前辈言重了,本王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呵呵,本王不过是见前辈武功卓绝,正气凛然,胆气超凡,是以打算请前辈为大元朝廷效力……”

话未说完,那黑衣老者便冷然打断道:“汝阳王,这事休要再提,你们蒙古人残暴无良,我们汉人百姓受困久矣,老夫身为汉人,自当驱逐鞑虏为己任,你乃蒙古人,老夫乃汉人,本就势同水火,老夫岂会去效命于鞑子朝廷?”

“前辈,这话你可就说得过了!”汝阳王面容突然一凛,正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大元天朝威加四海,国运昌隆,前辈若能效命朝廷,到时荣华富贵纷至沓来,如此,方不算埋没了前辈一番本事。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那黑衣老者哈哈大笑起来,半晌后,笑声戛然而止,道:“汝阳王,你这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老夫听了真替你汗颜。嘿嘿,威加四海,国运昌隆,若是在百多年前,这听起来倒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不过眼下嘛,嘿嘿,似乎就说得有点……嘿嘿,就算真是如此,老夫也不会去背弃祖宗,学那些宵小之徒投靠鞑子朝廷!”

说到这,冰冷的目光往那梁总管望去。

那梁总管听他暗指自己宵小之徒,恨不得立即生吞活剥了他!

汝阳王面色一冷,双目中闪过两道寒光,道:“依前辈的意思,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那黑衣老者哈哈大笑道:“老夫早就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难道汝阳王你此刻方知?”

话刚说完,突然腾空而起,刚至半空,就连番出掌,两道刚猛霸道的真气,呼地一下往石阶下的蒙古士卒袭去,但听阵阵惨叫声后,一大片蒙古士卒已然倒地。

那黑衣老者落地后又是一个凌空翻,踩着众蒙古士卒的脑袋飘然而下,眨眼间便已落到山脚下。

“哪里逃?”

山脚下突然窜出二十来个手持刀剑的劲装大汉来,正好拦住那黑衣老者的去路!

“前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似乎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吧?”汝阳王冷冷地道,接着,声音突然一变,大声喝道:“全军将士听令,生擒此人者,赏黄金百两,官职连升****!”

下令刚毕,四周传来如雷般的轰然应是之声,声震夜空,紧接着便见无数火把舞动起来,往那黑衣老者齐齐涌去,而围着那黑衣老者的众劲装汉子,个个一脸兴奋之色,举着各自手里的兵器鼓噪着上前,往那黑衣老者攻击而去。

那黑衣老者见状,不敢怠慢,正要上前拼杀突出包围圈,突然异象突现——

正往自己冲来的五六个汉子,也不知何故,突然闷叫一声,随即就软绵绵地轰然倒地!

那黑衣老者微微一愣,心中暗觉奇怪,何方高人助我?环顾四周一眼,却见四周除了鞑子士卒和劲装汉子外,便是茫茫的空山,再无旁人在此。

这时身后响起一声急切的尖叫声:“快补上缺口,别让这老家伙逃了!”

那黑衣老者心神一凛,当即醒悟过来,瞅准机会纵身一跃,立时从缺口冲了出去,眨眼便已奔到七八丈远。

身后的众元兵士卒见己方之人稀里糊涂倒地,也是一愣,又见到那黑衣老者远去,反应快的立时醒悟过来,吆喝一声拔足就追,哪知刚追了几步,身子一颤,也闷声倒下了。

“有鬼啊!有鬼啊……”不知谁人突地高声尖叫起来!

追在前面的几个汉子听到这一声,心头均是一跳,出于对鬼神的畏惧,不自禁地慢了下来,这时,几个全身甲胄的持矛士卒,胆子较大些,又急切立功表现,急吼吼地冲上去追,哪知刚跨前几步,竟然也闷声倒下了!

“有鬼啊——”

“有鬼啊——”

“有鬼啊——”

几声惨厉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夜空,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周子寒俯视着下方的莽莽林海,露出一脸的失望之色,遗憾道:“那老家伙跑得比兔子真快,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钻进了这林子,毛都找不着了,真是郁闷透顶!”

“周大哥,你找那位老前辈干嘛呀?你跟他认识吗?”莲儿疑惑地道。

周子寒苦笑道:“我不认识那个老家伙,之所以找他,只是感觉他有些面熟,想去结识一下而已。”说着,眉头紧皱,不忿道:“那老家伙太不厚道了,我帮了他一把,他总得等等我,好好地给我道声谢吧!像欠了我钱似的匆匆就逃,现在倒好,一眨眼就没见着他的人影儿了。”

莲儿听着他言语有趣,格格娇笑道:“周大哥说话儿真有意思。”

周子寒瞥眼往她望去,见她粉脸笑靥如花,眉目间尽是荡漾着欢笑的春意,忍不住俯下头去,在她的小嘴儿上轻轻一吻,羞得小妞儿粉脸儿微红,本想将他推拒开来,可那嘴唇痴缠的销魂滋味儿实在是甜美之极,最终还是在半推半就中放弃了。

吻得一阵,周子寒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赶紧停了下来,刚一分开少许,小妞儿红润的小嘴儿却意犹未尽地粘了上来。

靠,这妞儿真上道啊!这么快就懂得享受了!

周子寒嘿嘿一声,轻轻在她下巴上一勾,调笑道:“小妞儿,动情啦?”

莲儿这时已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了过来,给他这么一调笑,羞得身子都软了,本能地扭了扭身子不依起来,嘟着小嘴儿嗔怪道:“周大哥就会捉弄人家,人家不理你了!”

说着,扭过了头去,故意做出生气的模样儿。

这种女儿娇态看得周子寒骨头一轻,真恨不得再回地上去,将她里里外外剥个精光,再痛痛快快地“高兴”一回。可一想到她身子刚刚受挞伐,实在是经受不起自己的狂风暴雨,只得悻悻然罢。

何况,芸儿和锦仪的下落还悬在自己脑子里,她们两个是不是也给捉到那慈恩寺,还有待自己去查探,当下正色道:“莲儿,咱们再返回慈恩寺瞧瞧去。”

再次飞回慈恩寺的时候,慈恩寺已不似先前那般昏天黑地,寺内寺外无数火把将整座寺院照的通明。周子寒很想飞下去,好好查探一番,可一看那高耸入云的高塔,立时打消了主意。

哎,也不知那高塔到底有没有“钉子”,若是发现了老子,冷不防射来一只冷箭,老子和莲儿都没有修习内功心法,反应都是慢得不行,哪里躲得过去?

正觉没奈何间,忽听莲儿斜睨了过来,奇怪道:“周大哥,你怎么了呀?”

周子寒当即将自己心中所烦之事说了。

莲儿想了一想,道:“周大哥,你不是有神奇的宝贝儿吗?用它帮你就行了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

周子寒听她这么一说,原本的一副愁眉苦脸,立时变成了喜笑颜开,打趣道:“你就是我的神奇宝贝儿,你这句话等于是提醒我啦!说着,狠狠地在她的脸颊上啵了一口,笑道:“宝贝儿,现在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高空侦听。”

慈恩寺大殿内,烛火通明,一尊高大的弥勒佛像之下,背手立着一个身着金边锦袍的汉子,正是汝阳王,只见他满面怒容,正在厉声斥骂一个跪伏在地上的汉子。那地上汉子的身躯不住地瑟瑟抖动,显然是怕得要命!

“来人,给本王拉下去砍了!”汝阳王看着地上那汉子一副脓包样,心中怒气更甚。

话音刚落,大殿外便走进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卒。

“王爷,饶命呐,卑职下回再也不敢了,卑职下回再也不敢了……”那地上的汉子吓得慌了,磕头如捣蒜。

这时,侍立在大殿左侧的一个灰衣老者迈步出来,恭恭敬敬道:“王爷,还是饶了陈侍卫长这一回吧,毕竟那两个黑衣蒙面人武功实在太高,陈侍卫长没曾发觉倒也情有可原。”

汝阳王瞥眼望了那老者一眼,沉声道:“翟门主,你所言确实言之有理,但陈冰这厮竟敢违我军令,私自喝酒,凭此一点,就该立斩无赦!”

“王爷,卑职只喝了一小杯儿,真的只有……”地上的那陈侍卫长突然停了磕头,抬起头来泪流满面求饶道。

“喝了一小杯儿你还有理了?”汝阳王见他还狡辩,双目一睁,怒气上涌,一脚踢了下去,正中那陈侍卫长下颚,那陈侍卫长闷哼一声,往后打了几个滚儿。

汝阳王发泄了一番后,心中好受了些,朝那陈侍卫长喝道:“给本王滚!”

那陈侍卫长见小命儿保住了,喜极而泣道:“谢王爷不杀之恩!”说完,跪伏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随即匆匆爬起来退出大殿了,那两个士卒随后也告退出去了。

“翟门主,你乃是地狱门门主,武功高强,在武学上见多识广,你且说说看,那两个黑衣人的来历究竟是谁?”汝阳王撇头问道。

那翟门主面色凝重道:“回王爷的话,卑职倒是隐隐猜出了他两人的来历,但又不敢贸然确定。”

汝阳王听他言语有些奇怪,疑惑道:“翟门主这话里似乎别有玄机,你且说来听听!”

那翟门主点头道:“王爷,根据卑职的观察,方才那两个黑衣人武功高强,但明显有点隐瞒实力的迹象,一会儿使这派的功夫,一会儿使那派的功夫,显然是不想让我们猜到他的真实来历!”

汝阳王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据卑职所知,放眼当今天下,能隐瞒本派功夫使用别派功夫,却又能立于不败之地的人,怕是只有寥寥数人而已,但是,眼下中原武林各门各派的高手,已尽数为王爷用计所擒,那这样的人更加少了,如此一来,那两人便可呼之欲出了!”

说到这儿,他故意的停了一停,目光望向了汝阳王,显然是等着他来揭开谜底。他闯荡江湖几十年,早就是混得贼精的老油条,懂得该如何迎合主子,是以故意将答案留给主子去答。

主子若是答上来了,正好可以拍上马屁大赞一声主子英明,即使答不上来,也会再作暗示,想方设法让主子答上来。若实在是不行,再让自己来说不迟。

汝阳王听他这么一说,已知他的心思,低头凝思了一阵,问道:“今日下午一役,中原六大派之中可有漏网之鱼?”

“此番前来参与松林会盟的,除了一些无门无派的江湖中人漏网外,中原六大派及丐帮等名门正派,已尽数被咱们捉了。”

“那就怪了,他们都被捉了,怎还会冒出武功如此高强的高手来?”汝阳王斜睨了他一眼,奇怪地道。

那翟门主微微一笑,循循善诱道:“王爷,您应该清楚,此次少林派主持松林会盟,虽然来的都是各派的好手,但各派总有一些高手要留守,所以并没有全部来,若是各派的这些高手偷偷潜来,那就……”

说到这,拉长了音调,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一双目光望向了汝阳王。

汝阳王果然有过人之处,很快就醒悟过来,点头道:“你这么一说,倒让本王明白了。”

紧接着喃喃自语道:“那两个黑衣人肯定不是少林派的,毕竟他们是父子关系。武当派的,俞莲舟、张松溪和殷梨亭三人都已被关押,宋远桥和俞岱岩两位……”

说到这,汝阳王眼中厉芒闪过,脸上露出激动之色,一拍额头道:“哎,本王想起来了,方才那黑衣老者定是宋远桥,定是宋远桥!绝对是他们,那宋远桥跟宋青书不是父子关系么?世间武功如此绝顶,又是父子的,只有他们两人了!”

“王爷圣明!”那翟门主适时地称赞道。

正盯着联想2500屏幕的周子寒,听到耳机里传来的两人对话,心中翻起滔天骇浪,我靠,原来今日下午害老子淋了一场大雨的,竟然是宋青书的老子宋远桥!他娘的,宋远桥,亏你还是名门正派呢?你还真会给老子背后下手啊!

靠,依照刚才的情形看来,那个背着宋青书那家伙没死,绝对没死,宋远桥那****的不是摸走了老子两粒药片么?只要用内力给宋青书他吊口气回来,服下去正好能让他起死回生,而且屁事儿都没有!

屏幕中,只见汝阳王面有得色地笑道:“如此看来,那两人必然是宋远桥父子了,呵呵,怪不得他们要救走峨嵋派周掌门了。”说到这,突然脸色一变,“咦”了一声道:“那宋青书不是自杀身亡了吗?怎么……”说到这,目光望向了那翟门主。

那翟门主点头道:“王爷所言极是,那宋青书明明已自杀身亡,偏偏这么几个时辰功夫,就恢复如常了,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点!”

汝阳王皱眉沉思片刻,撇头朝侍立一旁的梁总管吩咐道:“去将那刘全叫来,本王有话要问问。”

周子寒听到那“刘全”的时候,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只觉那“刘全”似乎在哪里听过,偏偏一时却想不起来。

汝阳王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那梁总管已领着一个瘦小的汉子进来。

周子寒紧盯着屏幕,一看那瘦小的汉子面目,身形一震,心中惊呼一声:原来是他!

原来,那瘦小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今儿下午那个来报熊舵主与王副舵主给宋青书杀害的丐帮弟子刘全!

周子寒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赶紧键入一系列的数据,一旁的莲儿觉得奇怪,问他干什么,周子寒笑着道:“录像!”

键入完毕后,再往屏幕看去,却见那刘全恭恭敬敬地跪下道:“卑职叩见王爷!”待汝阳王叫了声“免礼!”,这才起身,躬身垂首而立。

刘全先前进来时,便感觉大殿内气氛诡异紧张,抬眼一望,却见大殿内十来个主子心腹高手分列两旁,而肃在大殿佛像下的主子,却是一脸阴沉,不禁心中一跳,哎哟,我的乖乖,今晚事儿不顺,祸事儿可别降临到我的头上呀!

“刘护卫,今日你在松子林,可亲眼瞧见那宋青书自杀身亡?”汝阳王沉声问道。

刘全听闻他问这事,不是问罪自己,心中微微一松,但也不敢怠慢,当即回道:“回王爷的话,卑职确实亲眼瞧见那宋青书自杀身亡。”

汝阳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怒道:“那方才宋青书怎么还好端端地活着?”

刘全听到主子这声色俱厉的话,吓得浑身一颤,好在他反应快,赶紧镇定过来,道:“宋青书那厮还活着?不可能啊!他今日下午自杀身亡的时候,正中心口,当即气绝,好多人都瞧见了的。王爷,卑职确然没有半句虚言。”

见主子面色好了些许,又道:“王爷,这事儿是千真万确的,您可以着人去地牢里问问那些武林中人。”

汝阳王听到此处,正要派人去瞧个究竟,忽然从门口传来一阵环佩声响,接着便传来一声女子脆声笑道:“王兄,不用着人去问了,小妹早已打探清楚了,事情确实如这位刘兄弟所言。”

大殿内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浓妆艳抹打扮妖娆的绝色艳女,在两名娇美的婢女拥持下,缓步跨进大殿来。那绝色艳女一边走,一边在那刘全身上打量,当一对眸子触到他的灼热目光时,朝他嫣然媚笑一声的同时,又抛了个媚眼过去。

那刘全不过是小人物一个,曾几何时遇见过这等有身份有地位的绝色艳女朝自己嫣然一笑?一时间看得骨头都酥了,险些站都站不稳。好在他反应够快,回过神来后,立即恭恭敬敬地道:“小人刘全参见七王妃!”

那七王妃盈盈点了点头,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盈盈流转一阵后,又是朝他荡人心魄地嫣然一笑,笑声比银铃还要好听,清脆又轻柔,勾得那刘全魂魄都丢了大半。

周子寒之前早已瞟过这七王妃,只是当时夜色漆黑,况且自己又处在高空,是以瞧不清她的容貌,再加上自己正关注着宋远桥父子二人,更没心思去细瞧她。

这会儿突然见她再次出现,只觉她容貌艳丽,眉目如画,云鬓高耸,服饰艳丽,雍容华贵的气质毕露无疑,再配合着动人的妖娆体态,更显出她成熟迷人的风情!

本来,周子寒见她这副迷人的“熟女”体态,还以为十个端庄贞淑的女子,心中颇为赞赏,可当瞟见她跟那刘全眉来眼去的轻佻神情,登时大倒胃口,不由得暗暗鄙视一番。

这时,只见屏幕上,汝阳王朝那刘全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刘全这才赶紧告退,离去之时,偷眼往那七王妃瞧了一眼,却见七王妃正给自己暗送秋波过来,不禁心神一荡,眉开眼笑地去了。

他娘的,真是一对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的狗男女,瞧见这一幕的周子寒,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暗骂!

“妹子可曾打探到什么消息?”汝阳王瞧见了方才那一幕,心中有些不悦,沉声问道。

七王妃收摄回心神,凝视着汝阳王,问道:“王兄可是说那宋青书之事?”

汝阳王点了点头。

七王妃突然娇声媚笑道:“想不到王兄至今还忘不了那宋青书横刀夺爱,可笑呀,实在可笑!”

汝阳王听她这么一说,瞥眼往众手下望去,却见他们个个板着脸,一副恍若没曾听见的神情,绕是如此,面上依旧挂不住,沉着脸道:“妹子胡说些什么,为兄哪里可笑了?”

七王妃娇声媚笑道:“王兄,你可笑都写在这表情上呢!”见汝阳王一愣,禁不住娇躯款摆,浑身轻颤,哼声道:“王兄,你就别再瞒小妹了,那宋青书横刀夺爱,抢走了你的心上人的事儿,小妹可是早就听说了呢!”

“妹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汝阳王脸上阴沉得厉害,想朝她发火,可偏偏又忍不下心来。

“王兄,那柳绯舞到底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而已,竟值得王兄这般眷恋于她?”七王妃一双明丽的眸子凝视着他,艳丽的容颜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汝阳王见她当众说了出来,已来不及阻止了,只得长叹一声,黯然神伤道:“妹子竟然已经知道了!”

“常言道,纸包不住火,这么大的事儿,小妹岂会不知?”七王妃美目亮了一亮,又幽幽地续道:“王兄,那柳绯舞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你何必这般留恋于她?”

周子寒听到这,立时恍然大悟,我道是这汝阳王瞧上了谁呢,原来跟宋大哥待在一起的柳姑娘!真是郁闷,宋大哥喜欢周掌门,柳姑娘又喜欢宋大哥,这汝阳王又喜欢柳姑娘,不知谁又喜欢这汝阳王呢?难道是这七王妃?

想到这,不自禁地往屏幕上的那七王妃望了一眼!

不对啊,这七王妃称呼汝阳王为王兄,显然是兄妹关系,这根本就不可能!咦,一切皆有可能的哟,保不准这对兄妹是在玩乱伦游戏呢!靠!准是这样的,啊哈,老子太有才了!这都能让老子想到!

想及此,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一旁的莲儿见他笑得古怪,忙问缘由,周子寒随便找个由头扯开了去,随即又密切注视着屏幕中情况。

这时,屏幕中,汝阳王突然挥了挥手,示意大殿内分列两旁的众心腹退下,待众心腹出了大殿,汝阳王这才苦笑道:“妹子,你当着众手下的面揭我的老底,这不是存心跟为兄过不去么?”

“王兄,小妹哪里是跟你过不去,只不过是不想你再这样痴迷下去罢了,忘了她吧,别再冷落了王嫂,你们夫妻二人,可是有许久没有说过贴心话儿了。”七王妃苦口婆心地劝慰道。

汝阳王似乎不想在这事儿上纠缠,岔开话题道:“妹子,宋青书那厮是不是真的死了?”

七王妃见他扯开话题,只得叹了口气,点头道:“我已经着人审过他们了,那宋青书确实是自杀身亡的。”

汝阳王摇了摇头,沉声道:“宋青书那厮应该没有死!”

“没有死?”七王妃柳眉一挑。

汝阳王点了点头,道:“今夜闯进这里的那父子俩,正是宋远桥与宋青书!”

“啊?”七王妃睁大了美眸,显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王兄,你不会是瞧错了吧?宋青书那厮虽然武功高强,但今日那一刀正中心口,不论是谁,包括宋青书在内,绝无生还之理的啊!”

“你说的也是,”汝阳王点了点头,“不过,宋青书这厮虽然一刀刺中心口,但是最终却是给他老子宋远桥救走了,这完全有可能给他老子救活了过来!”

“救活过来倒是极有可能,但是,王兄,不知你注意到什么没有?”七王妃盈盈的眸子中突然闪过一道异色。

“注意到什么?”

“若那两个黑衣人真是宋远桥父子二人,那么,宋青书那厮必然是身受重伤,怎么会一点儿事都没有?你也看到了,宋青书那厮掌风凌厉,中气十足,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咦,对呀,宋青书心口那一刀,是确确实实地刺下去了,这点是丝毫不假的,就算是治好,怕是也要费好些时日,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几个时辰内就好了过来?”汝阳王说到这里,脸上现出茫然之色。

片刻后,又喃喃道:“可今夜那两个黑衣人确实就是宋远桥父子啊,连翟门主也是这样猜测的。翟门主见多识广,为人稳重,若不是十拿九稳,是绝不会贸然下判断的,为兄相信他绝不是信口开河!可宋青书那厮又怎地活过来了,而且还浑然没事儿?”

“会不会是他服下了什么灵丹妙药不成?”七王妃突然道,可一想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不由得苦笑一声。

汝阳王长吁了一口气,苦笑道:“哎,这事儿还是放开吧,咱们想来想去也是徒劳,那宋青书若是死了,那就罢了,若是没死,为兄再安排下计策,让他再死无葬身之地!”说到最后的时候,握紧了拳头,一脸的坚毅决然之色!

周子寒听到这里,心中打了个突,立即集中了全部心神倾听。

这时,突听七王妃抿嘴笑道:“王兄,你派人扮着他的样子,大模大样地四处去杀人,激得整个武林与宋青书那厮为敌,这一计策真是再简单不过了,只消有人暗中查访,瞧出一点端倪,便可识破你这计策,可惜这些武林中人个个呆笨如瓜,白白冤枉了宋青书那厮还不自知。”

汝阳王听到这,脸上颇有得色,道:“这计策看似简单,其实也不简单,嘿嘿,不是为兄自夸,这条计策……”

“王兄,看把你乐得,你这计策再好,若是少了关键性的一个人,恐怕你也不会这样容易成功吧?”七王妃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幸得阴老儿去扮作宋青书,不然你这计策怕是天衣‘有’缝了!”她将那个‘有’字咬得极重,显然是故意给他泼冷水。

汝阳王嘿嘿干笑道:“妹子说得极是,若非阴天绝去扮作宋青书那厮,恐怕人世间没人能信宋青书那厮,会干下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嘿嘿,阴天绝那老家伙果然有几分本事,也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人皮面具,那玩意儿戴在他头上果然与宋青书那厮极度神似!”

七王妃幽幽感慨道:“是啊,若非那人皮面具,王兄要嫁祸于宋青书那厮,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还有,阴老儿他的身材也酷似宋青书,更难得的是,阴老儿竟然也会使得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贝龙在田,如此一来,则更加坐实了宋青书那厮的罪名……”

周子寒听到两人这番对答,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宋大哥果然是给嫁祸冤枉了,而给宋大哥设计下套的竟然是他的情敌汝阳王,喜的是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今天自己正好将汝阳王兄妹的录像和对话录了下来,他日有机会公告天下,那时宋大哥的沉冤也该昭雪了!

想到这里,长吁了一口气,极目远眺,感觉灿烂的星空似乎明亮了许多,心中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身侧的莲儿见他眉宇之间洋溢着欣喜,心中也暗暗替他欢喜,不由得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这时,耳机里又传来七王妃天籁般的声音:“王兄,阴老儿可曾回来了?”

周子寒莲儿两人这才收摄心神,赶紧又密切注视着屏幕。

屏幕中,汝阳王笑容满面道:“还不曾回来,估计三日后他才能回来!”刚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事,脸色一变,道:“何阳出去也有好几个时辰了,怎地还不见他回来?这都大半夜了,还不回来似乎有些不对劲啊!”说到这里,一对眼招子飘向了七王妃。

七王妃盈盈点了点头,娇声道:“是啊,何阳他今儿下午去追赶霍英师徒去了,至今仍未回来,依着他的性子,即使有事耽搁,也会派人来回禀王兄的,怎地今儿却这般拖沓?莫非遇着了什么……”说到这,柳眉突然一跳。

汝阳王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心电急转,已猜着了她心中所想,迟疑道:“妹子,莫非你是说,何阳他们回来时遇着了宋远桥父子?”

“这个倒有可能!”

周子寒暗自好笑,嘿嘿,你们两个家伙就别折腾了,何阳那老家伙,还有同行的三十来人,全都给老子收拾了,嘿嘿,这会儿怕是全去见马克思了!啊哈,爽哉,悠哉,乐哉!

汝阳王听到她这话语,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即朝大殿外朗声道:“来人!”

话音刚落,大殿门外走进膀大腰圆一脸深沉的威猛大汉,那大汉近到汝王面前,右膝跪下,双手抱拳,扯着嗓子粗声道:“王爷请吩咐!”

“笪尔鑫,你马上带人去查探一下何阳他们的情况,若有重大变故,即刻飞书来报!”汝阳王从容不迫地下令。待那笪尔鑫退出大殿,扭头又朝七王妃道:“妹子,现下已近三更了,你忙了一天,还是早些歇息吧,这里交给为兄便是!”

“嗯,王兄,那你也早些歇息吧。”七王妃说到此处,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呵欠,随后便迈步往大殿外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扭头过来,问道:“王兄,咱们何时回大都?”

“三日后吧。”汝阳王道,“这些中原武林中人三日后若还不归顺,那本王也就不再跟他们客气了,全部坑杀!然后咱们再回大都!”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坚毅决断的神色。

周子寒听到汝阳王说三日后,要坑杀被关押的中原武林中人,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唉哟,我的乖乖,这汝阳王还真是个杀人狂魔啊!****他娘的,还说老子杀人狂魔,老子才杀了几个?这汝阳王一口气就坑杀这么多人,这“杀人狂魔”的屎盆子扣在他头上,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那帮狗娘养的,也不看看清楚,就给老子扣屎盆子,他娘的都是些什么素质?下次再给老子来栽赃陷害这一套,看老子不突突了他****的?

在心里头愤愤不平地骂了一阵,感觉舒爽了许多,这才又往屏幕望去,却见大殿内,汝阳王独自一人背手踱来踱去,脸上愁容密布。

周子寒等得好不耐烦,见没有什么可以再侦听的消息,正打算键入数据,将摄像头从大殿的门口撤出来,再去探寻那地道的入口,突然,屏幕上突然有了异动,赶紧凝神又注视着屏幕。

原来,那个膀大腰圆的威猛大汉笪尔鑫,这时正好匆匆奔进大殿来。

“笪尔鑫,你怎地回来了?”汝阳王有些诧异地看着笪鑫。

那笪尔鑫单膝跪地,一脸悲戚之色,抱拳沉声道:“回禀王爷,何老爷子他们……他们不幸全部遇难,只有马龙逃了回来,正在大殿外候着!”

“什么?全部遇难?只有马龙逃了回来?哪个不开眼的干的?”汝阳王呆了一呆,怒气冲天道。随即醒悟过来,急忙下令道:“快叫他进来!”

顷刻之后,笪尔鑫已将那马龙带了进来,汝阳王往那马龙身上扫了一眼,只见那马龙一脸慌张之色,身上的衣裤泥泞遍布,头上还沾着几根青草,这副样子实在是狼狈之极。

汝阳王心中大奇,这马龙武功虽并非绝顶,但也是一流,为人又挺机变的,为何今日却这般慌慌张张的?当即沉声问道:“马龙,何时如此惊慌?何阳他们呢!”

那马龙双膝一软,突然跪伏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刚说了句“王爷,卑职……”,突然身子一颤,双瞳猛然张大,紧接着,俯身往下倒去!

用夺魂指PK掉那马龙,周子寒心中暗笑,你这条漏网之鱼,运气还真是好,竟然又撞到老子枪口上了!嘿嘿,不好意思,去见阎王爷的时候,你这家伙得悠着点啊!想及此,便赶紧飞身起来。

“周大哥,你杀了那马龙,咋不杀那鞑子王爷呢?我听爹爹说,鞑子没有一个好东西呢!”一旁的莲儿怂恿道。

周子寒心中苦笑不已,我也想将他PK掉啊,但是这汝阳王在历史上留名过的,我若将他PK掉,就会产生“蝴蝶效应”,将原本的历史搅乱,这样一来,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当即微微一笑,忽悠她这很傻很天真的小妮子道:“莲儿,我要杀他,可以说是跟踩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但是,杀了他,又有什么好处?”

小妮子眨着又黑又深的美眸,撅起小嘴儿道:“当然有好处啦,我听爹爹说,这汝阳王是相当的厉害呢,他文武兼备,兵法精通,精通谋略,每逢战事,但有所攻,必有所克,那刘福通每回跟他对仗,总会丢盔弃甲吃败仗呢,换句话儿说,如今鞑子朝廷屹立不倒,全是他的功劳呢!你要是将他杀了,天下间的汉人百姓都会感激你了!”

周子寒看着她说得煞有介事,忍不住刮了她的翘鼻子一下,小妞儿娇羞起来,不依地扭了扭身子。

话说两头。

汝阳王见马龙突然倒地,暗觉奇怪,还以为他是不是出了毛病了,正要询问关切一番,哪知这时候,马龙浑身突然腾起黑烟来,整个人瞬间后竟变成了焦糊状的尸体!

顷刻之后,空气中就传来一股怪味儿,奇臭无比!

这诡异的一幕,突然出现在汝阳王与笪尔鑫面前,两人均是吓得骇然变色,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当那股臭味儿侵入鼻中时,两人胃中禁不住不停地翻腾,几欲作呕。

笪尔鑫率先反应过来,拔出腰间一柄弯刀,抢步奔到汝阳王跟前,将他护在身后,一脸戒备之色,同时往大殿外高声叫道:“有刺客,有刺客,快保护王爷!快保护王爷……”

话音刚落,外间便响起了震天响的呼叫声,紧接着传来阵阵脚步声,片刻之后,一队身着甲胄手持腰刀的元兵士卒冲了进来。

“尔等不须惊慌!”汝阳王这时已从惊吓之中恢复了过来,朝众元兵士卒挥了挥手,指着地上的马龙尸体,颤声道:“将……将他抬出去火化了,找个坛子将他的骨灰收好,三日后带回大都另行安葬。”

众元兵士卒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尸体已成焦糊状,个个均是吓了一跳,当鼻子闻到一股焦糊的气味儿时,只觉气息翻涌不已,说不出的难受之极,纷纷捂住了鼻子。

这时,走出两个身着皮甲的元兵,看样子应是这队元兵中职衔较高之人。两人捂着鼻子,扯着那马龙身上的衣衫,将他提了出去。众元兵这才络绎出了大殿。

“王爷,出了什么事儿了?”翟门主及梁总管等心腹手下,这时已奔到了大殿门口,看他们双眼惺忪,面色疲惫,显然是刚从床铺上爬起来。

汝阳王这才将方才的惊异之事说了,翟门主及梁总管等心腹手下,这才纷纷奔出大殿瞧那马龙的尸身去了,当瞧见马龙周身焦黑,个个都是目瞪口呆。

众心腹手下回大殿之后,个个均是骇异莫名的神色。

汝阳王看着众心腹手下,沉吟道:“诸位怎地看待这怪事儿?”

众心腹手下均摇了摇头。

汝阳王见众心腹手下均是疲惫之色,有些不忍,挥退了众心腹手下,只留下翟门主和梁总管两人,问翟门主道:“翟门主,你见多识广,你看刚才马龙的情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翟门主摇了摇头,道:“王爷,这等事情,卑职是头一回听说过,之前并没有……”

话未说完,梁总管突然开口惊叫道:“卑职想起来了,这定是那杀人狂魔干的!”

“杀人狂魔?”汝阳王斜睨着梁总管,奇怪地道,“梁总管,你说详细点,那杀人狂魔是谁?本王怎么从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梁总管道:“回禀王爷,那杀人狂魔乃是新近崛起江湖的一个汉人后生小子,杀人狂魔乃是咱们江湖中人对他的称呼,实际上,在莱州城的百姓却是称呼他为‘周神仙’。”

“周神仙?”汝阳王愣了一愣,暗自思量了一番,又问道:“他究竟叫什么名字?”

“似乎叫周子寒!”

“对了!”翟门主突然恍然大悟,道:“王爷,定然是他搞的鬼了,定然是他搞的鬼了!”

汝阳王怔了一怔,问道:“翟门主,你也听说过这等事儿?”

翟门主点了点头道:“王爷,这事儿早已传遍了整个莱州城,难道王爷不曾耳闻么?”

汝阳王摇了摇头,沉声问道:“翟门主,这周神仙到底何方神圣?还有,他真的是神仙么?”

翟门主摇头道:“王爷,卑职不曾与那周神仙会过面,对他并不是很熟悉,但听闻莱州城的老百姓说,他们都说亲眼瞧见周神仙腾云驾雾……”

汝阳王听到此处,失声道:“腾云驾雾?”

翟门主正待说话,突给一旁的梁总管抢先道:“王爷,是的,那杀人狂魔确实会腾云驾雾!卑职几天前曾遇到莱州城弓兵营的一个郑百户,他给我说,他的同僚去捉拿那杀人狂魔时,不幸给那杀人狂魔杀得险些全军覆没,幸亏那杀人狂魔……”

汝阳王凝神听他说完,沉思了片刻,道:“翟门主,明儿你吩咐人去将郑百户的那些同僚全叫来,本王有话要问。”

“是,王爷!”

“那好,今晚就到这里,咱们去歇息吧,明日再说!”汝阳王说着,伸了个懒腰,信步往外走去,身后跟着翟门主与梁总管两人。

周子寒见他们都要休息了,正打算键入数据,趁机利用摄像头探出那地牢的入口,可这时,突然感觉脑子渐渐有些晕沉了起来,暗道不好,精神力快耗光了,得马上落地去休息!

当即也不收拾联想2500,瞅了四周一眼,赶紧往附近的一个山头飞去……

周子寒选了两棵挨得很近的大树,将吊床两端的长索各栓在一棵树丫上,这才朝莲儿笑道:“莲儿,今晚,咱们将就一下了,明儿咱们赶早起来,去查探一下那地牢的入口,然后再回去会见你爹爹他们。”

莲儿这小妞儿从来见过这吊床,更别提睡过了!她乍见这吊床,一时颇感新鲜好奇,连忙问周子寒这是什么,用来作何用处。

周子寒当即给她解释了一番,听得这小妞儿意念大动,撅着小嘴儿说要亲自体验一下这吊床的滋味儿。

周子寒精神力已耗得差不多,相当的疲累,早想睡觉了,本来想一口拒绝,可一看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透着一丝丝幽怨之色,感觉自己好像欺负了她似的,只得答应让她好好体味感受一番。

小妞儿见他应允了自己,一扫先前幽幽怨怨的神情,朝他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嘴角儿边出现了个可爱的小酒窝,眉目间尽是欢欣的喜意,催着周子寒快些儿抱她上去,这女孩儿的娇媚之态尽现无遗,激得周子寒心中一荡,有点儿飘飘然了。

待亲自感受了一番在空中晃荡的飘然感觉,小妞儿心里头别提颇多新鲜,多刺激了,本想还要再舒舒服服地躺一会,却给周大哥捉小鸡儿似的提了起来。

正要再撅起小嘴儿嘟哝几句,又给周大哥那可恶的嘴巴咬了一口,恨得她扬起小粉拳儿很想打他几下,偏生狠不下心来动手,羞得这小妞儿又恼又恨地横了他几眼。

这姿势确实暧昧,好比观音坐莲一般,羞得小妞儿连忙挪了挪身子,试图避开他那根坚硬如铁的棍子。

周子寒哪里肯让她如愿,伸手过去蛮横地将她扶正,让她的小屁屁坐在自己的跨间,好在小妞儿倒也颇知趣,见他犯了横,不敢再去触他的虎须,乖巧地趴了下来,小脸儿贴在他胸膛上,陶醉地呼吸着从他身上散发来的男子气息。

周子寒见她老实了许多,这才取过身旁的一根毛毯,盖在她的身上,待遮得差不多了,这才伸手抚上她的粉背,慢慢地将她搂紧了些,然后双眼缓缓一闭,渐渐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

“大懒虫快起床,大懒虫快起床,大懒虫快起床……”

正在吊床上做着美梦的周子寒,突然听到手表的闹铃响,立即给惊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看天色,只见天空已麻麻亮了,昨夜还繁星密布,此刻却只有零星的几颗了。

再将手表凑到眼前来,一睁一毕地看了一眼,当瞧见手表上的显示时刻是6:00时,猛地一下就完全醒了!

正要起身,突然感觉身上似乎有什么重物,正重重地压在自己身上,感觉颇有点难以呼吸,不禁吓了一跳。

定睛望去,待瞧清是莲儿这小妞儿时,心神这才一定,往她这小妞儿望去,却见她像个乖巧温顺的小猫儿,趴在自己的身上呼呼大睡。

蒙蒙亮的日光下,树枝的影子迷离在她秀发掩映下娇美更胜桃花的粉面上,让人看了顿生怜爱之情。她弯弯的柳叶眉,此时变得更加迷人。翘翘的小鼻子,呼吸均匀,像个可爱的小猪嘟嘟。樱桃般的小嘴微微一张一合,实在是慵懒动人之极。

令人浮想联翩的是,她整个身躯正好趴在周子寒身上,胸前的两朵小蓓蕾恰好触在周子寒的阔胸上,软软的,轻轻的,柔柔的。

更令人血脉喷张的是,她那极富有弹性的小屁屁,正骑在周子寒的胯上,两只小腿儿晃荡在吊床外。

周子寒见她这副可爱样儿,忍不住仰头轻轻啵了她额头一口,见她没动静,随即又伸手在她的小脑袋儿上抚摸着。

“周大哥,要起来了么?”莲儿幽幽睁开了眼睛。

周子寒见她睡意正浓,不忍叫她立即起来,在她额头上香了一口,随即柔声道:“莲儿,你再睡会儿,待会儿我叫你!”

“周大哥,人家不想睡了呢。”莲儿拉长了鼻音儿道,说完,便要起身来。

“怎么了?再睡一会儿不是很好吗?”周子寒不忍她睡这么一会儿就起来,连忙将她拉住,随即又劝慰道:“莲儿,你是女孩儿家,睡眠要充足,这样起来才会有精神。”

莲儿眨了眨眼睛,俏皮地一笑,俏脸儿趴在他的胸口上,闭上了眸子,一脸陶醉地道:“周大哥,人家睡够了呀,所以不想再睡了呢!再说了,人家趴在你身上一晚上了,你就不腰酸背痛吗?”

靠,多么善解人意的小妞儿啊!

周子寒听她这么一说,立时感觉到自己果然有点腰酸背痛了。

“周大哥,咱们起来吧,我给你好好揉揉,我手艺好着呢,爹爹每次回来,疲顿得很,都是我给他揉的,爹爹一直夸我手劲儿好呢!”说到这儿,小妞儿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来。

“那好呀,我要试一试我的小媳妇的巧手儿。”周子寒听得颇为意动,连忙起身,掀开蚊帐,将她放了下来,再趴在吊床上,闭上了眼道:“来吧!”话音刚落,却觉一双纤小的手儿搭在自己的肩上,轻轻地揉了起来……

莲儿的手艺果然不是吹的,给她一阵揉捏后,周子寒立时变得脱胎换骨,原本有些疲累的精神立即变得抖擞起来。醒起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周子寒匆匆收了吊床和毛毯,整理好塞进背包里,这才揽着莲儿的腰间,腾空又往慈恩寺飞去。

两人飞在空中,极目远眺,却见天边浮起了一片鱼肚白,昨夜还是漫天的星辰,现在却只有零星的几颗还嵌在天幕上。再往近处瞧去,只见附近的山林云雾缭绕,松柏浓密,两人不禁心旷神怡。

不到片刻,两人已飞到了慈恩寺的上方。现今天色刚好麻麻亮,说不定已有人早就起来了,一抬头很容易就能发现到天空中的两人,所以周子寒不敢飞得太近。

打开联想2500,启动了相应的软件程序,又键入了一系列的数据,那摄像头再次脱离了联想2500,往下方的慈恩寺飞去。而周子寒与莲儿两人,却齐齐将目光锁定在屏幕上,密切地注视着。

周子寒的心中非常紧张,昨儿下午给莲儿她爹爹捉了去,害得自己跟芸儿锦仪她们失去了联系,也不知她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出事儿了,若是出事儿了,那也不能断定她们两个就被关押在下面的地牢啊!

哎,若是她们两个被关押在这里,那老子倒还好受点,至少得知了她们的下落,想法子将她们两个救出来就是了!但若是她们两个没有被关押在这里,那老子可就倒霉了,要找到她们两个,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

这时,屏幕中突然出现了一队手持长矛的鞑子士卒,原来是正在例行巡逻。

周子寒一时失神,忘了控制鼠标,以致那摄像头直往下飞去,这时瞥眼瞧见摄像头快要砸到一个鞑子士卒的头上,吓了一跳,赶紧收摄心神,摸动鼠标调整那摄像头的飞行方向,这才避开了去。

他再不敢稀里糊涂了,摸动鼠标控制那摄像头窜入一处房梁下。

地牢的入口不太好找,摄像头隐蔽地在慈恩寺内飞了好几个来回,却一无所获。

正一筹莫展的当儿,周子寒突然想起昨日打印的那张图纸,赶紧从背包里取了出来。看着图纸上的数据,经过一番比较,周子寒发现到了一个非常惹眼的数据——寺内的大殿处竟然有303个人!

在寺内的别处,数据却是相当的小,顶多不超过三十人,这是昨儿夜里拍摄出来的数据,当时人都集中在寺外的密林里埋伏去了,留在这寺内的极有可能就是被关押的武林中人了!

想到此处,周子寒登时兴奋起来,急忙调整鼠标,控制着那摄像头往大殿飞去。大殿大门其实早已开了,摄像头飞进之后,周子寒生怕大殿内有人,特意让摄像头在门口停了一停。

待确定大殿内并无一人时,这才立即控制摄像头飞进去,展开拉网式来回搜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仍旧没有寻到那地道入口,周子寒的耐心都快磨得干干净净了,就在这时,莲儿突然指着屏幕,急切地叫道:“周大哥,你看这里,你看这里,有个洞口正露出来了呢!”

周子寒顺着她的手望去,却见佛像背后的地板上,一块长宽约两米的地板正缓缓往一侧移动,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正慢慢变大。

洞口地板既然正在移动,肯定会有人即将出来,周子寒生怕摄像头给发现,赶紧摸动鼠标控制摄像头升了起来。当控制摄像头停了下来,再往那洞口处望去,却见一个一脸疲惫之色的三旬汉子,正顺着那洞口石阶走出来。

那汉子并不知道头顶上正悬着一个摄像头,刚一出洞口,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随即一边往大殿门口有气无力地挪去,一边哼哼唧唧地抱怨道:“他娘的,那几个****的咋还不来换班,老子和王麻子几个都守了好几个时辰了……”

洞口并没有合上,周子寒狂喜不已,趁那汉子出大殿的当儿,赶紧控制那摄像头往洞口飞去。

他不敢大意,生怕洞内还有人,于是控制摄像头悬在洞口,到了这时,才发现洞内漆黑一片,当即键入数据启动红外线设置,慢慢地便从屏幕上看到,这洞内正是一处地牢,有四个汉子趴在一张桌子上呼呼大睡。

靠,这几个家伙真是太“敬业”了,他娘的,上班期间竟然还敢呼呼大睡?老子真服了他们几个了!不过,这几个家伙打的主意倒是不错,将这地牢搞得黑漆漆的一片,若是外面有人掀开洞口的地板,正好可以惊动他们!

嘿嘿,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看来官场上的那一套是自古就有了,哎,悲哀啊!有如此人浮于事的手下来看守这地牢,王保保这家伙真是枉费心机了!

不过,还好,这也方便了老子!若是他们几个正儿八经地守在里面,肯定极容易发现摄像头,要想混进去,查探一番情况怕是要泡汤的。

“鸡”不可失,“湿”不再来!

周子寒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当即控制摄像头,往地牢内缓缓飞去。

摄像头在地牢内盘旋飞了一阵,周子寒这才发现,一排一排紧挨着的木牢内,果然给关押着不少人,定睛一望,正是昨儿在松子林会盟的众武林中人。这些武林中人显然很是疲累,个个东倒西歪地在呼呼大睡。

想起自己要先打探芸儿和锦仪的下落,周子寒立即控制摄像头,穿过木牢的缝隙缓缓飞入木牢内,再从这些人上空缓缓飞过,开始进行走马观花式的搜索……

搜索是漫长而又枯燥的,尤其是情绪处在极度焦躁之中。

周子寒现在可以说是相当的焦躁,这里的木牢都搜了大半了,少林、武当、峨嵋、崆峒、华山、昆仑和丐帮等人全都瞧见了,就是仍未瞧见芸儿与锦仪的身影,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革命尚未成功,老子仍需努力!

周子寒暗暗给自己打气,随即振奋精神,继续搜索下去。摄像头再穿过两三个木牢往前搜索了一阵,不料还是没有搜到两女,周子寒越发地变得紧张起来,额头隐隐现出了汗珠,握着鼠标的手不住地颤抖。

正紧紧搂着他的莲儿见他脸色不对劲儿,柔声关切道:“周大哥,你不舒服吗?”

周子寒摇了摇头,道:“没事儿,你不用担心。”说完,暗叹了一口气,就不再理她。

这是最后一间木牢了,可别让老子失望啊,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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