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扶桦足足昏迷了两日,泠轩煕便陪了两日,其间送汤灌药一个不落。
第三日中午,夜扶桦才缓缓醒来。
“王爷,你怎么也来地府了,难道你也……”睁眼看到身侧正端着文书的泠轩煕,夜扶桦有气无力道。这地府还真是奇特,这样貌像极了浮云阁。
“这是熙王府,你没有死,本王更没有。”泠轩煕没有看她,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太好了,我没有死。”夜扶桦嫣然一笑,说完便要起身。
一瞬间撕裂的疼痛,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发出一声闷哼。见此,泠轩煕立刻丢掉了手中的书简,伸手揽住了她的后背,他那炙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传入她的胸前。
泠轩煕的动作极为轻柔,生怕再弄疼了她,缓缓将她放下。曾几何时,他也这样抱过她。
“你的伤还没好,不要乱动!”泠轩煕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忘了。”夜扶桦呲着嘴,吐了吐舌头,额头溢出豆大的汗滴。
“这几日,你不能动,就在本王这里休息吧。”泠轩煕从腰间抽出一张雪白的丝帕,替她擦去汗珠。
“啊,这怎么可以,那王爷怎么办?”夜扶桦连忙推辞,无意中又引来一阵刺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若是传了出去,她自己的名声可怎么办才好。
“都说了别乱动!本王就在这啊。”泠轩煕顺手指了指她的身侧。
夜扶桦侧脸看去,她的右边早已摆好了瓷枕以及一套崭新的被褥。
“这不太合适吧。”这怎么陪吃还不够,现在还要陪睡?泠轩煕原本白透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瞬间摊开了层层红晕。
“本王还有点事,有个婢女说是叫玲儿的主动提出要来照顾你,以后就让她来照顾你吧。”泠轩煕拾起书简,扬步而去。
“夜姑娘,哦不,主子,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泠轩煕刚走,一个女子便快步跑到了夜扶桦的身边,脸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泪珠子。要是她能早点发现她们的阴谋,夜扶桦也不会躺在这了。
“好多了,说起来我也算不上什么主子,你还是叫我夜姑娘或者直接叫我扶桦就好了。”夜扶桦伸手盖住玲儿伏在床榻的手。
“是,夜姑娘。”玲儿应道。
“对了,我这是躺了多久了啊。”夜扶桦问道。
“姑娘已经昏迷了快三天了,说起来奴婢进府这么多年,还没见过王爷对谁像对姑娘这样上心的。这些天,一直是王爷在身边守着姑娘,还一直遣人去问姑娘为何还不醒。”玲儿诚诚说道。
“是么,那说明王爷还是挺有良心的,不枉我替他挡那一剑。”夜扶桦笑道。
“还是姑娘好福气啊。”两人笑笑谈谈,转眼就过了半天。
泠轩煕直到晚饭才回来,吃过饭又在一旁忙起了公务。
起先夜扶桦还不敢睡,奈何等了许久都不见泠轩煕回房,才沉沉睡去。只是到了夜半时分,隐约地感觉腹部被压上了一个东西,有些喘不过气,耳侧略感一阵平稳的呼吸。那人模糊地吐出几个不完整的词,好像是“清羽……”
夜扶桦没有过多理会,又被睡意勾去。
第七日,夜扶桦已能自己走动了,便搬回了花梨苑。不得不说皇家的药就是好,她右肩上的疤也在慢慢变浅,毕竟女孩子还是大都在意的。